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缨瞧着她如此姿态,微微诧然,惊道:“你喜欢他?”
李曼凝疑惑住了:“怎么?”
洛缨拧眉略一沉思,就觉得以李曼凝的心性未必不知这里面深浅。
常言道情关难过,大抵是她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哪里轮得着她来好言相劝?
洛缨叹了口气,唏嘘道:“如他这样的皇亲贵胄,只怕什么样的女子,一概难以入眼,只怕你会辛苦罢了。”
李曼凝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缨。
难道……她还不知峻王早就心有所属,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洛缨一抬头,瞧见她神色肃穆地打量自己,疑惑道:“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啊~”李曼凝恍然一笑,很快回过神来。
抿唇浅笑,拉她起身前来换装,将洛缨按在妆奁前坐下身,不急不缓道:“我在想,今晚可能要你吃点苦头。”
这个苦头,便是做官妓李曼凝的伺候丫环。
洛缨半张脸上画着胎记,被半遮面的长发遮着,低首侍奉在侧。
许是治粟内史年轻时候当过武将的缘故,已近五十岁了,发须仍旧浓黑茂密,在那事儿上更是如狼似虎。
李曼凝跳舞的时候。
她调教的三个丫环也没闲着,嘴对嘴的给治粟内史喂酒,供他狎弄。
治粟内史正沉迷女色。
醉眼看花似的瞧见洛缨一个人站在墙角,便招她近前伺候。
洛缨正在倒酒,一个不防,被他猛地一把拽到怀里。
以至于半遮面的头发一晃,惊得治粟内史酒醒了大半,直呼见鬼。
李曼凝见了,当着治粟内史面毫不留情连扇了她两耳光,而后喝令她去铺床。
之后五人移至床上。
按规矩,洛缨不能离开,还得跪在地下听床,以便随召随侍,李曼凝和三个丫环将治粟内史伺候的无有停歇。
一室淫靡气味,与女子痛苦又舒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洛缨却一脸麻木。
只觉得这种事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经历过一回。
可惜她想不起来了。
一场交欢持续到天色将亮。
李曼凝打量着魂早已不知飞到哪片天际的治粟内史,柔弱无骨的手揉着他胸口,娇柔道。
“顾大人,如今天下大旱,您怎么还过得如此滋润?”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粮这个东西,除了灾年,谁都想不起的存在,等……嗝……发现的时候,已经空、空了。”
“那这些粮到哪去了呢?”
“到……”
洛缨刚支棱起耳朵,就听治粟内史淫笑着,一翻身又把李曼凝扑倒在身下,架子床又晃了起来。
心头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只见她就近扶着床围,艰难站起身,唤了句:“彦予?”
彦予的突来乍到,吓得床上同时响起好几声女子惊呼,他连忙背过身捂眼,不敢再看。
“愣着干什么,搭把手,帮我把这老匹夫弄过去。”洛缨冷冷道。
“姑娘!虽然我是条水蛇妖,但这种损功德的事,不好让我一起吧?”
洛缨狐疑的回头看他一眼。
微眯起眼缝领悟他这个“一起”什么意思,语气森然道:“想什么呢?我要你审他!”
彦予:“……”
洛缨瞧着瘫倒在床跟死猪一样的治粟内史,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有彦予这个妖,她做什么想不开,非得亲力亲为,结果低声下气装孙子,最后还没把事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