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彻立马朝崔吉投去一记眼刀,崔吉捂着胸口一副委屈的样子,“厉总,我说是易拉罐先动的手,您信吗?”
厉渊彻满脸嫌弃的将视线收回。
三人继续往前走。
园子内荒草连天,荼蘼颓废,空气中氤氲着难闻的腐败气味,令人厌恶和作呕。厉渊彻他们三人勉强忍受着,快步前行。风吹草动,发出“啥啥”的声响,与此同时,伴随着其他不知名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崔吉和司机老王都感到头皮发麻,心里都惴惴的,彼此对视,看到对方的眼睛里流露着和自己一样的恐惧,两个人哭的心都有了。
这座废弃医院曾传为闹鬼,可偏偏他们要找的“高人”约他们在这儿见面——难道高人是想试试他们的胆量?——崔吉想说,“栓Q!但真的大可不必!”
正当三人谨慎而快速地朝三层小楼走去时,忽然间,一个黑影从他们面前的草丛里窜了出来,它没有伤人,而是“咻”的一下子又快速地隐没进了草丛里。
崔吉战战兢兢地问老王,“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老王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黄鼠狼。”
“黄鼠狼?”崔吉努力在脑子里勾勒黄鼠狼的长相。他从小在城市长大,没亲眼见过这种东西,不过小时候在图画书上见过卡通版的。而且,他知道黄鼠狼都喜欢吃鸡,不是有句歇后语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老王提醒道,“咱们都小心一点!黄皮子这玩意儿很邪性!”
厉渊彻轻“嗯”了一声,脚步顿也没顿,继续往前走。一个小小的黄皮子,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但崔吉不一样,他本来胆子就小,加之又身处这样的环境,其实恐惧早已战胜了他的理智,简直快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周围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几乎要失去镇定。
他满面胆怯地看着老王,问道,“黄鼠狼怎么邪性了?”
老王也是实诚,崔吉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完全不顾崔吉额角的冷汗都吓得冒出来了,还当他是走路热出汗的。
老王说,“我小时候,家住农村,虽然也没怎么见过黄鼠狼,但听长辈们讲过一些有关黄鼠狼的东西。就说这玩意儿能成精,还能上人的身……我爸爸年轻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时,还曾见过黄鼠狼娶亲呢。”
“啊?黄鼠狼娶亲?那……怎么娶?”崔吉心里越发发毛,但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老王摇了摇头,“就是几只黄皮子,用轿子抬着一个黄皮子,一路蹦蹦跳跳,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啊?”崔吉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心想:那还真是挺邪门。
接着,崔吉又问老王,“那黄鼠狼迷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王的话还没说完,其余的都卡在了喉咙处,因为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三层小楼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