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其实就是失踪的秦朗,祁清一将人掳走,在别墅里先后三次给他注射不明液体,为的就是激发他身体里所有的潜能。
一边帮助方媛拿下烈焰帮,另一边则是时不时地骚扰暗夜,一步步地蚕食裴墨缙的暗中力量。
就那晚在仓库里交手的情况来看,若正面对抗,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在秦朗手上胜出。
而且就顾向北之前说的,他每见面具男一次,就会发现他比前一次更强更壮。
如今祁清一带着他齐齐消失,在将人找出来之前,若再给秦朗用药,那下次他们见到的秦朗会强到怎样的地步,谁也没办法保证。
所以,要想以绝后患,他们现在必须尽最快的速度将人给找出来,让秦朗没办法再继续注射不明液体,另外就是查明秦朗所用药物的成分,从源头上破解这个僵局。
……
舒瑶在深思的时候,裴墨缙已经结束了跟顾向北的语音通话。
“在想什么?”
裴墨缙低头认真地问舒瑶,似乎从顾向北提到祁清一开始,她就沉默地有些不太对劲。
这份沉默让他有些不悦,因此他手上力道更重,舒瑶被他的大力给箍的回神,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注意到他眼里的阴霾时,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在想祁清一?”
一个字一个字的,裴墨缙说的很清楚,与此同时,他全身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
似乎只要舒瑶敢点头说是,他就能将人给拆吃入腹。
舒瑶无语,撑着他的胸膛往后仰了两分,但男人力气大的她根本就推不动。
老板椅跟办公桌之间的狭小空间,让舒瑶有些喘不过气来,眼见着男人脸上的阴霾还越来越明显,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一手钳住他光洁的下巴,一手掐他的脸颊,非常嚣张地点头,“对,我就在想祁清一。”
“你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
裴墨缙的一张脸已经难看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了,舒瑶有些想笑,但她努力憋住,一脸无辜的点头,再次确认,“对,我就是当着你的面,想别的男人!”
“舒瑶!”
裴墨缙面色铁青,双臂用力的像是要将她的腰给勒断,舒瑶无奈地收起玩笑心思,认真地将余下的话说完。
“我在想,祁清一被辞退离开裴氏,心里是不是对你恨的咬牙切齿呢?”
“裴氏不养白眼狼,他被辞退是他自己不配再继续留在公司。”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们大家都能想明白的道理,祁清一不见得能想明白。他肯定会认为自己在裴氏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毫不念旧情的辞退他,就是不把他当回事。”
事实虽是如此,但裴墨缙觉得舒瑶此时说这话的语气太过理所应当了,好像她亲耳听祁清一说过似的。
心里的酸气一阵接一阵的,他冷笑着说道:“你倒是了解他。”
“好说,”舒瑶笑嘻嘻的,惹得裴墨缙直接黑脸,二话不说地将她翻趴在膝上,这架式显然是要收拾她。
惊的舒瑶赶紧求饶,“我错了,裴哥哥饶命!”
“现在求饶,晚了!”
说着不顾舒瑶挣扎,一巴掌拍在舒瑶的小屁屁上,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舒瑶怒气十足的控诉,“裴哥哥你太过分了!”
“下次还敢故意挑衅我?”
“我哪有挑衅你!”舒瑶打死不承认,裴墨缙冷哼,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当着我的面想祁清一,还敢承认了解他?我最近太宠你,所以纵的你无法无天了?”
若不是小东西眼里狡黠的光芒太甚,他都快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可虽然是假的,但行为仍然很恶劣,还是要严惩。
这么想着,裴墨缙手掌再次扬起,但舒瑶却是眼疾手快地钻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腰,藏好小屁屁,徒留纤细的美背给他。
“可恶的裴墨缙,我警告你,你若再打我屁屁,我就,我就去真了解祁清一。”
等了解透,就亲自将他给一次性收拾到位,省得他再出来晃悠害人。
“你敢动这个心思试试!”
裴墨缙气结,想将她拉出来再打屁屁,可舒瑶完全不给他下手的机会。
不仅如此,她一双手还在他腰上作乱,一会揉一会捏的,惹的裴墨缙额角青筋跳动,恨不得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好不容易将她捣乱的双手给捉住,她却趁机笑嘻嘻地咬上他的唇。
在他想将咬变成吻时,她又调皮地仰头,并用掌心捂住他的唇,还非常严肃认真地表示,“别闹,我们正事还没说完呢。”
裴墨缙轻哼着将她的手给拉下来,恶狠狠地将她给啃了个饱后,才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祁清一其实跟祁惜玉是同样的一种人,他们兄妹两个没有从自身找错误的习惯,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你的。与其让他藏在暗处算计我们,不如我们将他给直接揪出来,好好收拾警告。”
“你有好主意了?”裴墨缙抵着舒瑶的额头,手指轻抚着他刚刚吻过的红唇,声音又哑又欲。
舒瑶拉住他使坏的手指,目光坦荡地不答反问,“祁惜玉在你手上对不对?”
裴墨缙一愣,随后低笑,“你怎么知道祁惜玉在我手上?”
“我不但知道她在你手上,我还猜你肯定给了她不少苦头吃。”
她很聪明,他一直知道,祁惜玉的事情也没想过要瞒她。
只是见她提到祁惜玉还这么淡定从容,他有意试探,“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跟她关系亲近?”
“当然怕,她可是当了你十几年未婚妻的人,还跟你出双入对地参加宴会呢,你要是一个立场不坚定被她给勾走了怎么办,我可得哭死去。”
虽是说着怕,但眼里的笑意却满的快要溢出来。
裴墨缙凉凉地瞥她,“演,继续演。”
被他揭破心思,舒瑶也不恼,光明正大地冲他抛了个媚眼,“我相信裴哥哥心里只有我,谁来都勾不走。所以,我们把祁惜玉放了吧,然后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祁清一跟她联系,我们就顺藤摸瓜。”
“我以为你会要求直接弄死她!”明明说的是极为凶残的话,但他语气淡定地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宵夜好。
舒瑶被逗笑,摇着头一副神棍模样的回答,“不,我们得物尽其用,让祁大小姐继续为我们发光发热。”
“调皮!”
“嘿嘿,我当你答应了哦。”
……
加洲
闵歌是最后一个知道舒瑶连夜赶回枫城的人,哪怕是孔雀和画眉已经代为说过情,可她依旧气的恨不得马上飞去枫城,拎着舒瑶揍一顿。
孔雀和喜鹊两人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倒是画眉不怕死的吐槽道:
“师傅,夜莺的性格你最熟悉,这次好歹还为大师姐留了几天,跟以前比起来,已经要好太多了,你知足吧。”
“我知哪门子的足!她夜莺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给纵的,真是气死我了!”
即便是闵歌平时再优雅小资,这会也被气的直喘粗气,严厉地目光扫过病房里的所有人,包括默默当透明人的烈焰。
至于画眉,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吐槽,“也不知道谁纵的最凶,说不接管凤鸣营就真不让她管,反倒把我们一个个的当壮丁抓。”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画眉你最宠她,下次她要上天你们也给她递梯子?”
“依她的德性,用不着梯子就已经能与太阳肩并肩了。”
“噗,”烈焰实在没忍住,直接喷笑出声,只是笑声出口,便发现自己被瞪的有些孤立无援 ,正要向媳妇儿求救,手机恰好响起。
早已化身妻管严的他,举着手机请求暂缓行刑,“能,能不能等我接了电话再被群攻?”
担心闵歌师徒不答应,他还麻溜地补充了一句,“好像是夜莺的电话哦!”
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