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繁华区的一栋二层精装洋房,房子构造采用的欧洲建筑风格,原用白色为主调,庭院内种植了好多法国梧桐树,一个简制的秋千就定固在两颗梧桐树的主枝干上,清风徐徐,秋千随风摆动。
新城的春天夜总是很短,清晨六点半天已是大亮,阳光明媚带着丝丝灼热,大片的光透过落地窗化作千万光丝,照在还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
女孩叫顾浅惜,二十二岁是新城市S大学骨科系的高材生。
“叮铃叮铃……”闹钟声。
顾浅惜半眯着眼,睫毛颤了颤,长臂一伸一把抓住床柜上的闹钟摁了一下,目光清澈喃喃自语道:“还好一切只是一场梦。”
顾浅惜翻身下床,脚下拖沓着一双纯白色棉拖鞋往卫生间走去,简单的洗漱完毕后,换上S市的大学校服推开房门,顺着木制环形楼梯走了下去:“妈妈,今天早餐吃什么?”
顾浅惜的妈妈姓陈单名一个敏,陈敏之前是一位骨科专家,当时因怀有浅惜,为了家庭奉献而辞去了她热爱工作。
陈敏从厨房走了出来,抬手把围裙挂在墙上笑容可亲:“有你最爱的草莓派,快下来吃。”
“顾浅惜眼睛放着光,脚步加快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盘子上的勺子,在草莓派上深深的挖了一下,放到嘴里,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顾华是顾浅惜的父亲,也是新市的市长。
顾华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拿起报纸关注着城市的最新动态,另一只手拿起餐桌上的咖啡惬意的品尝。
“我今天有事要路过你学校附近,顺便让德叔送你吧。”
浅惜点了点头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包转头冲着厨房喊道:“妈,我走啦。”
顾华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几分钟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陈敏走到浅惜面前拉过浅惜的手,把手里的袋里递了过去温柔的笑着:“拿去给朋友吃吧。”
“谢谢妈。”
德叔开的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S大学,车停在校门前,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李婷婷看着顾浅惜鼻孔朝天,一脸的尖酸:“这年头拼啥不如拼爹啊。”
下了车,站在校门口,对于李婷婷的话,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从小到大这种话自己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时间已是七点半。
“浅浅。”一位阳光帅气的男孩远远的向浅惜挥手打着招呼。
一旁的李婷婷眼冒桃花的看着胡一后,恶狠狠的看向顾浅惜,嘴角扯出一丝阴狠的笑,趴在身旁那名女子耳边不知嘀咕着什么。
胡一环顾四周问:“令令还没来?”
“这个给你,是礼物。”
“呀,没我的份吗?”令令不知何时站在顾浅惜和胡一的身后一把楼住两个人的脖子。
“现实吗?这个是留你的。”
令令一把拿过礼袋盒,凑到鼻尖闻了闻大大咧咧的说着:“姐没白疼你。”
明天就是S市一年一次的校园节,顾浅惜她们三人负责现场的装扮,三人布置了好几天了,而今天是特意来现场走一遍流程。
大剧院内,三人事无巨细把当天所用到的布置都检查一遍,三人围坐在舞台上,胡一和令令吃着陈敏做的蛋糕,和顾浅惜闲唠着磕。
在舞台的隐蔽一角李婷婷看着她们三人,最后目光死死盯着顾浅惜,手中控制着悬挂在空中上面装满数量颇多的礼物盒的架子,架子停在顾浅惜的头顶的正上方,而这一危险谁都没有发现。
李婷婷面目狰狞双眼瞪大,手指一摁悬挂在顾浅惜头顶的架子一松,怒斥道:“去死吧你。”
礼物没有了支撑点,铺天盖地的往下掉,全都砸在的顾浅惜的头上,慢慢整个人都被埋了起来。
令令和胡一也因躲闪不及被盒子打到,等她们反应过来时,急忙跑到之前顾浅惜坐的地方,手脚并用的翻找,可是全部翻遍了也不见顾浅惜。
令令手不停的抖着,爬到一旁拿起背包中手机拨打了:“110。”
市长的女儿失踪可是大案件,不久警察便来检查现场,可最终对顾浅惜的消失也是无从查究。
当礼物盒掉落下来,如弯刀似的密密麻麻割着顾浅惜的皮肤,自己反抗不得,就只能努力的蜷缩的身体让受伤面能小一些,再小一些。
顾浅惜趴在地上,心里后悔不已,突然感觉身下地面一陷,地面如沼泽一般向下拉扯着自己,越挣扎陷的越深,感觉自己的意识层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薄弱。
突然一股子莫名的失重感,压迫着自己的心脏,浅惜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心里不禁泛起了疑惑:“这是哪里?”
