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接电话？”
厉渊彻一开口，声音便冷的厉害。
栢锦童解释，“一直在忙嘛，而且手机一直是静音！”
厉渊彻那边有十几秒钟的安静。
栢锦童屏气凝神，不敢加以造次，像是一只警觉的猫。
过了一会儿，厉渊彻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栢锦童想了想，“呃……倒是有一件事。”她吸了口气，道，“我明天打算去你母亲的故居那边拿设计手稿。”
“就这事儿？”厉渊彻气闷。
等了她一整天，无非就是想听她说句“我也想你”之类的话。
“我已经安排好了。”他道。
“那就好。”
“还有别的呢？”他问。
栢锦童愣怔，“别的？”一副疑惑的语气。
他内心懊恼，“没有了吗？”威严的嗓音，却循循善诱。
栢锦童仔细琢磨了一阵，说，“是还有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他玉石般的嗓音里隐约多了些欢喜。
栢锦童说，“我之前一直在研究立奥氢氯噻嗪，貌似已经成功了！”
科学讲究严谨，她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这种药也能治疗人类的肾炎。
“那是什么东西？”厉渊彻问道。
栢锦童解释给他听，“这是一种专门针对肾炎等肾损伤的靶向药，比传统的药物效力更强，副作用更少。不过，目前这种药只在小白鼠的身上试验过，结果是成功的，但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临床应用。”
厉渊彻沉吟片刻，“你是说，我的病有救了？”
“从理论上讲，是的。但是，想得到药也不那么容易。目前，这项研究成果只属于UQ大学的医学实验室。基于诸多原因，校方未必愿意让它这么快就流向社会。不过，我已经向校董提出了申请，希望他能同意。”
厉渊彻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
翌日。
提克莎一大早便打来了电话。
栢锦童从睡梦中惊醒。
“喂！”
“Moon，大事不好！”提克莎在电话里大声道。
栢锦童瞬间清醒，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提克莎告诉她，“就在昨晚，学校实验室里的三支立奥氢氯噻嗪全都被买走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栢锦童大喊了一声，激动地几乎从床上一头栽下。她咬牙切齿地问，“是谁干的？”
提克莎结结巴巴地说，“听我父亲说，是一个叫厉……厉什么渊的Z国人。”
栢锦童皱了皱眉，“等一下。你是说，他叫厉渊彻？”
“对！”提克莎大声嚷道，“那个王八蛋就是叫厉渊彻。Moon，对不起，你交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办好。”她十分自责。
栢锦童却笑笑，道，“提克莎，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想拿走立奥氢氯噻嗪其实就是为了……”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
提克莎十分焦灼，“为了什么？”
栢锦童脸颊微微翻红，说，“就是为了我的那个他。而他的名字，就叫厉渊彻。”
提克莎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真的？这么巧，是同一个人？”
栢锦童笑笑，“嗯！”
提克莎长吁一口气，“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她的话说到一半，便点到为止，而后贼兮兮地笑着说，“Moon，你有男朋友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是不是因为他太优秀，怕被别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