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长熠回答后，苏文研忍不住扶额，本来以为已经接近真相了，现在这么一搞，她又糊涂了。
“莫乐在这里见过白汐儿？”苏文研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楚长熠会说两个人没有交际了。
白汐儿这个人，虽然苏文研只见了几次，但是她很清楚，这个女人自命清高，而且一心想把楚念曦踩在脚下，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和莫乐有关系的。
“难道白汐儿有什么把柄在莫乐的手上？”如果按照之前的推论，莫乐肯定在这里知道了什么秘密，而引来第二批人的刺杀。
苏文研现在脑子里凌乱的很，很多碎片都出现了，但是没有东西把它们串在一起，“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再看看莫乐的尸体？越快越好。”
楚长熠点点头，“明天。”
被这么一搞，苏文研也睡不着了，打算和莫乐继续聊聊，可能是因为楚长熠在场，这家伙后面说的话都是真话。
想到这里苏文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她威严不够，看来下次问话的时候她要表现的凶一点。
第二次看莫乐的尸体，苏文研还是有些感叹，她原本是治病救人的，现在却要走法医的路线了。
一直到现在苏文研都没有找到莫乐是那种毒药致死，这里的要啥没啥，就算她从胃里提取了也检测不出来。
这个毒肯定是无色无味，而且中毒之后莫乐的表情并不痛苦，她走的很安详，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她在睡觉。
“致幻？”这是苏文研能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性。
古代常用的毒药就那么几种，毋庸置疑，那几种毒药都是剧毒，死的时候很痛苦而且还可以被银针测出来。
主要到她身上的服饰和首饰，衣服是上好云锦布，耳环的成色也很好，还有头饰也是用了上好的玉钗，她在见这个人之前，刻意打扮过。
为什么要打扮？
她要见面的肯定不是一个男人，既然要见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打扮？
这样的打扮倒像是，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特意打扮好，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苏文研盯着她头上的玉钗，这样的玉钗她在云苒的房间里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不得不说，仔细看的话，两个人确实有些相似。
现在想想，云苒那天叫她去可能就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不对，不对，她们两个是表姐妹，而且薛家只有她们三个后人，云苒没道理会杀莫乐。
“怎么样？”见苏文研出来，萧祺赶紧走上去，“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苏文研有些累，一晚上没睡觉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洛文在那里？”
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萧祺担忧道：“要不你先睡一会吧，太子殿下正在审他。”
“嗯，”苏文研的眼皮都在打颤，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等她在此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她从床上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下。
刚好卢星儿端着晚饭走进来，“饿了吧！”
苏文研一边吃饭一边问道：“洛文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特别要紧的，”卢星儿说，“莫乐确实和洛文每个月都会在香坛山碰面，主要就是搜集证据为薛家洗刷冤情。”
苏文研继续道：“云苒去过香坛山吗？”
卢星儿摇摇头，“不知道，一清没说。”
苏文研放下手里的碗筷，“带我去见洛文。”
“可是，饭还没吃完啊！”
……
苏文研双手扶在桌子上，一脸严肃道：“我问你，云苒有没有去过香坛山？”
洛文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如实道：“很少，一般情况下，都是表姐和我见面。”
苏文研眯了眯眼睛，脸上勾起一抹微笑，“你知道她们两个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洛文闭口不谈。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们薛家的事情和钱府有关系吗？”苏文研问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都嫁到钱府，说是巧合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莫乐比云苒进门的时间早，钱大有一共九个姨娘，为什么只有云苒一个人怀孕了。
按照小霜的说法，白涵瑶并不善妒，她甚至都不在乎钱大有，那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孩子？
“你调查了怎么久，难道没有发现吗？”苏文研勾起狭长的眼尾，一直盯着洛文，薄唇轻启，她笑道：“因为，你发现，她就是自杀的，对吗？”
“你知道她是中毒死的，一开始你也以为她是被谋杀，你去找过云苒，她让你不要管这件事。”
“但是你私底下调查了，莫乐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云苒吧！”
听完她的话，洛文突然哈哈大笑，“是啊！你说的没错，她却是自杀，但她们每个人都是凶手。”
苏文研慢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们到底在隐藏什么事情？”
……
“自杀？”萧祺不太相信，但是说这话的是苏文研，他又不得不相信。
“药是她自己喝下去的，”苏文研说，“但是，仵作并没有发现她中毒，而且她死前特别安详，所以我推测杀死她的药应该是致幻类的。”
旁边站着的一清不解道：“致幻？还会死人？”
苏文研解释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但是高浓度的致幻药死一个不是难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药到底是谁制作的，高能度的致幻药是靠提取的，而且这方面要求还挺严格的，量多量少都要在一定的范围，如果不是这个学过这个专业的应该很难完成吧！
“我明天想去会会云苒，”苏文研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主动出击好一些，“白汐儿那里有人跟着吗？”
“她们既然见过面，肯定动机也不单纯。”
萧祺点点头，“已经派人盯着了。”
“还有一件事情特别奇怪，”苏文研继续道：“为什么九个姨娘，只有云苒一个人有孩子？钱大有的其他见过姨娘你们之前调查了，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李谦摇摇头，“她们除了都是青楼女子，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据小厮说，她们私下很少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