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也没人叫宋晓晓起床,再加上最近确实是累了,这么一放松下来,她这一觉竟然睡的意外的好。
到了七八点钟,姜祀言刚出门没多久的时候,门口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宋晓晓有些不想起床,甚至有些赖床被打扰之后的小暴躁,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急忙给门外的人开门。
门铃声听起来很急,宋晓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了一道比门铃还要着急的女声,带着一点撒娇意味的问:“祀言,你今天要和我一起……”
话没说完,就忽然顿住,甜蜜的声音瞬间就变了调:“怎么是你?祀言哥哥呢?”
宋晓晓有些头疼的看着门口诺雅那张美艳的脸,解释道:“姜先生已经出门了,不在家。”
诺雅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姜祀言的住址,没成想这次却没有遇到他,不但如此,自己一直讨厌的女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里,诺雅整张脸都气变形了,她冷冷的撇了宋晓晓一眼,挑衅的扬了扬下巴,道:“我还会再来找祀言哥哥的。”
说完,就微仰着脸,趾高气昂的上了车。
一如诺雅不喜欢自己一样,宋晓晓也不喜欢她,自然也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更何况诺雅和姜祀言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她找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只是,宋晓晓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一点点不舒服,到底没了继续补觉的心思。
让宋晓晓没有想到的是,诺雅身为一个爆火的明星,她还真有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姜祀言和自己目前住着的这个别墅里。
只是,很不巧的是,每次诺雅来的时候,姜祀言都刚好不在。
诺雅也许是真的急了,对宋晓晓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越看越嫉妒。
在又一次扑空之后,诺雅终于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宋晓骂道:“有些人真是不知廉耻,仗着自己和祀言哥哥有几分关系就赖在他家里不走,真是不要脸!你看清楚,这可不是你宋晓晓的家!”
纵使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宋晓晓再好的脾气,也被诺雅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磨光了,她冷冷的看着诺雅,反唇讥道:“有本事你让姜祀言赶我走啊?再者,姜祀言不在家,你为什么不去公司找他?去公司找人岂不是更方便?”
诺雅不想在宋晓晓这里落了脸面,她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上了自己的车,宋晓晓揉了揉额头,开始正式思考搬出去的事情。
确实,无名无分,自己住在姜祀言家算什么呢?
就算是姜锦宸……那也是意外……
诺雅上了自己的车,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去公司找姜祀言。
虽然当初姜祀言和宋晓晓以及姜锦宸的事情她也了解一些,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找了姜祀言几次都没能见到他的人,可宋晓晓这个女人却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他家里,诺雅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她狠狠的握了握拳头,坐平稳行驶的车里,从自己手中限量款包包里翻出化妆镜和口红,开始补妆。
一会儿她一定要见到祀言哥哥,让祀言哥哥把宋晓晓那个女人赶出去!
诺雅补完妆,确定自己的妆容衣着已经接近于完美,这才扬了扬唇角,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姜祀言的公司很好找,就位于城市中心那座最高最壮观的建筑里。而诺雅,因为自己本身是明星,又和姜祀言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基本上姜祀言公司里的员工都认识她。
虽然她在这里依旧不能随意进出,要经过层层的通报才能见到姜祀言本人,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诺雅其实已经算是拥有很高的特权了。
对此诺雅也很是得意,她涂着鲜亮口红的唇角微微扬着,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短短的一条通往姜祀言办公室的路,她竟然走得如同走秀一般。
等诺雅的背影彻底消失了,在一旁拖地的年轻保洁小哥儿才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什么人啊?走路都不会好好走,奇奇怪怪的,还明星呢……”
离开的诺雅自然不知道保洁小哥儿的腹诽,此时她正在姜祀言办公室门口,伸出细长纤白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一声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进来。”
诺雅立即收起了自己唇角边那一抹得意的笑,眨眼睛就换成了一副委屈气愤的样子。
她推开门,撒娇似的轻轻跺着脚走进去,进去之后就将手里的包一扔,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姜祀言在她跺脚发出不大不小的噪声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见诺雅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顾自己呆呆的坐着,他心中就有一丝微微的不悦,但碍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训斥,只是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反观诺雅,她本以为自己都把情绪写在脸上了,姜祀言再怎么样也会问她一句怎么了,毕竟美人生气还是很值得被关注的。到时候自己就告上宋晓晓一状,让姜祀言把她赶走。
可没想到,姜祀言竟然一点要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诺雅莫名燃起一股怒火,她身子一扭,撅着嘴巴泫然欲泣:“祀言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刚刚去你家找你的时候,宋晓晓那个女人竟然要把我赶出去!”
说着说着,诺雅就低声呜咽了两下,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直把诺雅当空气的姜祀言听到她的哭诉之后,终于从抬了抬头,撇了她一眼,继而又继续手中的工作。
对于这种事情,他向来没有兴趣,但他隐约听到了宋晓晓的名字,就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赶你?”
诺雅见姜祀言终于愿意理会自己,干脆将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拧,硬生生逼出两滴眼泪来,哭得我见犹怜:“她竟然以女主人自居,说想赶我走就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