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那舒瑶你也太脆弱了些,跟你比起来,裴墨缙这个疯子可就合格多了。
他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能忍着一声不吭,舒瑶你不是非要跟他绑在一起嘛,那就好好跟他学学吧。”
舒瑶被气笑。
照慕知音这么说,裴墨缙忍着不坑声,还被她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母亲!
舒瑶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眼看着就要忍不住对慕知音动手时,目光意外扫到裴乐乐。
舒瑶微微叹息,大人再怎么样,小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她在裴乐乐面前蹲下身,轻声哄他,“我跟裴哥哥有点事情要跟你奶奶说,小裴先生先去楼上替你爸妈挑房间好不好?”
裴乐乐看了看慕知音,被她眼里的凶光给吓的后退。
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我有点困,挑完房间我能不能在楼上先休息一下?”
“可以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裴乐乐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重重地点头答应,“好!”
“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他是裴墨缙的儿子,有权利知道他爸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慕知音不依不挠的,舒瑶终于忍不住,撸起袖子就要去捶人,被裴墨缙揽回怀里,轻轻安慰,“别气,不吭声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可我觉得有必要,我不能容忍别人对你不好,特别是这人还是生你的人。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可以这样。”
舒瑶真的很生气。
哪怕她两世加起来,都没享受过母爱。
但师傅闵歌给予她的深爱,让她觉得世上的母亲都应该是那样的。
毕竟就连桂晓桐这样的,都知道处处为严初音谋划。
慕知音她放着这么优秀的儿子不珍惜,还敢污辱无视他,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吗?
“她怎样我并不在意,我只在意瑶瑶的心里有没有我。”
年少时他确实期盼过,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但瑶瑶不同,瑶瑶就是他的命,谁碰谁死。
“管家,送夫人回自己的住处,以后没有我的命,不许再踏进主宅半步。”
管家依命来请慕知音离开,但慕知音一把打开他,疯笑着看向裴墨缙,“又想软禁我吗?”
裴墨缙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你当成软禁也行。”
“我不会同意的,”慕知音尖叫着拒绝。
管家担心她会突然失控,悄悄地伸手扶住她。
“我要见阿音,舒瑶她让人绑走了初音,裴墨缙我命令你赶紧把她给我救回来。不管要多少钱都必须把阿音救回来,让她做裴家的女主人,只有她才配做裴家的女主人。”
“梦还没醒就回去继续做,严初音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老宅。”
“你把阿音怎么了?”慕知音甩开管家的掺扶,发狂般地冲向舒瑶……身后的裴墨缙。
舒瑶满身防备,但还是没快过裴墨缙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的动作。
慕知音正好冲到裴墨缙身前,她高举着双手挠向裴墨缙。
因为身高关系,裴墨缙下巴被挠中并渗出血珠来。
舒瑶探出头正好清楚地看到伤口,她心疼惊喊,“裴哥哥!”
正好这时,慕知音还想踮脚挠裴墨缙的俊脸,舒瑶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扣住慕知音的手腕。
“够了!少装疯卖假的。”
“裴哥哥只是倒霉的恰好从你肚子里出来,并不代表他就要这样被你折磨。”
舒瑶手劲大,又是刻意阻止。
无论慕知音怎么用力,就是甩不开她。
慕知音气急败坏地,指着舒瑶鼻子骂骂咧咧的:
“贱人你还敢拦我,若不是你,裴墨缙这个小疯子怎么可能不听我的话。初音多好的姑娘,就是被你个小贱人给阴了。”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等我想办法把阿音救回来,我就把整个裴家都交到她手里。到时候她才是我们裴家的女主人,以后她儿子就是裴家的继承者,你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必须给我死。”
“管家!”裴墨缙被她这喋喋不休的辱骂惹怒,扬声就要管家直接将人给扣住带走。
但慕知音即便是被扣住,依旧叫嚣着,“关住我又怎样,你以为这样舒瑶就可以代替阿音了吗?我告诉你,贱疯子,只有阿游的血脉才是最纯净的,你们裴家的血脉肮脏又偏执堕落,特别是你裴墨缙,你根本就不该活在这……”
“慕知音!”
见她越说越过分,舒瑶厉声连名带姓地叫她。
慕知音被惊住。
咬牙抬头,对上舒瑶冰冷至极的目光。
她突然心悸了一下,这,这真的是她自认为了解的舒瑶吗?
舒瑶朝她冷冷一笑,“你说严游的血脉才是最纯净的,那你知道严初音是桂晓桐在外头偷人生下来的孽种这事吗?”
慕知音愣住,仿佛瞬间被雷给劈中,整个人动弹不得。
“不,不可能!”
她喃喃摇头,不相信舒瑶说的话。
“呵!”舒瑶冷笑着继续放猛料。
“这事严游在来枫城的第二天已经知道了。可他即便是知道,却依旧带着严初音来探望你,你以为真是跟你旧情难忘吗?他不过是跟桂晓桐打了个赌,赌多久可以让你对他再次飞蛾扑火!”
“舒瑶你胡说八道!”
慕知音目眦欲裂,这不是她知道的事实,也不是她想听的事实。
那天阿游跟她说,当年两人有缘无分是因为受身份束缚。
但现在不一样了。
等阿音嫁给裴墨缙,她就可以脱离裴夫人的身份,到时候两人可以再续前缘。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怪严游,所以在严游表达想跟她破镜重圆的想法后,她立马动了心。
身陷裴家多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年少时的那份情谊。
严游就是她心里最初的美好,而裴家是她身上的枷锁。
能同时去掉咖锁,重拾美好,她当然是愿意的。
她也一直在等阿音嫁进裴家,只要她跟裴墨缙结婚,自己的双重愿望也就可以实现了。
她一直在盼着。
可是现在舒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浮光掠影,根本不可能实现。
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还成了严游棋盘上的棋子。
这怎么可能呢?
“我这里有大把的证据让你相信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舒瑶晃了晃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