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早朝。
朝堂之上,叶秋毫无惧色,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武安侯:……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做好了要跟着叶秋去守边塞的准备了。
真是莫名辛酸!
想他一家世代都是朝臣,都为国家鞠躬尽瘁,却没成想,轮到他这里,要被这草包太子连累去守边塞了。
与此同时,早就等着看热闹的镇国大将军张鹏程率先开口。
“太子殿下,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昨日殿下可是打过赌,今日早朝之前要筹集两百万两的银子,敢问殿下,银子现在在何处?”
听到这,武宣帝那张纵色过度的脸,恍若大梦初醒,跟着问道:“是啊,太子,两百万两白银,现在何处?”
“回陛下,白银就在外面。”
听到这,武宣帝看向了殿外面。
所有的大臣也伸长了脖子。
殿外只有淡淡的一阵风吹过,树叶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除此以外,空空如也。
武宣帝:……
镇国大将军更是嗤笑一声。
“太子殿下,这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难不成当我等都是傻子么?”
“是啊。”
叶秋一脸无辜的点点头。
众人:???
而这时,叶秋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父皇这么圣明,当然除外。”
武宣帝:……
镇国大将军却唇角勾起,叶秋这个废物昨天据说搞出非常大的动静,害他还白担心一场。
果然,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念此,他态度越发轻蔑且不客气。
“既如此,太子殿下,是不是应当如昨晚赌约所说,去南燕国当质子,正好能够将功补过,陛下您说呢?”
被突然cue到,武宣帝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太子,昨天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既然你确实没筹集到两百万两,那你就兑现承诺,去南燕国当质子吧。”
叶秋:“……”
这皇帝,为了赶走他,还真是用尽心机啊!
念此,他嘴角一抽,而后拱了拱手,仰头盯着武宣帝。
“谁说我没凑集到了?”
什么??
“太子殿下,空口无凭,银子呢?”
叶秋淡淡的瞥了镇国大将军一眼。
“张将军,先别着急,不过在此之前,不如父皇先听听我关于安置流民的汇报?”
武宣帝:???
其他人也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所有的流民,我都准备全部收下,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取之于民,当然要为百姓谋福利……”
叶秋开始旁若无人汇报。
其他人:……
虽然是万万没想到,叶秋有这般口才,但是……
现在,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嘛!
于是,镇国大将军立即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这般一直拿流民说事,这让臣不得不怀疑,太子是否根本就没有拿到这笔钱?”
一句话,就直接又把话题引到了钱的上面。
此话一出,朝中四皇子一党的大臣们纷纷明白了意思,开始站出来说话。
“臣也以为,太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故意拖延时间。”
“这些言论,恐怕就是太子用来纸上谈兵的说辞罢了!”
“……”
听到这些言论,叶秋根本就没当回事,反而是斜着睥睨了所有人一眼。
而后,又朝着武宣帝作揖。
“父皇,你可有想过,镇国大将军为何如此的关心这笔钱财?以至于对我如此追问?”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对于任何一个臣子来说,过度关注于这笔钱,都不是什么好处。
更何况还是镇国大将军!
于是,武宣帝的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着张鹏程。
被天子这么一盯,张鹏程的后背立马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太子这滑头,可谓是让他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
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他的官算是没了。
想到这,他越发的紧张。
“启禀陛下,如今我北凉正是用钱之际,如果真如太子所说,他赚到了这笔钱,我想太子应该早日拿出来这笔钱,为陛下分忧,若没有按照赌约就应该……”
叶秋:“……”
合着他这本身被坑的受害者,不拿出来这钱,就是他的不对了呗?
这些古代人,因为自己没文化就能这么无耻了吗。
今日,他就让这群没受到过二十一世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好好明白明白道理!
心中百转千回,叶秋面上却不显,只是看着张鹏程笑了。
这笑容却让张鹏程心里更加发怵。
不应该啊,太子不是个家喻户晓的草包嘛,怎么会有如此强得气场!
“张将军的话,可真是让我佩服,只不过,张将军如此惦记这笔钱,莫不是……”
不等叶秋说完,张鹏程就秒懂其意思,彻底急眼了。
“太子慎言!如今国库空虚,北凉真是用钱之际,我身为镇国大将军,不过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主持钱财的用度,难道不是合情合理?”
“哦,所以你就可以替父皇做决定了?出口闭口就是应该如何如何?”
叶秋面不改色,直接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武宣帝的脸色则一下变得难看!
不管如何,每个臣子想指挥天子如何,一旦有将权力凌驾于天子之上的想法,这绝对是触犯了天子的大忌!
因此,虽然他是个昏君,总是能被别人拐着改变想法,但就这么摆在明面上……
很明显,因刚刚张鹏程所言,已经是武宣帝的眼中钉了!
因武宣帝的怒意很明显,朝堂上一片寂静,气氛已经降了下来,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扑通”一声,张鹏程身子颤了颤,直接跪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陛下明鉴!这……臣并无僭越之意啊……”
然而武宣帝此刻哪里还能听进去这些,大手一挥,除了色,昏君属性那被点满的技能开始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