不过好在,无论江瀚还是方卓,你们谁也不认得……
除了吴升!
所以,还是得拿“江瀚”说事?
眨巴眼睛的腹诽中,程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却见眼前的刘轩鼓起脸,没好气追问:
“到底是老板还是混混?!”
扰得她也燥了:“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不是你!”
刘轩:……
小暖男又成了小可怜,以致于wuli程总又特么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语气再度缓和,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呐,我未婚夫又高又帅还是个军人。我一见就流哈喇子,老喜欢了!”
嘴上说得这般大言不惭,其实心里很清楚……
又高又帅,指江瀚;
军人,指方卓。
反正就是要不清不楚,以迷惑众人。省得今后见了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会不自觉的尴尬……
“哼,我不信。”刘轩一声冷笑,扬起自信。
他表示,陈婧不会说“流哈喇子”这样的话。所以,娃娃亲不存在,只是女生编出来的借口而已。
却见眼前的女孩朝他下颚一昂,霸气道:
“你不信也得信!”
说着抄起手,程靖摆出自己固有的那副女王神态,慢悠悠的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我妈说,等我22岁就给我操办婚事。所以刘轩,你真不用等了。我就算捡不到大西瓜,这不还有备胎吗?”
言外之意:那个让我流哈喇子的娃娃亲,就是我的备胎。
可这个词在当年还没风靡,所以刘轩听得眉间一皱:
“备胎?”
“就是替补!!”程靖挤眉弄眼,一脸的嫌弃。
“哦。”刘轩顿悟,又傻乎乎的问,“那我是不是也算备胎?”
令程靖噗嗤一笑,弹了下他脑门:
“你是备胎的备胎!简称,第二胎!”
刘轩:……
什么鬼!
这句某知名电视剧中的经典台词,程靖表示意犹未尽:“所以说,与其做我的第二胎,你还不如去做别人的头胎!”
说完,暗暗在心里笑翻天。
扰得刘轩气鼓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靖自然懒得跟他解释,抬眼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想着自己这节课又特么迟到。便拍着刘轩的肩,叹口气,最后总结道:
“总之,我话跟你说清楚了,你可不要犯蠢的等我哈!”说着阴狠眯眸,装出一副母老虎的架势,“你要是等,老娘打死你!!”
吓得小暖男后退了几步:“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巴巴?”
藤蔓缠树、柔情似水的陈婧,哪有这样的时刻?就算表演,就算想装,也装不出如此大的气场啊!
再联想起英语课上她的霸气,刘轩严重怀疑自己在梦中,在梦游!
可眼前女孩的气场,却如此逼真。阴狠着脸朝他逼近,程靖有模有样的吓唬:
“老娘一直很凶!!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心里已基本有了数:刘轩喜欢陈婧的小鸟依人、温柔似水,所以,只要她今后在他面前凶巴巴、粗鲁一点,刘轩绝壁会自己告退,用不着她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尽管,上辈子她是真没看出来,陈婧哪里“小鸟依人”了……
她猜得很准,只见刘轩连连咋舌,目露惊恐,像是被吓怕?
于是,程靖故作一惊一乍的补上句:
“卧槽,又特么迟到了?都怨你!!刘轩,你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大步流星的往楼上爬。
高三年级在六楼,真是要人命!
留刘轩在原地,瞠目结舌了好一阵才回过神。继而迈开脚步,垂头丧气的上了楼梯。仍不会怀疑陈婧已是另外一个人,他只是在想……
女孩周末到底经历了什么?怎就有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莫非上周五谭峰开玩笑的那个打赌,吴升后来当真了?
这货当真跑去色诱陈婧?骗女孩跟他睡了?
想到这里,刘轩顿心慌乱跳,便倏然加大步伐要去找女孩问个明白,然后把事实澄清……
别相信吴升的鬼话,什么“高考后就娶你过门”!
那是他跟谭峰的打赌,押五百块,看你会不会因为钱而贸然献出自己的初次……
陈婧,吴升是个不服输的人!即便打算放弃程立青,他也做不到立马就对另一个女孩一心一意!
咚咚心跳中,刘轩很快便上到五楼,可这时……
只见“陈婧”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不等他开口,就在那一惊一乍的问:
“我靠!这节课是数学?”
程靖表示惊魂未定,清楚记得,高三冲刺时都是某门功课四堂连续上。如果早晨第一节课是英语,那一整个上午都会是英语;午饭后开始上数学,那一整个下午都会是数学时间……
今儿个咋不一样?
刚才差点又被当场逮到,还好没进门就看到老猿猴的背影。二话不说,赶紧开溜……今天两次犯冲,横竖都不能再撞到老猿猴的枪口上!
“你,你才知道么?”不知为毛,刘轩现在一见到她,就有点犯怵。
以致于想解释说:今天上午本就是数学,老猿猴因为给你们几个训话、没空来上第一节课,就让老顽童临时来搞搞英语……
结果一看到她惊慌无措的瞪着大眼睛,居然说不出口了!
所以,程靖仍不知今天上午都是数学,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又特么露馅。毕竟重生后一切都太匆忙,她压根没时间看课表。
便舒口气,朝刘轩恼怒的翻了个白眼:
“老娘忘了!不行啊?”
刘轩:……
怎么现在总把“老娘”两个字挂在嘴边?之前她还很嫌弃姜桃自称老娘,经常劝对方改口。
“那啥,这节课我不上了,你自己进去。”没好气丢下这句话后,程靖走到五楼和六楼的缓步台处,打算靠在U型休息区里看风景。
却见小暖男悻悻的缩在楼梯处,手指抠着墙面,噘嘴嘟囔:
“我也不进去。”
那样子,颇像一个邻家小弟弟。
让程靖想起自己上一世的亲弟弟——程杨。
说起来,她大程杨四岁,姐弟感情一直不错。小时候,程杨是她的跟屁虫,她做啥他都学。比如:穿裙子!
记得两三岁时,她有条很高档的绿色公主裙。是爸爸单位的同事,一个上海知青,从大上海给她带来的。在当时的小县城,绝壁属于不可见的高档货。
所以那件裙子,爸爸妈妈一直舍不得丢。
于是某天,被三岁多的程杨翻了出来,美滋滋的穿在身上跑出去显摆。还眨巴眼睛问跟程靖同岁的邻居男孩:
秦波哥哥,你怎么不穿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