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晓确实有些不愿再想了,她没力气去思考,去与姜祀言继续斗智斗勇,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哪怕那只是一个借宿的地方。
宋晓晓揉了揉眉头,由着姜祀言拉自己的手,点点头全是默认了。
姜祀言知道自己变得奇怪,但他就是冒出了一个阴暗的念头,他想,宋晓晓要是永远这么依赖自己该多好啊。
姜祀言面无表情,却小心翼翼地拉着宋晓晓,牵着她,渐渐走进自己的领地……
宋晓晓被接回姜家,在宋小宝的陪伴下,慢慢地解开了心结,舒心地度过几天悠闲日子。
而梁月就没有那么好受,她被关进了监狱,第一天,第二天,直到梁月渐渐意识到,往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她要在这逼仄阴暗的房间里一直禁锢。
没了自由,没了自尊,被剥夺了人权,恐惧如潮涌一般突如袭来。她再无平时高傲自持的模样,她开始后悔,害怕,单更多地,是憎恨宋晓晓。
大把地独处时间,让梁月开始一遍一遍回忆以前的事情。她突然发现,最后见面时,一直陪在宋晓晓身边的,是姜氏总裁姜祀言。
梁月心存疑惑,也在这时,她收到了周建文的探监。
周建文再见到梁月时,如果说以前还有一丝不舍梁月漂亮的脸蛋,现在就只剩厌恶。才几天的时间,梁月已经消瘦地可以看出骨架,她嘴唇皲裂,面色苍白,整个人苍老又病态。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梁月在那边哭地脸皱在一起,昏天暗地,周建文却只想离开。
“建文,建文!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梁月一边哭诉一边说着跟周建文的旧情,企图唤起他的怜悯:
“建文……我好想你,我在这里的每天每夜都想念你。建文你忘记我们以前的快乐了吗?那时候你抱着我,说一辈子不分开。”梁月越说越哽咽,眼泪不住地流:
“建文,离开了你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带我出去,你带我出去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你难道不怀念我吗?”
周建文冷眼看着梁月的痛哭,却痴笑出声:
“嗤,我说梁月,你只不过是我养在外面的众多情人之一,还真当自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啊?”
周建文看着梁月呆愣的模样,不禁好笑,继续说着残忍的话:
“梁大小姐,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姜氏的总裁。你觉得就凭你,我会为了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小情人去得罪姜氏吗?”
梁月呆愣地听着周建文冷漠的话,整个人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拍桌而起,隔着玻璃,恨不得掐死周建文:
“周建文你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吧!”
周建文看着近乎疯癫的梁月,冷笑一声,再没有一丝留念地转身离去。
只剩梁月在玻璃后歇斯底里地喊着:“周建文你回来!你别走!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梁月逐渐失去了力气,她滑坐在地上,眼泪如雨地滑下,她狠狠地看着远处念叨出声:“宋晓晓……姜祀言……事情还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几天后,宋晓晓整理好了心情,在姜祀言的陪同下继续来了警察局。不管如何,她都一定逼梁月说出个原因。
再一次见到梁月,她已经像变了个人似的,双目无神,头发枯槁。
宋晓晓恨她的自作自受,心里也在隐隐作痛。她隔着窗户,已经学会控制自己不再为梁月伤心。
可她还没说什么话时,梁月却主动开口:
“又见面了,晓晓,姜总裁~”
梁月的眼睛就像毒舌一般停留在姜祀言和宋晓晓的身上,稍不注意,就会被她咬住,拖入深渊。
宋晓晓感叹梁月如今的模样,面露不忍:“月月……你何苦……”
“不用你假慈悲!”梁月一声尖利的叫喊,如惊雷一般炸在了屋子里。
宋晓晓被她喊地一愣,梁月却不准备放过她:
“哼!宋晓晓,你好滋润啊……周氏的公子是你的未婚夫,你瞧不上,转身却抱上了姜氏继承人的大腿,真是好本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梁月阴阳怪气地嘲讽出口。
宋晓晓脸色当时就阴了下来,她冷声开口:“梁月,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会知道悔改?”
梁月却大笑出声,梁月捧腹大笑,直流眼泪,却也不停下,有些骇人。
她笑够了,突然站起来贴在窗户前,仿佛要透过窗户掐死宋晓晓。
“悔改!我说得不对吗?你宋晓晓装得清高,实际上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贱货!你不要脸,跟人一夜情不说,还把那丢人的私生子生了下来!你丢人丢到家了!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闭嘴!”宋晓晓被戳到痛处,也厉声喊道。
梁月却跟听不见一般,笑地愈发瘆人。她直直地盯着宋晓晓后面的姜祀言: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宋晓晓就是浪荡到酒店里随便跟个陌生男人上了床,还躲到国外去生孩子哈哈哈哈哈,她给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生孩子,不是贱货是什么!”
宋晓晓在一旁听得浑身发麻,她轻轻地开口问道:“这些事,我谁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梁月……”
梁月解恨地看着宋晓晓的模样,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哈蠢货!你以为是谁给你下了药?是谁给你送到的宾馆?是我!我眼睁睁看着你跟男人进了房间!哈哈哈哈哈哈宋晓晓,几年前你就玩不过我,你这辈子都比不过我!”
梁月近似疯癫的模样让宋晓晓不可置信,她难以理解,几年前的梁月就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亲手把自己推进深渊,藏在一边看自己如何地痛苦。
宋晓晓还能说什么呢,她冷漠地看着疯癫的梁月,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的梁月,她看一眼都嫌脏。
梁月却不依不饶,她面容狰狞地笑着宋晓晓,又看向她身后的姜祀言。
姜祀言明显愣在旁边,仿佛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