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先别插手,也别去查严初音的身份。”
对方并不意外祁惜玉的询问,只是严厉地叮嘱她,“记住,不管是谁跟你说起这事,你都要将自己摘干净,千万别蠢的直接往上撞。”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好!”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认真的解释,“还有最近,别再去招惹舒瑶,苏泽那里我们长时间没动作,裴墨缙就会将他送回来。但若是你蹦哒的欢快,被舒瑶和祁惜玉抓到把柄,那会坏了我的大事。”
“可先生,依我对裴墨缙的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让一个不爱的女人怀他的孩子。万一孩子并不是他的,那这个严初音……”
“我再说一遍,严初音的事你别插手,我自有安排!她怀的只会是裴墨缙的种,不是也得是,明白吗?”
祁惜玉一愣,似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甘心。
若先生需要这样的一枚棋子,为什么不能是她祁惜玉。
“先……”
只是她的争取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挂断了电话。
被挂电话的祁惜玉又羞又恼,不死心地在网上搜索着有关严初音的一切消息。
而此时的李家,也在讨论严初音。
因为李沐南久久没有醒来的迹象,李寂北夫妻俩不得不将他转回李家休养。
刚把儿子安顿好,李寂北便被李晋昆叫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想办法把南南治好的。但是初音这里,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她推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事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李寂北一愣,正要开口被周美香给抢了先,“爸你这是什么话!严初音那贱人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作为孩子的爷爷,却告诉我别计较了?”
李晋昆面色一沉,对周美香这样咋咋呼呼的语气很不满意。
旁边的桂晓桐很有眼色的斥责周美香,“你并没有完全的证据,可以证明就是初音把南南害成这样的。晋昆既是南南的爷爷,也是一家之主,必须用证据服人。”
“我呸!什么用证据服人,不就是因为严初音怀了裴墨缙的种吗?也不知道什么不要脸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还是学生就敢不要脸的倒贴男人,还有,别人要是未婚先孕死捂都来不及,她倒好,满世界的宣扬。也不想想裴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就算怀了孩子又怎样!”
事关儿子,周美香不愿意妥协,更不愿意被桂晓桐寻了机会爬到头顶作威作服。
她面露鄙视的瞪着桂晓桐,在说到不要脸几个字时更是加重了声音,就只差指名道姓地说桂晓桐不要脸了。
桂晓桐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是听懂了她这指桑骂槐的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女儿已经被接入裴家老宅,得慕知音在媒体面前承认。
她这个裴总岳母娘已经做定了,她根本不用再害怕周美香。
“美香,南南昏迷不醒,我这个做奶奶的也很难受,也理解你心里的难受。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大家都要跟你一样歇斯底里,失去理智。初音未婚先孕固然不对,但她跟裴总是真心相爱的,真爱无罪,我们选择体谅她们。你作为大嫂,也该有大家风范,真心祝福他们,毕竟能跟裴家做亲家,这也是我们李家满门荣耀。”
跟周美香的句句恶毒相比,桂晓桐说的云淡风轻,末了甚至还不忘捎上李家,并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严初音现在可是李家攀附裴家的纽带。
只要李家还想跟裴家有进一步往来,就不会反驳她的话。
果然,她这话一出,李晋昆便猛点头,“你妈说的对,初音现在就是我们家的福星,有她这个裴少夫人在,我们跟裴家就算是绑在一条船上了。”
“爸!”周美香气的大喊,想要再争辩,却被李晋昆给挥手示意佣人,“送大少夫人回房休息。”
“不,我不要,我还有话要说,裴墨缙绝对不可能瞧上严初音。爸你清醒点,这其中一定有内幕,你不能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严初音身上,万一她因此惹恼了裴墨缙,到时候我们李家一定会受她严初音牵连的。”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她带回房间。”
桂晓桐厉声命令,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李晋昆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赶紧将周美香强制的提扶起来,带离客厅。
“寂北你也别怪爸,”见李寂北低垂着头不说话,李晋昆长叹一声。
“南南这事,爸也很难受。可是你要知道,即便是你们真将初音以谋害罪送进去局子,也不能让南南快速醒来。更别说现在初音是裴家夫人相中的儿媳妇,若我们再揪着这事不放,等同于跟裴家宣战。”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孰轻孰重。”
“爸……”李寂北有些痛苦地低喊了一声,儿子还在床上躺着。他最尊敬的人却在同一屋檐下,教他如何放弃儿子。
李晋昆见状沉默了几秒,然后像下了决定一般,再次开口,“我已经跟你妈商量过了,这事是因初音而起,她多少是要负些责任的。所以等她成功嫁进裴家,拿到裴氏股份后,必须分出百分之二的裴氏股份给你们作为赔偿。”
裴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李寂北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听到消息后的贪婪。
“爸你确定?”
“当然确定,这事你妈已经知晓过初音,并得到她的同意了。”
“必须立字据,”李寂北心里已经狂喜,但面上还在坚持。
李晋昆看向桂晓桐,得到一个点头动作后,他也爽快地答应李寂北立字根的要求。
正当皆大欢喜时,一直没说话的李寂东,突然幽幽地问李晋昆,“爸,你们确定严初音怀的是裴墨缙的孩子?”
“那是当然!”桂晓桐抢在李晋昆之前回答,满脸骄傲,“我女儿的眼光向来好,找的男人也必须是最优秀的。”
李寂东勾唇冷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桂晓桐一眼,然后撑着膝盖起身,“但愿你能一直维持这份自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桂晓桐心头一跳,总感觉李寂东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夹杂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