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晓还没来及庆幸,还好今天是新项目开始的第一天,所以她才有时间早早回来,准备带姜锦宸出去玩。
“一个大人,这样欺负小孩子,你就不怕损了你明星的身份!”宋晓晓气的不轻,动她可以,动姜锦宸,她能拼命。
躲在厨房的仆人们似乎被宋晓晓的话提醒了,下意识想举起手机录像,结果怕闹出大事的另一名仆人赶忙制止同事的举动:“别!咱惹不起!别拍!”
“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的野孩子,我还不能教训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有资格教训他!”诺雅强调自己的女主人身份。
宋晓晓像个护崽的母鸡一样,撑起全身肌肉,以一副看似强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紧逼到诺雅面前,同时不忘牢牢护着身后的姜锦宸:
“别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住在这里是姜祀言的意思,你要是女主人,就让姜祀言亲自跟我说!否则你的狗吠我懒得听!”
“狗吠?”诺雅被明骂了一句,即刻反击道,“你别忘了!我跟祀言可是青梅竹马!你呢?还真像个母鸡,就知道鸠占鹊巢!还挺聪明呢,拿孩子要挟祀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祀言看清你的真面目!看清你的企图!”
“我警告你,你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你再敢提孩子一句,我跟你拼命!”宋晓晓怒瞪血红双眼,像极了受伤的野兽。
诺雅才不理会宋晓晓的话音,本来,她就是不想看到宋晓晓得意的样子,现在她眼底,分明地写着受伤,这说明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持续下去,便是持续践踏她的自尊。
“哈哈哈,你护崽的样子,像极了野鸟、甚至像极了野鸡呢,哈哈哈,”诺雅觉得自己的比喻既贴切又好笑,“你生气,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
匆匆从后院回到客厅的管家,短短的路上便听到了争吵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辱骂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悄悄绕过客厅来到厨房,管家看到一众仆人像在躲避灾难一样,纷纷害怕地挤在厨房里,管家的眉头顿时一拧。
“你在这干嘛呢,怎么没人去后院知会我一声!”管家一边掏手机,一边责怪这群仆人的失职,“非要我回来了亲自看到。”
“咱们胆小……不敢……”仆人面对管家的指责,纷纷心虚地稍微辩解一句。
“嗯……忘了嘛……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
“喂,大少爷,那个,您现在忙吗?嗯家里出事了,您能回来吗?那个……诺雅小姐来了,正在跟宋小姐吵架呢。”管家在电话里头,语气十分卑微。
姜祀言在办公室里,忽然接到管家的电话,心头顿时提起。
“她怎么来了,”姜祀言皱着眉头,一边快速收拾文件,一边责怪般对电话那头的管家道,“我这就回来,你们看着点。”
“诶,好。”管家谨慎的通着电话,应了一声后,便静等电话被挂断。
姜祀言抬眼,此时不过下午4点多几分,正是姜锦宸放学后不久。
“那个,诺雅小姐,您消消火吧,让我带孩子上楼去吧。”管家挂掉电话后,鼓起勇气凑上前开口道。
“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诺雅一记凌厉回眸,只一个眼神,便将管家吓退。
宋晓晓不想再让姜锦宸听到任何攻击性言语,立刻抬眼对管家道:“帮我带小宝上楼去。”
“你敢?你给我滚一边去!”诺雅待宋晓晓话音一落,又是一记凌厉怒喝。
管家左右为难,也隐隐后悔自己这么唐突的突然站出来,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管家,我今天就叫你看看,冒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什么下场!”
诺雅说罢,就快步走到宋晓晓面前,抬手就要扬在宋晓晓脸上。
宋晓晓被这举动彻底激怒了,一手将小宝努力护住,另一只手顺势一抬,精准地抓住了诺雅扬来的手。
没成想自己的掌掴竟被宋晓晓接住了?诺雅因意外而失的神还未来及回过神,宋晓晓已经将满腔怒火,化作手臂的力道,毫不犹豫抬手!
“啪”的一声脆响,诺雅的脸庞顿时火辣辣的疼。
“哎呀!”巨大的力道扇得诺雅顿时站不稳,竟连连往一旁退了几步。
宋晓晓趁着诺雅来不及回神的功夫,立刻对管家厉声道:“带小宝上楼去!”
管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带着小宝往楼上快步走去。
不等诺雅再来及开口喊停,宋晓晓快速凑了上去,扬起另一只手,劈头盖脸砸在她的脑门上。
“我说过!敢碰小宝!我跟你拼命!”
咆哮的宋晓晓准备将受到的辱以动手形式全数还给诺雅之际,躲在厨房的一众仆人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这才赶忙涌出厨房,拦在两人中间。
“宋小姐别生气!冷静一点!”
“诺雅小姐您没事吧?”
……
姜祀言紧皱着眉头快速驱车回到家,匆匆用钥匙打开门之际,便是这荒诞一幕。
看到姜祀言回来了,诺雅“呜呜呜”的痛哭着,捂着脸走到姜祀言面前:
“呜呜呜!祀言!宋晓晓居然打我!”
姜祀言不怒自威的不发一言,双眼冷冷的瞟着偌大的客厅,仆人们见气氛凝固,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一个仆人灰溜溜般钻回厨房,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仆人也跟着离开了现场。
“呜呜呜,祀言,你要给我做主啊!她宋晓晓凭什么打我!呜呜呜!”诺雅故意松开捂着脸的手,让姜祀言看到自己已经红肿的脸颊。
姜祀言有些厌烦这种闹剧,冰冷的眼神来回游移在诺雅和宋晓晓身上。
宋晓晓不经意中,与姜祀言的冰冷眼神相触碰,那份冰冷,让宋晓晓的心也有些发冷。
“祀言!这个女人只会破坏这个家的安宁!我好不容易才忙完工作过来,结果就是来挨打的?”诺雅感受到了低气压,她以为来自姜祀言的低气压,是因为自己受了辱,她以为姜祀言会为自己做主,于是大着胆子控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