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我妈,也是你让我寄人篱下!”
严初音吼的歇斯底里,桂晓桐被吓了一跳。
她呐呐地反驳,“寄人篱下怎么了,寄人篱下就可以住豪宅坐豪车,这有什么不好的。”
“好,好到我……”差点被人给欺负!
后面的话严初音没办法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一说出来就会忍不住拿刀砍上那个狗男人的脖子。
桂晓桐听出她话里的不对,神情紧张地问,“初音你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
“没发生什么!”
严初音冷漠地打断了桂晓桐的询问。
哪怕此刻房间里的光线不够明亮,她也迅速地看出桂晓桐已经换了洗了澡换了衣服。
什么事情会让人在短时间里洗澡换衣服?
而且还没有及时回复她短信的?
再想起那个登徒子说的,你妈也得陪我爸那个老头子睡觉。
严初音只觉得眼前的桂晓桐,又脏又贱。
她不想跟桂晓桐成为一样的人,她必须尽快地脱离李家,然后跟桂晓桐也划清界限。
“初音!”
察觉到女儿的抗拒,桂晓桐有些难过,她苦涩地看向严初音,“我知道你不喜欢妈妈现在的情况,可这对我们母女来说,是最好的反击办法。只要我们熬过了这段时间,拿到李氏集团的股份,成为李氏的董事,我们就能翻身。”
严初音冷笑,有些不忍打断她的美梦。
今天李家兄弟三个的阵势,她居然还没看懂。
有那样的儿孙在,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半路嫁来的后妈得股份当董事呢。
可怜她妈自诩聪明一世,却糊涂在眼前。
“妈,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事,你要么现在跟我离开李家,要么就永远别再管我。”
“初音你在瞎说什么,妈好不容易谋划到现在,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呢。”
桂晓桐想都没想的反驳严初音,要她现在现在放弃计划,不亚于要她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严初音轻扯嘴角,一点也不意外她这样的回答。
“但初音你要相信妈妈是爱你的,也不可能永远不管你。”
见她沉默,严初音着急地握住她的手,讨好道:“你不是想做裴墨缙的女人吗?妈已经替你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严初音眼前一亮,迅速反握住桂晓桐的手,“你快告诉我!只要我能顺利成为裴墨缙的女人,那一切问题都将迎难而解。”
李家的人再牛逼,遇上裴墨缙,也只会被秒成渣渣。
所以只要她能攀上裴墨缙,就不用再害怕李家的登徒子,也不用再算计李家这小小的家产。
“初音你别急,听妈说,”见严初音终于不再跟自己生疏,桂晓桐长松了口气。
至于刚刚的那个小插曲,她径直认为是严初音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跟严初音想的一样,她也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攀上裴墨缙,有了裴家庇护,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这么想着,她交待严初音时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飘,“妈已经托人打听到,裴墨缙今天晚上会去魅力酒吧。到时候你提前过去,然后……”
“魅力酒吧。”
严初音轻声呢喃,计划在脑海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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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魅力酒吧门口,裴墨缙面色暗沉地问身边的闻潜,“确定了人就在里面?”
“是,顾西已经将人圈定,只等爷你过去审问了。”
裴墨缙颔首,抬脚进门。
在他进去后的几分钟,又是一辆豪车停在酒吧门口。
门口的泊车小弟,热络地上前来打招呼,“二少来了。”
李寂东随意地将车钥匙往泊车小弟手里一扔,姿态潇洒地撸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姿态轻挑地问小弟,“前头刚刚进去的那几位是什么来历?”
泊车小弟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李寂东秒懂地掏了张卡出来给他,泊车小弟立马喜笑颜开地告知,“我只能告诉您,其中一位是裴氏集团的闻特助。”
李寂东眼神一眯,枫城谁不知道,闻潜就是裴墨缙的形象代言。
有闻潜在的地方,铁定跟裴墨缙有关。
只是,裴墨缙不是向来洁身自好吗?
怎么会来魅力这种地方?
哪怕是心里诸多疑惑,但李寂东表面丝毫不显,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泊车小弟的肩膀,随意地道了声谢,迅速跟进魅力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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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昏暗的包厢里,裴墨缙静静地坐在沙发前,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痛哭流涕的男人。
“裴,裴先生,当年真是那位小姐自己撞上来的,我的车子刚起动,根本就没撞到她。
她摔倒后,我把她送到医院就走是因为我真没钱替她交住院费,而且当时我家里老婆即将分娩。
我怕留在医院里会人误会是我撞的她,然后讹上我,我,我的家就会毁了。”
男人也没想到时隔几年的事,会被人重新翻出来。
而且眼前的男人他在报纸上见过,是裴氏集团的总裁。
虽然不知道这位裴总跟当年那个碰瓷他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但这样的人想为难他,那简直是太简单了。
男人害怕的直磕头,“裴先生你若不相信,可以去调当年的监控。我真没撞她,求你放过我吧,我家孩子还小,老婆又怀了二胎,若我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裴墨缙轻嗤,抬眼看了闻潜一眼。
就见闻潜往男人身边一蹲,似笑非笑地问他,“家里孩子还小,老婆又怀二胎,那你怎么还有脸敢来酒吧泡妞呢?”
“我,我没有来泡妞,我只是陪朋友过来应酬。”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赶紧辩解,话语间有着明显的心虚。
但闻潜并不想听他的诡辩,冷笑着起身,一脚踹倒他:
“你以为我们没点证据就会来找你吗?你当年把人送到医院就走, 并不是因为怕被讹上,而是因为你涉嫌酒后驾车,担心会被人察觉然后报警。事后你又故意将那位小姐的信息泄露出去,想浑水摸鱼大捞一笔,我说的对吗?”
“没有,我没有!”
男人惊的猛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曾动了歹心。
更不会说,当年他带着人重返医院想将那位小姐给偷出去时,却发现医院病床上的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