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姜祀言的功劳。
不可否认,这件事上面,他帮了宋晓晓的大忙,让宋晓晓能够完全心无旁骛去进行自己的设计,而不用担心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有姜祀言在,姜祀言会处理好的。
“那你要不要把人单独叫出来表示一下啊?”
暖黄色的灯光衬得秦芷的神情有些暧昧,但是宋晓晓却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不妥。
“他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把他约出来表达一下谢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秦芷又不死心地追问。
一副誓死也要吃瓜的样子。
“我……”宋晓晓有些犹豫了。
她的神智还算是清醒着,但是清醒的神智让她根本没办法这样做。
因为别扭,或者是害羞,更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气氛在与秦芷推杯换盏了几次之后得到了缓和。
宋晓晓喝了酒,脸上渐渐浮现出来一圈红晕。秦芷也是趁着酒劲起哄:“多好的机会啊,你又不是不喜欢他,说不定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约出来感谢一下,你们两个就成了呢!”
若是清醒着的宋晓晓,定然不会被她的这样一番言语所迷惑。
可是喝了酒的宋晓晓只觉得,秦芷说的真有道理。
万一两个人因此成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她的心里甚至隐隐约约有些强烈的期待。
“姜祀言……你有没有时间啊?”
接到电话的时候,姜祀言还在加班工作。
但是宋晓晓语气里面透露着不正常,似乎不像是神志清醒的样子。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登时就紧张了起来。
“我有时间,你在哪里?”
宋晓晓将地址报过去,又无意之间念念叨叨地开始报备:“我只是和秦芷一块儿庆祝一下……”
但是醉得晕晕乎乎的,想自己回家怕是难了。
姜祀言不敢懈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宋晓晓说的地方。
“还挺快。”秦芷摇摇晃晃地拎起包来,“人都来了,我可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姐妹先撤了,你加油!”
说着,便准备离开。
将最后的独处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宋晓晓拼着最后一丝神智和秦芷道别,回头看着面色如常地坐下来的姜祀言,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说什么呢?
感谢的话,显得太刻意。
而且在自己醉醺醺的样子之下,显得十分不够诚意。
但是要是直接表明心意的话,又有些突兀。
虽然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自己不想承认,就可以接着醉酒的幌子搪塞过去。
但是……
但是,真的剖白心迹吗?
姜祀言已经不止一次地向她强调,说他喜欢的人是她,所以会对她好,尝试着追求她。
宋晓晓好像一直都处于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她没有说过自己对待姜祀言的感情,没有说过喜欢,当然,也没有说过讨厌。
其实,心里是喜欢的。
自从上次秦芷开导之后,她就决定想要给姜祀言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喜欢,就慢慢地去接受啊!
可是接受和说出来是两码事,宋晓晓哪怕是微醺的时候,也还是没办法厚着脸皮说出来。
姜祀言就在对面坐着,但是萦绕在嘴边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宋晓晓要说不说地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一举酒杯,对着姜祀言憨然一笑:“喝酒。”
姜祀言其实没有真的喝。
毕竟等一会他还要将醉酒的宋晓晓带回去,说不定晚上还要彻夜照顾。
他要保持清醒。
而宋晓晓这边才不管姜祀言究竟喝没喝。就像是想要缓解心中的紧张与纠结一般,宋晓晓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灌酒的动作都有些猛了。
其实姜祀言来的时候,宋晓晓就已经和秦芷喝了有一会儿了。
只是那正是微醺的时候,也不算碍事。
不过,现下一坐下来,看见她这么猛地灌酒,姜祀言有些坐不住了。
“晓晓,慢点喝。”姜祀言试图伸手制止一下,“你喝的太多了,等会就醉了。”
谁知宋晓晓已经到了酣处,姜祀言试图阻拦她,她还不愿意。
又是抬头朝着姜祀言笑了笑:“没关系,你在这里,我……喝醉了也没关系……”
说着便试图推开他的手,继续灌酒。
虽然很应该铁面无私地将宋晓晓灌酒的动作制止下来,但是不得不说,她的这句话还是大大取悦了姜祀言。
有他在,她便不害怕喝醉。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在身边,宋晓晓就会有安全感吗?
这个认知让姜祀言的心中雀跃不已。
就在他愣神的这么一小会儿里面,宋晓晓就已经又喝了好几杯了。
姜祀言一拦再拦,奈何就是拦不住。
等到真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晓晓已经喝得醉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哪里呛到了,宋晓晓猛烈地咳嗽起来。
姜祀言走过去帮她拍背,又借着自己的肩膀给她靠了一会儿,让她缓了缓。
气氛逐渐暧昧起来,宋晓晓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丝清明,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姜祀言,因此心中十分心安。
迷迷糊糊之间,她不知不觉就将自己心中所想念叨了出来:“姜祀言,我喜欢你。”
轻轻的话语像是羽毛一样在姜祀言的耳边拂过。若是他不仔细听,怕是还要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于真切了,怎么听,都不像是幻觉的样子。
姜祀言简直是要被这突然落下来的惊喜砸昏了头,叱咤风云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惶恐忐忑,甚至还不敢置信。
愣神了半晌,他轻柔地扶起宋晓晓的身子:“晓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宋晓晓在半睡不睡的边缘听到姜祀言的询问,费了地睁开眼睛。
迷迷瞪瞪的眼神就这样对上了姜祀言欣喜发亮的眸子。
“我、喜、欢、你。”
这一次,她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虽然脑子里面依旧是混沌着一片,但是没有关系,面前有姜祀言,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理智。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没错的。
她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在等待这么一瞬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