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栢锦童小声问用人,“先生太太呢?”
用人摇头,轻声说,“都不在家。”
闻言。栢锦童的目光沉了沉。随即,她对用人说,“先去泡茶!”
用人小心翼翼地朝齐泰的方向睇了一眼,担心栢锦童一个人应付不来,“大小姐……”
栢锦童冲她使眼色,“快去。”
用人只得遵命,“是。”
随即,栢锦童冲齐泰微微一笑,礼貌而不失疏离。她对齐泰说,“请坐!”
齐泰坐下,坐姿大剌剌的,痞气之中又带着唯我独尊。
栢锦童在他对面坐定,上身笔挺,正襟危坐。二人有种分庭抗礼的架势。
“齐少是来探望我家小妹的?”栢锦童笑着问道。
齐泰摊开手心,一副玩世不恭得态度,痞里痞气地笑着说,“父母之命难为!”
栢锦童笑笑,“看来齐少是个孝子,很听父母的话。”眼底不易被察觉地闪过一抹淡淡的讽刺。
齐泰耸耸肩,撇了一下嘴角说,“其实,对我而言,娶谁或者不娶谁,全都无所谓。再漂亮的女人,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闻言。栢锦童脸上的笑色消失。
她从来都不同情栢千娇。只不过,身为女性,她对齐泰刚刚发表的那番“女人即衣服”的言论感到气愤。
“齐少,千娇是我的妹妹,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不尊重人,且有给我们栢家立下马威的嫌疑!”她把心里的不悦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目光笔直地望着他。如同一只愤怒的小猫在和一只慵懒的豹子对抗。
“豹子”露齿一笑,透露着危险。舌尖缓慢地扫过一排整齐的牙齿,上身前倾,阴鸷的目光锁定她。嗓音幽幽,略带沙哑,“你是第一个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的女人。”
栢锦童唇角上扬,笑容清冷如霜,一双眸子,疏冷如天际的星。
微微一笑,百媚横生,犹如荆棘在人的心底疯长,最后开出妖艳有毒的花来。
齐泰痴愣在那儿。一瞬间,他对栢锦童的那些不满,都被这灼灼其华的笑容给冲散到九霄云外了。
用人端着一壶茶走过来。“大小姐,齐少,请用茶!”
“你先下去吧,”栢锦童对用人说,“打个电话给先生太太,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说,家里有贵客。”
“是。”
栢锦童拎起茶壶斟茶。
她的一双手纤细白皙,犹如细细的葱根,水嫩娇软,握着镶白玉的壶柄,动作雅致且十分娴熟。
倒了一杯茶,推到齐泰面前。“请!”
齐泰盯着那只纤纤玉手,犯了邪念,企图趁拿茶杯的功夫去摸一摸栢那只手。
但栢锦童早有防备,见他动机不纯,于是她故意没拿稳茶壶,将壶里滚烫的热茶洒出来了一些。
“啊——”她大叫了一声,居然叫的比齐泰还大声。
齐泰看着被热茶烫的瞬间红肿了一片的手背,张着大嘴,表情复杂的看着满脸惊恐的栢锦童。
“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齐泰期期艾艾,好似被烫到的不是手,而是舌头。
栢锦童满脸的无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天真与惊恐,摇头说,“不是的,我刚才没拿稳!对不起,我来给你上药!”
说话间,她便用力去扯齐泰的手。
紧接着……
“咔吧——”骨头脱臼的声音。
“啊——”一声男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