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带钟管家去医院做了检查。
两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栢锦童看完结果,对钟管家说,“别担心,伤的不重。不用住院,吃些药就可以了。”
坐在长椅上的钟管家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脸色依旧白的惨不忍睹。
栢锦童对他说,“钟叔,别回去了,去我那儿吧。”
钟管家微愣,惨白的脸上写满疑问,“你那儿?”
栢锦童则认真地点了点头。
——
栢锦童正开着车,手机忽然响了。
不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在哪儿?”厉渊彻问道。
栢锦童说,“现在在开车。钟叔病了,我刚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可能晚一点再去你那里。”
“没关系。”他说。
“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栢锦童关心道。
“没什么问题。”他语气轻松地说。
的那栢锦童却从中分辨出一丝丝掩饰的成分。
肾脏损伤,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紧接着,栢锦童问道,“药什么时候到?”
“今天凌晨。”
“好。”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
俄顷,厉渊彻低声问,“那个药,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栢锦童说,“痊愈的几率很高。不过,每个个体对药物的反应成都不同。”
“我知道了。”厉渊彻笑了笑,接着,说了声,“谢谢。”
栢锦童感到意外。
她问,“谢我什么?”
厉渊彻说,“据UQ大学的校董说,这药是你研制的?”
“一个人造不了一座长城。我哪有那么厉害?”她谦虚道。
“我有些累了。等你来了之后我们再聊。现在,我想睡一会儿。”厉渊彻说,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疲惫。
由于身体的原因,现在,他几乎每天醒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小时,但即便醒着,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好。”
栢锦童挂断电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倚在后座的钟叔。
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但表情已经没那么痛苦,似乎是睡着了。
她加快了些油门,将汽车驶向郊区。
——
“钟叔,我们到了!”栢锦童将汽车停在一栋别墅外,转头,对坐在后面的钟管家说道。
钟管家睁开眼,透过车窗,张望外面的情形。
“这里是?”
“我家。”
栢锦童说着,便推门下车。
她快速来至后门处,拉开车门,将钟管家扶下车。
钟管家满是不好意思,“大小姐,我自己能走的。”
“没关系。”栢锦童冲他笑笑。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爱憎分明。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不管对方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还是个罪犯。
钟叔仰头,看着面前差不多有五层高的别墅,瞠目结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这里,真是大小姐的家?”
这栋别墅比栢家现在住的别墅还要高大上。
他扭头看看身旁稚嫩的小丫头,又抬头看看尖顶花纹的别墅,不可思议地道,“大小姐,您没在骗我吧?
栢锦童笑笑,“先进去吧。”
钟叔讷讷地点点头。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这种感觉,就是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