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奴性不改!”
祁清一气的面色铁青,顾向北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跟在裴墨缙身后当舔狗,一无所获还不被承认的日子。
就像顾向北说的,就连慕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搅事精都能得到裴墨缙的维护。
他这个冲锋陷阵,无所不能的大将,却一直被裴墨缙排除在核心范围外。
不管他怎么努力,裴墨缙都只会凉薄寡淡地对他。
就算他拿下破亿的业务单子,裴墨缙也都只是平静地说一句辛苦了。
可凭什么他要得到这样的对待,明明他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不觉得自己比裴墨缙差,他只是没有生在裴家,若他站在裴墨缙的那个位置,只会比裴墨缙更加厉害。
顾向北围着铁笼转了一圈,将祁清一脸上所有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一脸嫌弃地开口:“是,我奴性不改,你祁大少倒是有骨气。”
“被爷赶出裴氏,就赶紧自立门户,但是这人呐,即便是再能耐也该有点是非观念的好。我们华国有句话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就祁大少你这下作的风格,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家到家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眼瞎心盲吗?”
“顾向北你以为你说这么多,我就会忘记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吗?”
祁清一眸光越发阴沉,他晃动着双手冲顾向北笑的诡异,“你为什么让人这样困住我,还不是因为怕我逃走,说到底裴墨缙他还是在心里畏惧我。”
“他害怕我比他更优秀,害怕我剥夺他身上的光芒,更害怕我会抢走属于他的成就。
所以他一直不待见我,将我禁锢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再地压制着我,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折断我的翅膀,让我不能创造自己的新世界了吗?”
“哈哈哈,什么人中龙凤,什么枫城首富,全都是假的,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还是个心胸狭隘容不下身边人比自己更优秀的伪君子。”
祁清一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裴墨缙就是因为嫉妒自己的才能,所以才一直压制他,不让他有机会往更好的空间发展。
却忽略了,笼外顾向北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悯,那种对弱智青年的怜悯。
“祁家有你这样的脑残,真是祁家的悲哀。”
“顾向北你现在就去转告裴墨缙,我要跟他决斗,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顾向北的白眼直接翻上天,顺便叹息,“当年我怎么就没听我哥的,直接弄死你了事呢。还真是失误啊!”
此时的祁清一已经被自己的分析给说服,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他仰天大吼:
“裴墨缙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让顾向北把我抓来,不就是想再一次的控制我吗?只要你跟我打一场,我就不怪你。等你输了,你把裴氏的经营权交出来,我便不跟你计较这么多年的压制。”
“裴墨缙,这个疯子,你快给我出来!”
“裴墨缙,你根本就不配掌握裴氏,你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没办法控制的怪物,你凭什么得到那么好的待遇。你不配,你出来,我亲自告诉你,你有多不堪!”
祁清一声音越喊越大,一开始顾向北还看神经一样的蔑视着他。
直到他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顾向北终于坐不住 ,冲到铁笼旁想去封他的嘴。
但祁清一狂笑着在铁笼里转圈避开他,而且出口的话越来越不过脑。
直到……
“砰!”是子弹射入肉体的声音,原本张狂着的祁清一,突然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右肩,那里鲜血浸湿了衣服,很快半边身子都痛到麻木。
差不多同时,地下室门口传来一个万分嫌弃的声音,“跟一个脑残都能聊这么久,顾向北你可真厉害!”
顾向北条件式地回头,见舒瑶正迈着大长腿,一级一级的从楼梯上下来。
在她的旁边,裴墨缙像护花使者一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如果忽略舒瑶右手手指上正转着圈的迷你手木仓,这大概会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已经见识过自家爷护妻狂魔面目的顾向北,迅速狗腿上前问好,“爷,舒小姐你们来的好及时哦。”
“那是,手下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菜,事事都要主子亲自到场,能不来的及时么。”
舒瑶甚是鄙视的瞥了顾向北一眼,话里话外都不忘嫌弃他没用。
顾向北的一颗心瞬间碎成了渣渣,有些不死心地看向他家爷,想得到些许的安慰,但事实却是被嫌弃的更加彻底。
“JACK伤势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爷,我可以!”
所以不用把我的活儿交给别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更没用的。
顾向北无比卑微的向裴墨缙发送眼神暗示,但下一秒,迷你手木仓的木仓口对上了自己的眉心。
他哆嗦着求生,“舒,舒小姐我错了……”
“再让我发现,你对裴哥哥暗送秋波,我就给你安排一百零八个寡妇。”
“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一个寡妇就很可怕了,更别说还是一百零八个。
孩子太难了!
双重打击的顾向北默默地蹲到墙角画圈圈,舒瑶迁怒性地瞪了裴墨缙一眼,得来他面带笑意的摸头杀。
舒瑶傲娇地轻哼,将裴墨缙推到那一直空着的太师椅里坐下。
她自己则是缓缓靠近装有祁清一的大铁笼子,目光越来越冷。
“祁清一,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有些心高气傲,一想模仿我男人,但因为从未赶上他,所以心有不甘。但是现在我很确定,心高气傲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完全就是抬举了你。你根本就是个脑子有病的!”
“就凭你也配跟我男人单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舒瑶你个贱人!你竟然私藏木仓支,你这是犯法的。”
祁清一捂着右肩的伤口,声嘶力竭地冲舒瑶咆哮,换来舒瑶更加不屑的冷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别这么无知。有我男人在,我今天就算开木仓把你打死在这儿,也没人敢把我怎样。”
“你!”祁清一突然闭嘴,因为他知道舒瑶说的是事实。
别说只是在加洲,即便是在国内,依裴墨缙的手段,想要掩盖舒瑶藏木仓支的事,也不在话下。
“我什么我,难道没人告诉你,即便是没有裴家这层身份,我男人也远不是你能比上的。那些你穷其一生,汲汲营营追求的东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我男人嫌弃了。”
杀人诛心向来是最残忍的,祁清一这种厚脸皮,更是要下猛药。
没道理,他肆无忌惮的抹黑诟病裴墨缙,她还跟他缓缓图之。
一击即杀,才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因为她想替自家男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