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杏儿打开门:“蒲蒲姐姐,你是来找少爷的吧,她们一早就出了门。”
蒲蒲来回踱步面露急色:“可知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知,蒲蒲姐姐是有急事吗?”
“是非常重要的事。”
蒲蒲拧眉长叹了一口气:“本来用灵力传音即可,但不知为何一直联系不到浅殇她们。”
杏儿低头沉思目光一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花一急忙喊住:“花一姐姐……”
“是杏儿啊,叫我何事?”花一一看是杏儿便走了过去,再看到杏儿身旁的蒲蒲时,躬身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蒲蒲师姐。”
蒲蒲点了点头,抓着花一的胳膊急切的问:“花一,你可知道浅殇在哪?”
花一眼眉低帘看着被蒲蒲握紧的手,似不经意间挣脱开:“说起来我也有好几日没见到浅惜了。”
“这样啊。”蒲蒲眸中的光暗淡了的下来:“既然这样,我就先告退了。”
花一道:“师姐慢走。”
待蒲蒲走远杏儿这才小声不解的问道:“为何要骗蒲蒲姐姐,为何说我们几日没有见到小姐?”
“因为我讨厌她,这个理由够充份啊。”花一嘴角上扬:“杏儿芳龄多少了?”
杏儿老实回答:“十八。”
“哦……十八啊。”花一故作高深的说:“十八也不小了吧。”
“花一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那么聪明,不知我何意?”
“可是小姐让花一姐姐来操杏儿的心?”杏儿目光清澈一片清明:“如果不是,还请花一姐姐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呦,妮子长大了会咬人了?”花一看向杏儿的眸子冷了几分:“我是管不到你,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杏儿偏过头,错开花一那尖锐的眼睛:“我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何意?”
“既然不懂,那我就给帮你好好解释。”花一声音不急语速刚刚好:“从头开始说,那可真是说不完了。”
杏儿喉咙一梗眼神有些飘忽:“杏儿从小侍奉小姐到如今,不知今日花一姐姐在谁那听了嚼舌根的话。”
“你是红儒的人,一直都是。”花一突然站起身全身的气势骤然放开:“还要我说的更清楚更细致你才肯承认吗?”
杏儿的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眼底闪现着一层惊慌失措,扑通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我没有做过害小姐的事,着呢没有。”
“红儒算不算?”花一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招惹了这个魔尊,你说惜儿会怎样?”
“魔尊是爱小姐的。”杏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一路走来唯独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浅惜真心待你,我今日只是想要提醒你,莫要伤了她的心。”花一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便径自推开门出了内衣店。
门被打开又砰的关上,过了好久杏儿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明白花一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顾浅惜……小姐杏儿真的不是想骗你,只是……杏儿也身不由己。
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杏儿无助的闭上眼睛泪从眼底流了出来,那血痕一道是紫色一道是鲜红。
十三年以前杏儿只有五岁,她是人类与魔族的孩子,人不人魔不魔的她到了哪里都不被接受,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身红衣的魔尊,红儒。
“我只问你一次,你想要死,还是想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我想活,尽管生不如死。”杏儿记得当初自己是这样回答的,年仅五岁的她杏儿有时回想起来也不知当初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
魔族寿命很长,是人类的三十倍,如今的杏儿算起来也有五百多岁了。
人类就如凤凰涅槃般从新生到死亡,一代一代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
魔族不一样因为寿命长的原因,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
五百多年过去红儒还如当初见杏儿般没有一点点的衰老的样子,五百年对人类来说是好几辈人的替换,而对于红儒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顾浅惜不是她的第一个任务目标,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是……杏色心突然的一阵绞痛,仿佛连带着把灵魂也消失殆尽:“小姐是待杏儿最好的一个,杏儿今生无以为报只愿用尽所有来换得小姐一生无忧幸福。”
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像对着心起誓。
十八年不过就是打个瞌睡的时间,但因为遇见你这十八年过的漫长且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