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好大得劲儿跑开、跑远,索性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蹲在天桥下,宁愿被人当成乞丐。
手机也没电,心情崩了,想着等天彻底黑了混进商场充下手机给钟琪打个电话寻求帮助的。
她是真的没敢朝楚廷御那边想,他却出现了。
虽然表情不好看,态度也不好,但却让她感动的哭。
“……”
楚廷御开着车,听着后面啜泣的声音,心里就又开始燥起来。
“你是猪吗?不知道要求楚晨把你打马赛克?”
闻言,鹿珠抽泣了两下,温温吞吞道:“你也没有说允许我打马赛克啊。”
“……”
“我都豁出去了,要是打了马赛克效果不好,你不是又要认为我不安好心,假模假样么?”
“你不打马赛克也洗不清嫌疑!”
“……”鹿珠不想说话了。
本来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受伤的心鲜活起来,他几句话就像一盆冰水泼了过来。
这人的嘴太特么毒了,她还是不要自找不快。
“臭死了!”楚廷御抱怨了句,一个油门驶回昨晚入住的酒店,从地下车库乘坐VIP电梯带着她上去,不想走大厅被人看见他带了个小垃圾。
进了总统套房,没听见后面有声音,一扭头见她低着脑袋杵在门口。
“杵着干嘛,去洗干净!”
说着,拿起沙发上她昨晚盖过的毛毯朝她丢过去。
“赶紧点,我要赶着回凤城,出来了马上订机票!”
“那个……”鹿珠弱弱地看着他,“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出去买!”
“……”鹿珠小嘴一瘪,“我现在真的不敢出去。”
“呵呵,知道怕了?居心叵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报应等着你!”
凶完她,他走到落地窗前打电话给楚晨。
“你现在出去买一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头的楚晨等了几秒见没反应,试探地问:“要给您买出席什么宴会的衣服吗?您已经回了凤城吗?那我联系服装店那边上门去给您量……”
“不用了!”楚廷御沉着脸挂电话。
拧着眉回头看了眼鹿珠,走进卧室拿了件衬衫和西裤出来,二话没说就丢到她头上,随即砰的一声巨响关上卧室门进去了。
“……”鹿珠身体跟着关门声抖了抖,后知后觉拿下头上的衬衫和西裤。
珍贵的布料柔/软丝滑,不需要熨斗烫都笔直有形。
他这是让她穿他的衣服么?
心跳又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开始了,连忙朝浴室走。
卧室的门打开一些,楚廷御就看见她一拐一拐走向浴室的样子,他脑海里就浮现出她躲那些人跑起来像个小瘸子的样子。
滑稽又狼狈的样子。
他心里却莫名有些异样。
走去茶水间打开冰箱开了瓶黑啤喝起来。
浴室里,鹿珠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后,准备穿衣服时悲剧地发现没有贴身衣物。
“……”
外面的衣服可以穿他的,里面的衣服想穿他也没有啊!
男人的四角裤他也绝对不可能给她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难道要真空出去?
那他看见了又得挖苦她了。
最后不得已她把酒店的毛巾当裹胸套在衬衫外面打了个结,卷了卷裤腿咬了咬牙直接穿上,腰大了些,她只好用夹子卡主。
浴室门打开的那一刻,坐在沙发上的楚廷御下意识看了过去。
细胳膊细腿的套在男人宽松的衣裤里也能看出她的羸弱。
白色毛巾裹在衬衫外面莫名协调。
黑色裤腿卷得厚厚的荡漾在她脚脖子上,一黑一白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那个……我的手机没电了。”
鹿珠被他深沉的眸子盯得不自在,拖鞋里的脚指头拱了拱,找着话题打破怪异的沉默。
“充电器在房间里,自己去拿。”
“谢谢!”鹿珠洗了澡人清爽了许多,伤口都感觉没那么疼了,走起路来没那么瘸了。
楚廷御的目光不由得瞟向她,落在她雪白的脚腕上,喉结用力滚动了下。
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你喜欢她的身体就上啊,反正你们领证了,她有义务满足你!”
手里的酒罐子被他捏瘪,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楚总你只有水果充电器么?”鹿珠拿着他的充电器正犯愁,她用的普通安卓机,用不了这充电器。
“是。”
身后传来浑厚的嗓音,有淡淡的呼吸落在她后脖颈间,顿时她白嫩的脖子就红了。
第一反应便是朝旁边挪,免得两人装上,他又要认为她骚,勾引他。
然,腰上突然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人紧接着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鹿珠全身僵住,瞪大星眸看着他好看的脸。
放大的脸庞十分清晰,一个毛孔都没有,简直比女孩子的皮肤都要好。
还有身下的大床超级软,躺在云朵上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啊。
原来总统套房的床这么软,睡起来这么舒服的。
她心里乱套,脑子却成了另一个极端在想些旁的。
这是她一贯的解压方式。
四目相对,她一双眸子微微颤抖像一只坠入陷进的小鹿。
楚廷御感觉口干舌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他不是很醉,甚至意识到自己是借着喝了点酒在放纵自己。
他还笃定,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必定欢喜如他所愿。
“问你话。”楚廷御难得语气低了些,不像平日里那么凶。
鹿珠腿软、手也软,全身都软。
声音也没力道显得很软:“什么、什么交易?”
大手在她腰侧摩挲,男人伏在她耳边说:“做我的情人,每个月给你一笔钱。”
“……”
鹿珠耳朵疼了下,心也跟着发紧、不适。
“我……我拒绝。”
“为什么?”楚廷御声音徒然发冷,手抚上她的脸,故意用力按疼她的淤青红肿。
听着她小声的吃痛声,低着嗓音问:“你靠近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挣钱?”
“做一只金丝雀,不好?”
鹿珠红了眼眶,“不好。”
话落,找回了力气,忙着推他。
“楚总麻烦你起开。”
楚廷御撑起上半身死死盯着她,被拒绝让他面子上很过不去。
他自认为她就是那种女人,他又不是要白睡她,装什么装?
“你想先跟我谈价格?”
他猜测地问。
鹿珠心里似被利刃刺了下,眸中带着一股幽怨问:“你包养过几个女人?”
楚廷御皱眉,翻身躺到一侧,不说话。
鹿珠当下立马有一种被她说中了的感觉,坐起来扭头盯着他继续问:“周盈姐和你发生过什么吗?”
“你有病吧!”楚廷御猛地看向她,眼神如利剑直戳她心口,“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肮脏?”
“……”鹿珠窒息了下,骨子里的倔强一下冒出来。
“我脏,那你还要包养我,你不怕得病啊!”
话落,躺在那的男人立马起身,一手抓住她的脖子。
“别给脸不要脸,我能跟你开口是因为你现在年轻、嫩得狠!”
“最多一年,我就玩腻了!”
“真当自己与众不同,是个什么高贵物种跟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