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睡醒之后,下楼吃了个夜宵。
回房间时,在走廊看到一名保姆端着餐盘,神色奇怪地从栢千娇的房前离开。
两人走了个对头,四目相对间,保姆慌忙定住脚步。然后,保姆嗫嚅着嘴唇,对她打了个招呼,“大小姐。”
栢锦童见她脸色不好,走到她跟前,便问,“你身体不舒服?”
保姆小幅度摇摇头,接着,却又点头。
栢锦童皱眉,“哪里不舒服?”
保姆咬了咬嘴唇,好像有心事,小声说,“大小姐,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她的表现有些莫名其妙。
栢锦童眼波流转,点点头,“到我书房来吧。”
到了书房里面,保姆便将她推开栢千娇的房门时,看到栢千娇和栢山河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说了出来。
“父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也说的过去。”栢锦童说。
保姆低下头,“可是,他们……”小声的嗫嚅,欲言又止。
栢锦童扬眉,等她把话说完。
保姆咬咬唇,说,“我看到先生……没穿衣服。”
栢锦童闻言色变,语气严肃地问道,“你确定自己看清了吗?”
保姆的额头上直在冒汗。
此时,她心里是怕的。同时又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了栢锦童。
她不应该说的。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确定栢锦童会不会为了让她彻底闭嘴,而对她使出什么非常手段。
她越想越害怕,索性摇头。
栢锦童皱眉,“没看清是吗?”
保姆迟疑地点头。
栢锦童暗暗地吸了口气,此时保姆在畏惧什么,她心里也知道。于是,没再追问。只说,“以后,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乱想乱猜,更不要乱说。知道吗?”
保姆点头如小鸡啄米。
接着,栢锦童冷声说道,“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太太,知道吗?”
保姆仍是点头,咬着唇,脸颊通红,一副要吓哭的样子。
栢锦童松了口,“下去吧。今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是。”
保姆如获大赦,匆匆离开。
随即栢锦童也走出书房。特地经过栢千娇的房间,在她门口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推开门。
忽然,她听到门内有动静。
于是她赶紧走开。为了避免被怀疑,她迅速闪进了对面空着的客房。
很快地,栢山河从栢千娇的房内走出来。
他边走路边穿衣服,脸上是一副慌乱至极的神色。
栢锦童心内漠漠一片,灰暗的眼底如同被撒了一把炉灰。
叮——
恰巧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居然响了。
她和走廊上的栢山河都被吓了一跳。
电话是崔吉打来的。
她扫了一眼便连忙挂断。
她透过门缝发现栢山河已经提起了高度警惕,转头看向她所在的客房。
她暗自提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躲进柜子里面。
好在最后栢山河只是推开房门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后背靠着衣柜的背板坐了下来。然后给崔吉发了条消息,问他打电话来是为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