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名佣人来敲主卧的房门,目的是叫两位主人下楼吃饭。
可她站在门口,手还没有敲下去,脸就先红了。
她羞羞答答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耳朵里充斥着男人女人的低吼吟哦,顶着一张大红脸撒腿就跑。
此时,秦管家正站在楼下。
女佣脚步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牙齿咬了咬下嘴唇,走到秦管家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她言语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十分准确。
秦管家当即就听明白了。
他忍不住将唇角勾了勾,然后冲女佣轻轻挥了挥手,说,“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女佣微一颔首,离开的时候脸颊仍是有些红。
秦管家仰头朝楼上象征性的瞅了一眼,又勾了勾唇角,然后怡然自得地离开了。
——
一场酣畅过后,栢锦童累得一动不动,闭眼就睡着了。
厉渊彻抱了她一会儿,听闻她呼吸越发平紊了,便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然后轻轻地从她的脖子下面缓缓地收回早已麻木的手臂。
他很怕吵醒她,所以活动手臂的时候动作慢之又慢。
随即他拿起手机,点开屏幕上的未读消息。
深邃凤眸蒙上了一层暗色,同时,原本一张温柔的面孔逐渐变回了平日里的凛冽严肃。
消息是崔吉发来的。
内容很简短:董事长,Y有动作了。
Y代表的是宇文熙。
厉渊彻无声的眯了眯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不久前,他给宇文熙下了套子。
如今宇文熙正急不可耐地往里头钻了。
论智商,论手段,宇文熙从来就不是厉渊彻的对手。
男人修长的指尖迅速敲了四个字给崔吉发过去:按兵不动。
他只管给宇文熙下套子,但收拾宇文熙的另有其人。
他厉渊彻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一旦对谁有所动作,便势必是对方至死方休。
宇文熙先前对他做过的几件事,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但他心里始终是有一本清楚账的。
而那一笔一笔的账,他日后要连本带利的全讨回来。
发完消息,他拿着手机大踏步地走进了浴室。
他自己先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粘腻,吹干头发,去衣帽间里找了一身清爽的常服套上。之后,他又进了浴室。他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泡在温水里,等毛巾洗饱了水,拎出来拧了两三下下。他手指骨节细长,但十分有利,三拧两拧就将毛巾拧成了半干的状态。
他拿着濡湿的毛巾大踏步的走进了卧室。
栢锦童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一张娇花似的面孔微微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颊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散去就如同抹了胭脂一般,使得她瞧上去比平日里更加娇嫩鲜艳,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色山茶,不妖不冶,但又有万千风情从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流露出来。
厉渊彻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又来了感觉。
如今他是食髓知味,越发的贪恋她的滋味。
他朝她俯下去,嘴唇含住了她娇软红肿的唇瓣。
他碾着她的唇研磨了一阵,便作罢。
他不想累坏了这小女人。
何况,来日方长。
接下来,他动作轻柔的将她的身子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