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床上就她一个人,房间的空气中还残存着某种欢愉过的气息。
她抓了抓睡乱的头发,裹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呆着呆着脸就悄无声息的红了。
她摇了摇头,又拍了拍热烘烘的小脸,不准自己再回忆下去。扁着肚子趴下床,然后迷迷瞪瞪的走向浴室,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奇怪。
她初经人事,身体有些不能适应。
尤其是大腿根儿的地方格外的酸疼别扭。
她一路皱吧着小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心想:某人也忒不怜香惜玉!
经过落地镜的时候,她都没敢拿正眼往里面瞧。
但就算不看,她也知道此时自己身上会是什么鬼样子。所以不看也罢。看了反倒会惹自己脸红心跳。
何况,她也根本没心思欣赏某人的“杰作”,只想赶紧洗澡,洗完澡好下楼吃饭。
她真的快饿死了!
——
栢锦童站在莲蓬头下面呲牙咧嘴的时候,厉渊彻正坐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
会议刚刚结束。
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厉渊彻淡淡地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犹豫沉吟。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知道它的并不多,而且他的手机屏蔽了所有广告推销号。
因此,他推测着这个陌生号的主人他应该不陌生。
最终,他在响铃快结束的时候接通了。
对面立马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阿彻,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事请你帮个忙!”
声音的主人正是齐沅。
厉渊彻不太喜欢齐沅,但也说不上多讨厌。
因此,他没有立即挂电话。
而是耐着些性子,问道,“什么事?”
齐沅在那头儿吸了吸鼻子,厉渊彻在这头儿听着就觉得她像是在哭。
不过,他并没有安慰她。
他只是静静地听她阐述她所遇到的麻烦,而俊逸的脸上始终没个表情。
“……我把那小骚狐狸给砍了,那小骚狐狸报了警,于是我就被弄到了警察局……阿彻,你能来保释我吗?”齐沅语气可怜。
厉渊彻那双黑黑的凤目里透出一点冷淡的光。
他刚开完会,目下其实也没有紧要的事情要处理,可他懒得大热天在外头折腾。
而且,他觉得齐沅一向张扬跋扈,无法无天,是该在警局里头吃点苦头,接受人民警察的教育。
于是,他说,“抱歉,我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处理。”
“呃……”齐沅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的失望,但很快她有振作起来,问道,“那你多久才能处理完?”
“大概……五个小时。”
齐沅:……
五个小时?
也就是说自己起码还要在警局里枯等至少五个小时?
不可以!
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我再联系一下别人试试。”
“也好。”
接着,厉渊彻就将电话挂了。
他靠在柔软的座椅里,顺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他刚吸了两口,忽然“咔哒”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