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研这几天心情还是很愉悦的,白天跟着慕琉裳在藏书阁看书,晚上柳若眠带回营业的账本和夹杂外界消息的信息。
她的意外失踪,让暗处的那些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夜,沉暮的天空点缀着几颗繁星,屋里微弱的烛光和黑夜连成一片,一阵风突然吹过,烛火灭了。
苏文研此时已经睡下了,这几天她跟在慕琉裳天天看书,看的脑子都疼了。
听到屋外有人敲门,慕琉裳起身打开门,发现是楚长熠,立刻让他进来,他不解道:“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我这里?”
楚长熠手底下的暗卫在苏文研待的那座山下挖出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那一瞬,他的心有些后怕,所以他来到儒林学堂,想看看苏文研。
慕琉裳知道楚长熠对苏文研的感情,他也没有隐瞒北堂昊辰的事情,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只是隐藏了那句,“你该不会也对她心动了吧!”
楚长熠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你的意思是说,飞渊国的九皇子喜欢文研?”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慕琉裳淡淡道:“但是他确实承认喜欢苏姑娘。”
楚长熠陷入沉思,这位九皇子的名声他也听过,据说是当今唯一可以和他媲美的人。
“这件事情先缓缓,”儒林学堂的招人的制度他还是知道的,来路不明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钱府那件事可能需要你出面,”楚长熠眸光微动,细长的睫毛被烛火照着有些金光,显得他整个人气质非凡。
“我派出去的暗卫带回来一跳重要,云苒可能是当年罗家灭门的遗孤。”
……
苏文研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她赶紧低着头往身下看,果然床单上已经有点点猩红了。
她赶紧捂着肚子跑出来,柳若眠还没有离开,看见她今天起的这么早,还有些差异。
苏文研从茅厕出来之后,还是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她昨天非要贪凉,吃那个冷菜,现在好了,疼死她了。
不得不说,慕琉裳和柳若眠在一起格外的养眼,想想帅哥好像都是报团的。
看苏文研脸色煞白,额间还有虚汗,柳若眠问道:“你没事吧!”
苏文研有些难以启齿,她现在下面垫的全是纸,之前她做的卫生棉条都在药店里,现在她也不能回去。
“那个,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苏文研不好意思道:“能不能麻烦你回去帮我取个东西,很重要。”
他问道:“什么东西?”
“在我房间,”赶紧到血液来势汹汹,苏文研扶着椅子,夹着腿端正的坐好,“我房间的床地下,有,”
肚子一阵绞疼,苏文研紧紧的握着椅子扶手,连鼻尖也出了薄汗。
柳若眠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起身走到她身边,淡淡道:“你怎么了?”
苏文研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是很坚强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过了一会,稍微不怎么疼了,她继续道:“我床底下有个盒子,星儿知道,你和她说,她就明白了。”
“快去快回吧,非常感谢。”
苏文研感觉到疼痛感又来了,她这次直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柳若眠不解她到底怎么了,皱眉道:“你是那里不舒服吗?”
苏文研抬起头,没有血色的脸加上苍白的嘴唇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你快去吧,我求求你了。”
慕琉裳拿着食盒从门外走过来,见柳若眠眉头紧锁的站着,而苏文研面色不佳的蹲在地上,“你们在干什么?”
苏文研心累了,怎么样才能让直男明白大姨妈来时的痛苦。
“你怎么了?”慕琉裳发现她不太对劲,而且还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你肚子疼?”
苏文研疼的脸都绞在一起,她虚弱道:“你要是再不去,我就快要死了。”
慕琉裳不解,看向柳若眠。
对方也是一脸懵,表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苏文研这么痛苦,他只能跑一趟了,“我去去就回。”
人走算走了,苏文研送了一口气,对着还杵在一边的慕琉裳道:“麻烦倒一杯特别烫的热水给我, 谢谢了。”
见她疼的脸色发白却还在死扛,慕琉裳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心,“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苏文研摇了摇手,“烫水可以治,麻烦快一点。”
慕琉裳有些无奈,苏文研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之前的盐水和糖水,听起来就匪夷所思,结果居然真的有效。
走到桌子边,慕琉裳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见她行动不便,慕琉裳弯下腰把水递给了她。
苏文研刚好抬头,四目相对,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传到苏文研的鼻尖,慕琉裳看着有些虚弱的她,没了平日的活泼,那算爱笑的星星眼里少了些生机,却让她多了一丝羸弱的美。
苏文研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并且不留痕迹的往后移了一步,随后小口小口的喝起来,热水入喉,她的身上稍微暖和起来。
“你这里有艾条吗?”苏文研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要持续疼下去,那还不得要她命。
慕琉裳看着空荡荡的手,回过神,他刚刚居然觉得苏文研有些好看,“等会,我去给你拿。”
等人走了之后,苏文研嗅了嗅鼻子,她下次再也不会贪凉了。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慕先生?”
“慕先生,你在吗?我进来了。”
顾千桦手里抱着好几本书,没听到有人回应,他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结果,却看见苏文研蹲在地上,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苏文研真的头疼万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这个二货怎么又来了。
见苏文研不说话,而且脸色还不太好看,顾千桦也抱着书蹲了下来,“你生病了?”
“嗯,”苏文研今天没劲和他拌嘴,只希望他赶紧离开,她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