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谋划良多,慕榕怎么也没想到舒瑶竟然知道裴墨缙仍然在枫城的事情。
“不用啊,我知道他并没有出差!”
舒瑶笑的嘲讽,但话说出口,她却莫名地有些心酸。
“可小黑花你刚刚不是说二哥出差了吗?”
慕榕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起这份试探心思,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再继续说下去,她可能要小命不保。
“慕榕!”电话那头的舒瑶突然严肃,声音里透着瑟瑟寒意,“麻烦转告你的裴二哥,他可以跟女人一起去酒店开房,我也可以跟男人一起去!”
“你敢!”
慕榕的手机突然易主,原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裴二爷,此刻满身寒霜。
只是他刚说完你敢两个字,电话便被舒瑶挂断。
再拨过去,电话已是无法接通。
裴墨缙气地将手机往桌上一掷,吓的慕榕赶紧扑过来抢,“我刚买的新手机啊。”
“闻潜,给我查她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该死的,若让他知道她真敢跟别的男人去酒店,他非拧断她的脖子不可。
“是,爷!”
闻潜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出门打电话吩咐人去办事。
雅间里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实在是没法消化。
“二哥你太不厚道了吧,我一心给你和小黑花打call,你却脚踏两只船,背着小黑花乱来?
所以你故意告诉小黑花你出差,其实并不是我猜的那样,而是你真的去偷吃了?”
慕榕简直悲痛欲绝,这房子塌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二哥你不打算吊死在舒瑶这棵树上可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再担心你了,只是跟你一起去酒店的那姑娘是谁呀,要不你现在把她叫来给我们大家见见?”
慕易则是一脸兴奋地催裴墨缙将人领来给大家认识,那激动的模样简直比自己相亲还要来的兴致高昂。
“闭嘴!”被他们兄妹一左一右的围着,裴墨缙直接沉脸。
但慕榕像是被激发了某种潜能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裴墨缙,“二哥你太过分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替你试探小黑花呢,可怜的小黑花,现在得多难过。
难怪她都不愿意回裴园,该不会真打算跟别人开房住酒店去了吧。”
“该死!”
裴墨缙等不及闻潜回报消息,直接捞起自己放在沙发里的西装就往外走,那形态匆忙而又急迫。
“哎,二哥你别走啊,我们还没见过你那新欢呢。”
慕易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大喊,慕榕没好气地将他拽坐进沙发里,义愤填膺地冲他喊道,“哥你怎么回事,二哥他自导自演这么一场过分的戏,你不体谅小黑花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起哄呢。”
“我为什么要体谅舒瑶,二哥及时回头是岸才好呢,虽说劈腿有些不太好,但结果是好的就成。”
“你!”慕榕气的直跺脚,狠瞪了慕易一眼后,问旁边的陆芳泽,“芳泽哥,你觉得二哥真是那种花心的人吗?”
“打脸这样的戏码肯定不会在二哥身上演,舒瑶说的那女人只怕另有隐情。但瞧二哥这着急的模样,‘出差’只能中途停止咯。”
……
气氛热络的酒店包厢里,舒瑶挂了电话后面色有些难看,坐她旁边的老爷子第一时间发现并询问,“跟裴小子吵架了?”
舒瑶抬头与老爷子目光相接,发现他眼里隐藏不住的八卦,毫不客气地白眼以对。
“老头,收起你的小心思,若下次再拉我来参加这样的局,我就当众扒光你的胡子。”
“你瞧瞧你,还说是小年轻呢,成天想着吊死在一棵树上怎么行?裴小子再好,若不能全心全意对你,那也是白搭,你看我给你介绍的这位小李……”
“小李留给你自己吧,”舒瑶毫不客气打断老爷子别有深意的推销,恰好手机再次响起,她拿着手机起身。
老爷子见势不妙一把拉住她,“臭丫头你去哪儿。”
“我去接个电话,我二姐的。”说着晃了晃手机,“这儿就交给你了,跟你的小李好好诉诉衷肠!”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话!”
见老爷子被她气的直瞪眼,舒瑶耸耸肩大步走出门。
走廊里,电话接通后,画眉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女人是祁家的。”
锦程酒店里,代替裴墨缙接她电话的女人是祁家的。
舒瑶双眼一眯,“祁惜若?”
祁惜玉昨晚才被裴墨缙当众赶出裴家,不可能今天又被允许同出同进。
至于祁惜若……
她昨晚友情奉献的那份大礼包,应该是大大地方便了她一把的。
“对,他们在酒店里相处了好几个小时,至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暂时还没查到。”
隔着电波,画眉满脸阴郁,语气不善地诱导,“夜莺,你有没有想过,裴墨缙当众跟祁家交恶,或许只是哄你的一种手段?毕竟裴祁两家不可能完全隔裂。”
舒瑶沉默,二师姐的话是提醒她,裴墨缙很有可能是当着她的面故意瞧不上祁惜玉,但又背着跟祁家另一个女儿藕断丝连,而她舒瑶只是个充当挡箭牌的工具人。
是这样吗?
舒瑶沉默,若没有前世临死前的那些记忆,她或许就相信了二师姐的话。
可前世她是亲耳听到裴墨缙自裁陪她共赴黄泉的啊!
“这事我们暂且先不下结论,我要祁惜若的全部资料。”
舒瑶敛眉保持冷静,画眉虽有些无奈,但也不能强迫她,“好,我马上把祁惜若的资料发你邮箱,但夜莺你别忘了,裴墨缙他欺骗你出差这是事实。”
“我知道,”舒瑶勾唇冷笑,所有欺骗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狗男人!
……
祁家
佣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趴在床上的祁惜玉,“大小姐你多少吃点东西吧,从昨晚开始你就滴水不进,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
“出去!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祁惜玉声音有些嘶哑,但浑身气势不减。
佣人还想再劝,被门口磕瓜子的祁惜若给打断话,“王姨你下去吧,我大姐这刚挨了打,哪里吃得下东西。”
“可大小姐她……”
祁惜若沉脸走进房来, 将瓜子和壳一起扔进王姨端着的饭菜里,厉声质问道,“怎么,我说的话就这么不管用?”
“不,不是的,”王姨慌乱地摇头。
“那还不赶紧滚!”
王姨落荒而逃,留下姐妹两个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