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缩回手,眯起眼眸,一副正儿八百的样子,点头说,“原来如此!”
心想:照这样看来,自己并不喜欢厉渊彻。
她并不想时时看到他,甚至有些恐惧看到他。
她也并不想将他占为己有。
更不会想大声对他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蠢话。
顾宸皓垂眸看着双手,掌心还留有她的余温,心头却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他眉眼低垂,小声说,“你其实不明白!”
栢锦童却一本正经,点头如捣蒜,“我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么通俗易懂,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眼下她认为自己并不喜欢厉渊彻,心情释然,开阔。
因此,她很感激他。
“到底是情圣,名不虚传。仅三言两语就为她点拨迷津。现在我心情好多了。谢了。”她眼眸笑得如同月牙,说。
顾宸皓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传递着一些复杂的信息。
可她看不懂。
她歪着头皱眉看他,“我在和你说话,你倒是‘哼’一声啊。”
倏地,顾宸皓笑了,道,“你这个女人,呵!”笑声像极了自嘲,顿了顿,又道,“真是有毒!”
这话只有他自己能听懂。
栢锦童拧眉,自己哪儿得罪他了?
顾宸皓摇头,“你最好永远都听不明白我今天到底在说什么。不然,我就丢人丢大发了!”从小到大,他追女孩子从没失手过,只在她这块木头面前遭遇了滑铁卢。
他郁闷地喝了一口红酒。
栢锦童越发感到一头雾水,“为什么丢人?你究竟在说什么?”
顾宸皓短叹一声,说,“没什么。你就当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醉话好了。”
栢锦童,“……”
最近,她感觉身边的男生都越来越难懂了。他们经常说一些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如坠云雾,辨不清大意。
她心想:唉!男人心,海底针!
——
顾宸皓喝了酒,所以不能开车。
他坐在栢锦童车的副驾驶上,系安全带时随口问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呃……”
栢锦童下意识地用指尖捂住了被某人咬破的嘴唇,眼神心虚得飘忽,耳尖微微发烫。力不从心地解释道,“就是,不小心,撞在了门上。”
她心情忐忑的用余光瞥了顾宸皓一眼,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他能不能接受。
顾宸皓一脸认真地盯着她地嘴唇看。
她避无可避,心慌的一匹。
与此同时,又暗暗地把厉渊彻的十八代祖宗“挖”出来骂了一遍。
顾宸皓直勾勾地看了她几秒,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是接吻的时候被咬破的呢。”
栢锦童的脸几乎快红到脖子根,幸亏有长发帮她遮挡,她轻咳一声,道,“怎、怎么可能?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顾宸皓点点头,“也对。谁会对一块木头感兴趣啊?”顿了顿,紧接着又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除了我。”
“你说什么?”栢锦童刚刚没听清,问道。
顾宸皓冲她笑了一下,“没什么。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