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
画眉终于抬头,如古井般的目光落在白七身上,冰冷而又清幽。
白七满心质问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她说他管的宽?
两人夜夜亲密,他也把自己的底早就交的干干净净。
可这女人呢,除了知道她叫孙菲菲,是MG华中地区的负责人外。
其他的私人信息,他一概不知。
现在,不过问一句她跟谁出去吃饭,就被她认为是管的宽?
明明昨晚还趴他怀里宝贝宝贝的叫个不停,今天就立马提裤不认人。
该死的渣女,臭牛氓。
白七越想越生气,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叫嚣着他今天必须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他黑着脸逼近画眉,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去扯她别在裙腰里的衬衣。
动作急迫而又……幼稚!
画眉连忙伸手按住他使坏的手,颇有些无奈地提醒他,“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别闹!”
“闹?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
白七突然就被气笑,他双手用力将画眉给按在墙上,黑着脸不甘地低吼,“孙菲菲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
“不然呢?”
瞧着他这如同困兽一般的小眼神,画眉很没良心的想笑。
“我去他娘的才跟你闹!”
白七爆发了,吼完便狠狠地啃上画眉的唇。
是真的啃,又撕又咬的那种啃。
一边啃,还一边愤愤不平,断断续续的低斥:
“可恶的混蛋!”
“是你说只对我好,还说以后不会亏待我,我才跟你好的。”
“可是现在,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要去见别的男人,还打扮的这么漂亮。”
越说心里越难过,到最后更是直接委屈上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男朋友的!”
画眉用力将两人调换了个姿势,收回主动权将他给压在墙上,有意逗他,“现在记起来你是我男朋友了?我在加洲时,是谁跟我说,以后再也不搭理我,还要跟我划清界限的?”
她回枫城开机后,手机里全是他发的丧气话。
若不是她就稀罕他的傲娇模样,她早就好好收拾他了。
“你还有脸提加洲的事!”
白七心里更加恼火,舒瑶早就回来了,她倒好,在外滞留那么久。
一回来就将他困在公寓里,口里甜如蜜,可事实也不过是馋他的身子。
如今餍足,就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还直接安排他回白家。
若他真听了她的话,那她今晚是不是就会领别的男人回来,睡这床住这屋?
心里这么想,嘴里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加洲那里找了另外相好的,你今天就是去陪他吃饭的对不对?然后你们今天会一起做亲密的事情,然后睡同一张床,然后……”
然后就会不要他!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白七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一簇一簇,恨不得直接将这女人给咬死。
“嗯,想的挺有创意的。”
画眉一本正经的点头,末了还不忘抚向白七的侧脸。
“放心,我知道你有洁癖,我会记得换套床单被……”
“孙菲菲,小爷今天非要淦死你!”
白七爷发怒了,而且是怒不可揭。
他咬着牙,红着双眼将画眉给扛上肩,走出衣帽室后便将人给死死地压在床上。
双手粗鲁地去撕画眉的衬衣和短裙……
……
小船靠岸,已是半个小时后。
画眉洗完澡出来,男人正板着脸收拾行李。
她擦着头发挡在男人面前,“只是回白家住一晚,用不着带行李吧?”
男人转个身,不理她,继续将衣帽间里属于他的衣服打包。
画眉绕到他正前方,男人再次转身,一副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模样。
“白慎远!”
画眉连名带姓地叫他。
惹来男人的冷眼,“你说的对,我不应该管这么宽。你孙总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极大,手下的衣服几乎被他给揪的变了形。
他恨恨地瞪了画眉一眼,该死的混蛋。
若日后,他再相信她半个字,就不姓白。
画眉却是被他这宛若怨妇般的语气给逗的哭笑不得,将他手里的衣服给抢过来扔在床上。
“要走也行,那就先把背着我相亲的事情说清楚了。”
“什,什么相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七突然心虚,他根本就不是自愿去相亲的,是家里老头子套路他,发现不对后,他也已经尽量划清界限了。
可怎么还是被她知道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画眉冷笑着将擦头发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站直了身子看他。
“我跟朋友刚约饭,你就已经替我们想好了一日活动流程,可真是堪称时间管理大师啊,也难怪能趁我不在枫城,就连会那么多位枫城名媛。”
“我……”
“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白七很着急,怕她会误会他三心二意,更怕她以为他不干净了。
“我回来几天你就在我这儿住了几天,我每天都在等你主动交待相亲的事,可你不但没有交待,反而对我管东管西,白慎远你把双标玩的很溜啊。”
“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们!”
“可你去见了她们!”
“我……”
白七再次语塞,他确实赴约了,可那是因为家里老头子以死相逼。
见他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解释,画眉冷下脸来,将刚被她扔开的衣服,主动装回行李箱。
“行了,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不想解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来了这么些天,我成天得陪着你,哄着你,工作都落下了不少。既然你想走,那就走吧,门在那儿,我就不送了。”
“孙菲菲!”
白七又恼又气,恼她一点都看不出他是故意收拾衣服闹脾气的,气她说放手就放手一点都不在乎他。
恰好这时,放在衣帽间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画眉找到手机,接通电话。
才刚喊了一声“Honey”,手机就被人给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