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被喜鹊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的脸热,又见烈焰那么一大块直扑自己,顿时便娇喝道:“一边去!”
“啊?”
满怀思念的烈焰被喝的有些懵,默了两秒,然后悲愤地质问孔雀,“媳妇你说,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狗了?”
“嗯?”
孔雀不知道他这又发的什么疯!
但烈焰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他悲愤地将孔雀给强势地抱进怀里。
嘴里还哔哔个不停,“不行,媳妇儿你不能有别的狗,你身心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媳妇我错了,我不应该信夜莺的鬼话离开你的。”
“若早知道媳妇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怎么着也得在第二天早上赶回来。”
“媳妇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短短的几秒钟里,烈焰已经脑补了数十种可能,但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乐意接受的。
不行,他的媳妇他自己维护。
“媳妇儿……”
“你给我闭嘴!”孔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脸嫌弃地将他给扒拉开。
可烈焰块头极大,哪有那么容易被她扒拉开。
甚至,她才扒拉一边,他便粘好了另外两边。
两人你来我往,眼看着就要上演亲热戏,喜鹊一脸无语。
“我说大师姐,你们小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扰了,等你有空了,我再来跟你细说夜莺交待的事情。”
“哎,老三你别走。”
孔雀想叫住喜鹊,但喜鹊溜的极快。
一眨眼的功夫不但退出了病房,还替他们关好了门,孔雀额角青筋直跳,偏偏某个不怕死的大块头还在手脚并用。
忍无可忍的大师姐,平地一声吼,“阎烈你给我住手!”
阎烈,烈焰的真实名字。
两人认识许久,孔雀也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烈焰瞬间老实下来,但手指还若有似无的游走在孔雀的腰间。
“啪!”
孔雀重重地一巴掌拍下去,痛的烈焰龇牙咧嘴。
“媳妇儿你不爱我了,”烈焰扁着嘴一脸委屈。
孔雀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跳的更加厉害,她磨着牙揪住烈焰的耳朵,厉声质问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你是我媳妇儿!”
烈焰回答的从善如流,同时还不忘笑的乐呵呵,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孔雀被气的无语望天,最后恨铁不成钢的拧紧了他的耳朵,“我不止是你的媳妇儿,我还是喜鹊她们的大师姐,你这样咋咋呼呼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轻点,媳妇,轻点儿!”
烈焰嗷嗷地叫着,孔雀以为他真的很疼,赶紧放松一些,却被他给抱了个满怀。
“媳妇儿你放心,不管是喜鹊,还是夜莺,她们都可敬重你了。不管你什么样,她们都会认你这个大师姐的。”
“嘁,这还要你说!”
孔雀嘴里鄙视着,但打量的目光还是落在烈焰身上各处,“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终于得回媳妇正眼,烈焰心情非常好,一点也没把身上那些伤放在眼里。
“都是些皮肉伤,不要紧。”
孔雀被他这随意语气给气到,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跟训他,“虽然是皮肉伤,但也应该好好养养,这样急匆匆地回来,万一伤口裂开……”
烈焰心下一怯,赶紧解释,“我这次急着回来,想早些见到你是最主要的原因,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帮里属下发秘信给我,说是在加洲又发现了大力男的踪影……”
————
喜鹊边走边感慨烈焰的两副面孔,所以并没有注意,自己刚出医院大门便被人给盯上了。
来时是坐烈焰的车,现在烈焰暂时留在医院 ,她要回到公寓倒时差,就只能打车。
在医院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车来,喜鹊便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她记得穿过前面这条巷子,便能到对面的主干道。
只是刚进巷子不久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是加洲当地时间的晚上九点,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活动的人并不多。
但她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她故意走快几步,后面跟着的脚步声也变快,她放慢速度,身后的脚步声也放慢甚至停下。
长久以来的警觉,让喜鹊猜测,自己可能被人跟上了。
她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再放慢脚步,用着比平时走路更快的速度往前走。
眼看出口就在前方,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
喜鹊眉头一凝,手悄悄地按上腰间,那里藏着她的暗器。
“站住!”
一道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憋脚意味,喜鹊非但没有就此站住,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跑。
咒骂声后,一道凌厉的劲风袭向喜鹊的后脑勺。
喜鹊挑准时机凌空跃起,避过那道劲风,反手便是一把银针撒出。
“嗷,我的眼睛。”
惨叫声中,喜鹊清楚地看到身后跟了五六个粗壮的汉子。
她的银针精准地撒进了男人们的眼睛里,让他们眼睛流血失明的同时,哀嚎不断。
喜鹊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前冲,跨过巷口正要松口气时,发现主干道对面,有道高大的不同寻常的身影。
秦朗!
喜鹊瞬间面色惨白,第一反应便是向孔雀和烈焰求救,但对面的秦朗已经发现她并朝她大步走来。
双向四车道的大马路,秦朗不过几步就跨了过来。
眼看着他手持长棍挥过来,而喜鹊还愣在原地,有人快速窜来一把拽住喜鹊,“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啊!”
等喜鹊回神,她已经被拽出了几米远,身后药化的秦朗正朝他们追来。
“你是谁?”
喜鹊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后面那怪物给盯上了,若不赶紧逃,怕是就要被他捉回去了。”
喜鹊来不及细想,因为她知道这青年说的是事实,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被秦朗给捉住。
眼见着前面就是另外一条路,喜鹊突然拽停前面的人,转向右手边的一条小巷,“跟我来!”
小巷的宽度,刚好容纳两人并排狂奔,但对巨型的秦朗却不友好。
喜鹊仗着两人身形更灵活,带着那青年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的,只用了几分钟就成功甩脱秦朗。
昏暗的小巷深处,暂时解除危险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背靠墙壁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