天空飞过一群飞鸟从顾浅惜身旁擦身而过,鸟眼人眼四目相对,顾浅惜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眉眼低帘向下看去,吓得是魂飞魄散:“啊……”
京城地界,酒楼客栈屹立高耸,小贩的叫卖声,妇人的砍价声,孩童的玩耍声,女子的嗔怒声,无不彰显国家的繁华。
“啊……”女子的惨叫声惊厥于耳,响彻云霄。
一位身着布衣长相平庸的男子高举着手臂指向不远处的天空,神情激动道:“大家快来看,那有个人。”
布衣男子说话声很大,周围的人被他吸引着目光,纷纷向他靠拢,顺着他指的方向,天空上确实有个人正在极速下降,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倒霉的顾浅惜。
“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一个掌柜打扮的老者,捏着他那羊尾胡,看向顾浅惜掉落的方向,眸中闪着精光大叫:“那是仙女,仙女下凡了。”
掌柜说完便手舞足蹈的向前跑去,周围人惊愕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跟了上去,毕竟凑热闹这种事,不管的古人还是现人,都是积极的很。
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顾浅惜掉落的正下方正好有一堆稻草,稻草的松弛缓冲了下落的冲力,因而才没有受伤。
顾浅惜趴在稻草上身体抖得很厉害,活动活动了四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还活着。”
“敢问姑娘是从天上来的吗?”
顾浅惜顺着梯子向下攀爬到一半,转身坐在梯子上向下看去,只见四周都围满了人,衣着打扮很是奇怪,不像是现代人穿的衣服更像是古……代。
“敢问姑娘是天上来的吗?”
顾浅惜这时已经双脚着地怀中还抱着一只通体火红的小狐狸。
顾浅惜看着掌柜想了想说:“我是掉下来了。”
众人皱着眉满是疑惑。
这时一袭白衣,鹤发童颜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指着顾浅惜怀中的红狐语气淡然:“小娃,这只火灵狐,可是你的?”
顾浅惜看向怀中的火灵狐点了点头老实的说:“我从天上掉下来时,它就在我怀里了。”
众人一听顾浅惜怀中抱得是火灵狐,顿时做鸟兽散:“快跑,是火灵狐,是火灵狐。”
顾浅惜看着老者如此的仙风道骨,抿了抿嘴满目愁容急切的问道:“请问……您……”
“你本异世,奈何天命,女娃既来之则安之吧。”老者打断了顾浅惜的话,声音忽远忽近。
“既来之则安之吗?”
“呼噜呼噜……”顾浅惜摸着肚子,想起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块蛋糕,想起蛋糕,心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
怀中的火灵狐嘤嘤嘤的叫着,小爪抓着顾浅惜的衣服,火红的眼睛中透露着某种情绪。
顾浅惜擦拭着眼角的泪,高高的举起火灵狐,甜甜的的笑着两颊处若隐若现有着一对可爱的酒窝:“活的才有希望,不是吗?”
顾浅惜沿着街边走着,鼻尖的香气勾引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了春风楼,站在春风楼楼前,咽了咽口水,把手中的小狐狸揣进衣兜,长臂一甩便走进了春风楼。
春风楼内女的袒胸露乳,男的风流不堪,纸醉金迷说不出的淫乱,不过这对于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顾浅惜来说,只要不是现场上演活春宫这都不算什么。
一位身材臃肿打扮着花枝招展的老鸨扭着她那个老肥腰左晃右晃走到顾浅惜面前,上下打量眼里透露着贪婪:“姑娘,来我这春风楼有何事?”
“吃饭。”
老鸨上下打量着顾浅惜心里是乐开了花:“好标志的姑娘,吃了老娘的饭,你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老鸨连忙催促着一旁的小厮,大手一挥喊到:“给这位姑娘上最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