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儒居高临下看着顾浅惜:“猫儿竟为这个不相熟男人来与我吵,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来对我说教。”
“我没有对你说教,我在跟你商量,商量可否放了他。”
街道上满是细小的石子,顾浅惜这一摔,手蹭到地上破了皮,手掌还火辣辣的疼。
“那你是站在什么角度上跟我说教的。”红儒气极反笑:“还是说不管那个男人怎么对你,你都无所谓。”
“红儒,你说呢是什么话。”顾浅惜支撑着身子勉强站起身:“你觉得我的话伤了你,你刚才的一番话又何尝没有伤到我。”
红儒不言拂袖离去。
顾浅惜看着红儒离去的背影,一颗心就像是往里塞了好几个柠檬,酸的让人受不了。
安之因失血过多而导致昏迷,胡同里不时还有人向里面张望,刚才顾浅惜与红儒之间的争吵显然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红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顾浅惜靠着墙上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滑落,顾浅惜越想越委屈,红儒的话无疑是在顾浅惜的心上用刀划开后往下还不停的撒盐。
“我怎么了我,我就是不想看到人死掉。”顾浅惜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双胛颤抖隐隐带着哭腔。
“小气鬼,垃圾男除了生气你还能干嘛。”
“你走,你走好了,走了就别来找我了。我顾浅惜从今天开始就把你拉黑,再见只是陌生人。”
顾浅惜嘴里说着绝情的话,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顾浅惜把你刚才的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顾浅惜愣了一下,把头埋的更深:“你叫我说我就说,你当我顾浅惜是什么?”
红儒一身白衣似火,眸子冷冽一把揪起顾浅惜的衣领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顾浅惜吊在了半空中。
顾浅惜双手捂着小脸,身体扭动双脚不停的向顾浅惜那蹬去:“你放开我,红儒你给放开,堂堂魔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欺负我狮虎啊。”
“好啊好啊,如今还会拿人来压我了是吧。”
红儒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安之:“是不是这个男人把猫儿教坏了。”
“红儒你能不能不把事情牵扯到别人?”顾浅惜也不再用手遮掩着脸,哭的红肿的眼睛暴露在红儒的面前。
红儒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猛然缩了起来。,看向安之就像在看死人般的神情。
“故风把他给我杀了,但不要用太血腥的方式,我怕惜儿看不惯。”
故风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在电光火石之间安之的人头就与身体分了家。
“猫儿若是想要留下那个男人的脑袋,我可以叫人给猫儿做一个艺术品。”红儒嗜血的笑着眼眉低帘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就做个灯笼如何?好在他皮肤黑,做个灯笼也不至于光太亮照的猫儿眼睛不舒服。”
顾浅惜双目圆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男人跟自己相识不过两日。如果他没有跟自己遇见,那安之也不会这么不清不楚的死去。
安之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死啊,哥哥还在他手中,秀儿还不知道在哪,李二如今当了这嘉峪县的土城皇,安之如今再死了……
顾浅惜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蒲蒲、花一、杏儿、哥哥、在我看来是对于我非常重要的人,而在你眼里却不占一丁点的地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对她们也会像对安之一样,不管我的想法只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然后你想杀谁就杀谁?”顾浅惜冷眼看向红儒:“我让你住手你非要杀他,你说你喜欢我,说我是你的甜蜜饯,这就是你的喜欢。”
“猫儿在借题发挥是吗?”红儒声音泛着冷意,在这个春意正浓的季节也不觉让人打着冷战。
“我不过是举一反三罢了。”
顾浅惜不想跟红儒继续纠结下去,她还有哥哥要找。
顾浅惜总觉得这个安之不是平常人,他的背景不会那么简单,这李家如今是李二当家,保不准当他知道安之的死到时候反扑顾浅惜一口。
顾浅惜习惯于把有些事往坏处想,因为这样就算事情坏到骨子里去了,自己也不会太过于慌张。
都说男人眼梢越长代表这个男人就越多情,这嘴越薄则代表这个男人就越薄情。
红儒抬眸一只通体黑色的小蛇从袖中飞了出来。小蛇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逐渐变大,蛇尾缠住顾浅惜的腰身就往回拽。
蛇是冷血动物,红儒也是冷血,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灵兽。
蛇神冰凉透着衣衫感觉顾浅惜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寒冬腊月中,整个人都被冻的不由打了个冷战。
眼眉低帘看着缠在腰间的蛇尾巴,就这一眼看的顾浅惜是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她感觉自己得了一种病,叫做看见蛇就晕倒。
顾浅惜最怕的就是蛇了,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一下,更别说是向后看去。
嘶嘶嘶嘶嘶嘶……
顾浅惜咽了咽口水眼梢向右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顾浅惜就直接被吓的晕厥在地。
因为妖妖把自己的大蛇头搭在顾浅惜的肩膀,嘴中还不停的吐着信子,这别说是顾浅惜了,这件事要发生在他人的身上也不会比顾浅惜强到哪里去。
妖妖化作人形站在顾浅惜身旁,蹙眉看了好一会转头问红儒:“主人为何喜欢这个天真单纯的女人。”
红儒反问:“单纯一点天真一点难道不好吗?”
妖妖歪着头好奇的问:“那主人为何不跟顾浅惜把话解释清楚,还要害自己被她误解。”
红儒道:“若是什么事都清晰明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故风不知何时站在妖妖身边,手搭在妖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红儒他已经中毒了,唯独顾浅惜这件事我们不能用平常的心态来看待。”
妖妖耸了耸肩膀:“莫名其妙。”
妖妖化作一条黑蛇钻进了红儒的衣袖中,故风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