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姐!”秦管家见到柏锦童,礼貌地微笑着冲她颔首。
柏锦童莞尔,酒窝浅现。
“老爷在里面等您。”秦管家说道。而后,帮柏锦童推开包间的门。
柏锦童轻轻点头,走进去。
“封老先生!”柏锦童看着屋内的老者,礼貌地打了个问候道,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
封老爷子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疏离的态度十分明显,“过来坐。”他开口对她说道。嗓音苍迈沙哑,透着严厉的威严。
柏锦童走过去,乖乖坐好,安静若兔。
封老爷子说,“我自作主张,给你点了一杯甜咖啡,你不会介意吧?”
柏锦童笑笑,摇头。
无论是卡布奇诺,还是纯正不加糖的美式,她都一样喝得惯。
“听崔吉说,阿彻的病已经大好了。”封老爷子说道,缓慢的语气里蕴藏着霸气。
“是的。”柏锦童喝了一口咖啡,笑道。嘴唇边沾了一点奶油泡沫,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帕子轻轻地擦拭干净。
“你倒是有两把刷子。”封老爷子道。
柏锦童回,“岂止有两把刷子!”
封老爷子闻言怔忪,“哦?”
柏锦童就笑,笑容天真,宛如纯净的孩童,但说出的话却令人吃惊不小,“我会的本领还多着呢!”
她为人一向十分谦逊低调,但在那些瞧不起她,并且试图用权威和阅历碾压她的人面前除外。她只会用过人的实力,以及满分的自信告诉他们——她,不是好惹的!
封老爷子冷笑道,“满嘴大话,貌似是时下年轻人的通病。”
柏锦童笑着说,“轻易地否定年轻人,似乎也是那些多吃了几年盐的老人家的通病。”
她从来都不是善茬儿,只是从不主动挑起战争。
但一旦对峙起来,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立马昂扬起斗志,火力全开。
“你……咳……”封老爷子被气得咖啡都从里喷了出来,眼睛瞪着柏锦童,“没家教!”
柏锦童却漫不经心地垂眸,抿了一小口咖啡,表现出一副光风霁月。
老爷子粗鲁的抓起帕子擦了擦嘴,眼神锐利地看向柏锦童,“牙尖嘴利,别人说一句你就顶回去,一身火药味儿,一点大家闺秀的沉着和礼貌都没有,你爸妈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这话令柏锦童的心里十分窝火。
这就牙尖嘴利了?
她明白了,对于不喜欢你的人,你说什么都是错的。
柏锦童说,“我父母是怎么教导我的,那好像是他们的事,与您无关吧?”
都是第一次做人,她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小就乖乖承受来自长辈的莫名其妙的责难。
而她凭什么不反驳?
反驳是每个人的权利!
哪怕是个罪犯,到了公堂上,还有权利为自己辩解。
何况,她没做错什么。
但,封老爷子几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瞪了她半天,最后冷笑着说,“你敢这样和我叫板,不外乎就是仰仗着阿彻对你的宠爱。可是,假如阿彻知道你不断接近他的目的,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在意你吗?”
柏锦童轻笑,“我接近他能有什么目的?”
“钱。”老爷子很大声地说,“你接近阿彻,讨好阿彻,迷惑阿彻,全都是为了钱。你们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资金链已经断裂。而你的父母,为了堵住账上的窟窿,甚至想出了让两个女儿分别加入历家和齐家这样的办法。”
柏锦童,“您的消息倒是灵通!想必您在我家的公司里,一定安插了不少眼线吧?”
封老爷子气得拍桌,“胡说八道。我封某人是那样的人吗?”
柏锦童耸耸肩,说,“所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还有,封老先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不喜欢别人胡乱揣测和编排您,那您干嘛这样对待别人呢?我和厉总交往,彼此都出于真心,并不是您想的那种利益关系。当然了,口说无凭。但,您尽管可以让您手底下那些精明强干的人调查我,看我到底需不需要靠美色来圈钱。”
柏锦童一口气将杯中的咖啡全都喝光,然后,站起来,对老爷子说,“我的时间很宝贵,不像您,退休以后每天都无聊得发慌,就想没事找点事。所以,很抱歉,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