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闭嘴?”
画眉动作一顿,撑起上半身目光幽深地看着白慎远。
“我,”白慎远刚想说我确定,但画眉早他一步再次开腔。
“让我闭嘴很简单,但白慎远你也该知道,我之所以愿意一次次配合你的小性子是因为我稀罕你。可一旦我不稀罕你了,也就不会再纵着你,到时候你要想再进我这个门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夜莺说的对,有些人就是仗着你放不下,所以才会一次次地在你心头撒野。
她在意这个病殃子没错,可若他再一次次的不识趣,那她也不能再委屈自己。
“你……”白慎远被她这无情的模样给气的不轻,但就是说不出硬气的话来。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越是深情的人,绝情起来越是灼人心肺。
他担心她真将他赶出这道门,让他以后真就跟她所有信息都失联。
昨晚虽是将她交给了舒瑶,可他也是一晚没睡,熟知她酒后失态的秉性,在看到短信的瞬间,他便坐不住自己开车赶了过来。
“我什么?”
画眉傲然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回对面的沙发里,右手习惯性地去拿茶几上的女士香烟。
白慎远眯着眼冷喝了一声,“你敢抽试试!”
画眉立马收回右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该死的条件反射。
对她听话的动作表示满意,白慎远的底气又回来了几分,语气不善地要求画眉,“老实交待,昨晚陆芳泽有没有来这里!”
画眉挑眉,简单的一个对视便明白白慎远的那些小心思,心里隐约有几分好笑,但面上依旧淡漠无温,“你说呢?”
“以后不许跟陆芳泽有瓜葛,”没得到她的直接回应,白慎远有些不满。
“嗯?”画眉似笑非笑的与他目光对视,白慎远最先败下阵来,轻咳一声又补充道,“还有,必须对我负责!”
所以这是要跟她确定关系的意思了!
画眉轻笑出声,朝他勾手,“过来!”
白慎远脸一黑,粗声粗气的宣告,“孙菲菲!老子跟你说多少次,我才是男人,把控主权的应该人是我,你别动不动就把自己当爷们!”
画眉耸耸肩,似笑非笑的回应他,“放心,床上的主权肯定交给你。”
“你个流氓!”
哪怕早就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调戏,可白慎远还是被闹了个大红脸。
本就阴柔的五官,越发娇艳无双,引得画眉一阵悸动,直接将人扑在沙发上,吻了个够本!
……
“啊!”
凄惨的惊叫声在四季酒店808房间响起,惊醒了房间里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四处乱躺的男人们。
其中床上那个距离声源最近,也是最先被吓到的,他没好气地暴吼出声,“鬼叫什么,让老子多睡会儿!”
“就是啊,昨晚那么累,这才几点!”沙发上的男人立马响应。
紧接着是地板上的,“能不累么,比平时老子要饭还要辛苦。早知道这么累,老子说什么也不来赚这几个辛苦钱。”
“就是就是,咱讨饭自在多了,”这声音是稍远处的。
无一例外,全部是对昨晚辛苦的不满意。
刚意识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席夫人,听到声音后惊慌失措的抬头扫视,发现房间里横七竖八的男人们后,惊叫出声,“啊啊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闭嘴,你个臭娘们!”
依旧是床上的那个最先发声,吼完后反手就给席夫人来了个响亮的巴掌。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点逼数吗?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再大喊大叫的我们就把你抬出去扔大马路上。”
“就是啊,明明昨晚享受的很,现在一觉醒来却一副受害者语气,真以为自己还十八岁呢,一身的肥肉还想扮无辜,我呸!”
“你们,你们……”席夫人哪见过这种阵势,再加上他们每个人都果着身子,满身煞气,她完全不过脑子的大吼了一声,“你们给我闭嘴!”
“老贱人,竟然吼我们大家,抽不死你丫的。”地板上的男人凶恶地站起来,对着席夫人另外一边脸又甩了一个巴掌。
“我……”席夫人捂着被打疼的脸,哆哆嗦嗦的坐在被子里,脑子里迅速地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跟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
只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面前几双黑手给惊住,“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 ,当然是要钱啊!”
“什,什么钱?我可没欠你们的钱!”席夫人只觉得自己脑子更晕了,昨晚她难得放纵去了偶尔听人说起的暮色酒吧。
只是刚勾搭上一个年轻男人,喝了一杯他递来的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醒来就在这里,挨了两个巴掌不说,还被勒索钱财,席夫人再笨也知道自己是摊上事了。
可她昨晚不过是出来过过瘾,身上根本就没带多少钱,更别说现在的席家也拿不出多少钱来。
“妈的!这臭娘们,嫖汉子还敢不付钱!”
“就是啊,明明昨天她让人来找我们时,说好每人三百的。现在竟然想赖账!”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弄残这臭娘们再宣扬出去,听说她还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当家人,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丈夫和儿子知道了,脸往哪搁。”
“就是,我们一起上……”
说着房间里的十几个男人全部都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股怪味儿,聚在一起后这味道更浓,熏的席夫人头晕眼花。
好半晌才揪住他们话中的重点,“你们说是我让人找你们来的?还每人三百一天?”
“你什么意思 ,想压价吗?虽然我们大家都是自由职业者,但三百一天可是说好的。你赶紧给钱,给完钱我还得去天桥出摊呢。”
“天桥?”席夫人面色更加惨白,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你,你该不会是乞讨的吧?”
说的好听,还自由职业者,有几个在天桥出摊的自由职业者是富贵人。
“怎么,看不起乞讨的?我们大家可都是凭实力吃饭的,三百一天你必须给,否则我们就直接报警,告你强女干。”
“我没有强女干,是你们,是你们对我不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让人找你们来。”
席夫人快要呕死了,她若真要找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找一帮乞丐。
而且,还只要三百一天,这分明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妈的,这肥婆果然想赖账。兄弟们,既然她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好,我这就去找人来主持公道!”
“你们要干什么!”席夫人慌乱地大喊着,可那些人完全不听她的,一人愤慨的去开门,其他人则赶紧捞了自己的内裤穿好坐回席夫人身边。
“哗!”
房门被拉开,门外等候已久的大帮记者直接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