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再来。”红儒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还来?顾浅惜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过多久花一便找到了顾浅惜
花一拉着顾浅惜的手,有些埋怨的说:“惜儿,你以后还是不要再乱跑了,我都找了你好久。”
顾浅惜陪着笑脸,献宝似的从锅里拿出竹节,在花一的眼前晃了晃。
“这就是你说的竹筒饭?”花一有些嫌弃,“这竹子有啥好吃的。”
顾浅惜拉着花一坐下,小脸上满是期待:“你尝尝。”
“好吧。”
米饭带有竹子的清香,填满了整个口腔,花一眼里放着光:“哇,味道不错诶。”
顾浅惜撅着小嘴,一副看我厉害吧的样子。
眼看着天色不早,花一吃完手中的竹筒饭,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这还要吗?”
“当然要。”
“好吧。”
花一运用着灵力水流从顾浅惜手掌喷出,顾浅惜借着这水冲洗着。
花一对有些无语,什么时候灵力是用来刷锅洗碗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顾浅惜跟着花一回到了竹屋。
方向感这种“特异功能”,顾浅惜还是很羡慕花一的。
已是深夜,天空只剩零星几点。红儒坐在屋顶手里是一壶温热的酒。
君子梦,实难为,情绪愁绵绵。
倾壶一杯酒,邀月寄相思。
红儒文绉绉的说着,字里字外都透着思念。
这刚分别不久,怎么就开始想念了呢?
清晨窗外鸟啼声连连,顾浅惜坐在石阶上捂着肚子,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昨日就吃了点米饭,不饿那才怪呢。
花一坐在窗边,抬眼看向顾浅惜时,摇了摇头轻笑出声:“李青怕是在来的路上了,回屋等吧。”
“不要,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在这等着。”
对于李青带来的饭顾浅惜还是蛮期待的,酸甜口味她的最爱。
如花一所言,没过多久李青带着一提香喷喷的饭菜走了过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李青与顾浅惜二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李青推门而入,径自走到竹木桌子前,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那个蛋还没研究出破解的方法?”
顾浅惜跟在李青身后:“老样子。”
顾浅惜问:“今日你咋来迟了?”
花一也凑了过来,李青坐到顾浅惜的对面神色有些凝重:“我来也是要跟你说件事,你是不是有个婢女叫杏儿?”
顾浅惜内心满是疑惑便又问:“杏儿她咋啦?她来找我了?”
“杏儿闯山门,碰巧被我遇上,我从她口中知晓了一些事情,浅惜你母亲她……去世了。”
“啊?”李青说的话,就像是晴空中的霹雳,把顾浅惜炸的外焦里嫩。
顾浅惜出门不过两月有余,这母亲怎会突然死亡,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花一满是担忧的看向顾浅惜,不知该如何安慰。
“杏儿可还在器阁。”
“还在。”
“那便好。”顾浅惜说完便急忙走进内屋。
“杏儿如今在哪?”顾浅惜总觉得母亲的死是有人陷害。
“我带你去。”李青对上花一担忧的目光,看着顾浅惜说。
母亲的死最大的收益人是谁?
那当然是柳惠。
顾浅惜心下已有定论,虽说李玉摇不是自己的生母,但李玉摇对这具身体的宠爱,也让身处异世中的自己,感受到了一份温暖。
李玉摇的死若真是有人蓄意谋之,那顾浅惜定要那个人为此付出代价。
花一感受着顾浅惜那慎人的戾气,敛了敛衣衫浑身毛孔都立了起来。
顾浅惜和李青离开后,花一看着这桌子上的珍馐,最后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着饭。
一个人吃饭,就算再美味的珍馐,也会觉得味如嚼蜡,花一随意的吃了两口后,便收了起来。
不经意间撇到软塌上的蛋,走了过去抱在了怀里。
“你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花一对着蛋说。
此蛋虽彼蛋,但终归还是蛋,怎么可能会说话。
跟着李青走进了一间厢房,杏儿看到顾浅惜,急忙就跑了过去,重重的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梗咽:“小姐,夫人她……”
“你不用说了,事情的大致我都知晓了。”顾浅惜打断杏儿的话。
顾浅惜扶起杏儿,眼里有些一丝狠利:“我母亲的死,究竟是谁?”
如果有人跟她说,李玉摇是自然死亡,顾浅惜就是被打死也不会相信。
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
“夫人的死,我不敢多言,我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是柳惠吗?”
“杏儿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