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你跑啊你!”唐盛夏气得脸都扭曲了,在王秘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向鹿珠。
鹿珠也是龇牙瞪眼的盯着她,“你自己卑鄙无耻,肮脏下流!”
“妈的,你嘴不想要了是不是!”唐盛夏脱下崴脚的那只高跟鞋对着鹿珠的脸丢过去。
“下贱胚子刚进社会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姐姐就给你上一课!”
高跟鞋的鞋跟在鹿珠额头打出一个包,她疼得直皱眉,还是骂回去。
“难怪楚总不跟你合作,你跟马粪一样!”
马屎徒有其表,外面光里面一包糠!
“把她给我拉到角落去!”
“青天白日下你敢动我,我就让全世界知道你的嘴脸!”鹿珠放出狠话。
唐盛夏脸上划过一丝怪异的表情,冷声道:“那我就等着!”
鹿珠希望刚刚拦下的出租车,那司机能救救自己,然而对方早看情况不对一个油门就跑了。
她一路被两个保镖押到停车场的角落,一路挣扎都挣扎不出什么水花,力气悬殊实在太大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跪下来跟我道歉,嗑一百个头我可以放你一马!”
唐盛夏趾高气扬道。
“我呸!”鹿珠觉得她有病,大白天的明目张胆这么对她,停车场里又有监控!
她就这么不怕死吗!
“给脸不要脸!打她!”唐盛夏狠狠道。
两个保镖的表情有些凝固,也不是没在大小姐的吩咐下揍过女性,但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让他们有点下不了手。
“怎么,你们不想打她,想睡她啊!”唐盛夏哈哈大笑:“只要你们敢我不拦着,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都随便你们!”
鹿珠双目通红瞪着她,如同看一团恶心的腐肉。
“你身为女孩子真是耻辱!”
这种龌龊的思维都有。
难怪楚廷御多一眼多一句话都不愿意给她。
“你找死是不是!”唐盛夏笑不下去了,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抽过去。
鹿珠挣扎,被两个保镖押着跪在地上不能动弹。
唐盛夏杀红了眼,没崴的那只脚朝她身上乱踢,手上也没闲着。
很快,鹿珠的脸肿得像猪头,头发也被扯得像鸡窝,肩上地上还掉了不少。
但她一直没有大声尖叫,紧紧咬着牙齿只痛得闷哼,眼神又冷又恨盯着唐盛夏。
“看什么看,你个下贱货!”
唐盛夏对着她的脸又招呼了几下,狠狠道:“还想抓那服务员对付我是吗?你抓到她又怎么样,她只会一口咬定是你干的!”
口腔里满满的铁锈味,鹿珠酝酿了几秒朝着唐盛夏吐出去。
“我呸!”
口水混着血水正中唐盛夏的脸,气得她又要疯打鹿珠。
突然,呜的一声,一辆豪车飞驰而来,直接撞过来!
王淼第一时间拽着唐盛夏扑向一旁,两保镖丢下鹿珠赶紧逃命。
没有了禁锢,浑身是伤的鹿珠整个人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车轮朝自己压过来。
仅只剩毫厘间,车子停下,随之驾驶座车门打开。
烈阳天,男人却一身寒气下车。
“唐、盛、夏!”
他如同看一个死物盯着唐盛夏,“你简直是找死!”
“我……”
一时间,唐盛夏整个人凌乱极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廷御会回来,还撞上了她打人。
她温柔大方的形象该如何挽救?
蓦地看向倒在地上的贱人,她立马瘸着上前道歉:“是她先招惹我的!”
楚廷御微微弯下腰的腰伸出的手僵了下,挺直了腰板看向唐盛夏。
“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了?上回我们一起吃饭,我本来是想制造你跟我相处的机会,谁知道她拿了我的钱还要从中作梗!今天撞见我还羞辱我配不上你,我这么骄傲怎么忍得了啊!”
楚廷御眉头跳了跳,十分恶心!
“让她在我酒里下药?在你眼里只是制造相处的机会这么简单?”
他额角青筋直跳,“唐家真是教女有方啊!”
“可、可我也没得逞呀。”唐盛夏一脸委屈。
“呵!”楚廷御看唐盛夏的目光越发鄙夷。
唐家就一个独生女,她在他面前装得再温柔大方,他也能看出几分劣质。
更别说之前让楚晨调查过她,私底下为人恶劣至极!
要不是两家在爷爷那时候就绑定了合作,她爷爷对奶奶有恩,他压根不会搭理这人!
而鹿珠……
他又垂下视线看着狼狈不堪的她,白净的脸蛋此时肿得厉害,头发跟个乞丐似的,衣服凌乱还一些脚印,躺在烈阳高晒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如不是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在颤抖,他都以为她死了!
要不是他落了手表在餐厅洗手间,回来取手表时撞见这茬,这蠢货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
清楚感受到自己一百二十分的愤怒,在看见她被两个大男人押着跪在地上,唐盛夏打畜生一样打她扯她。
他真想一个油门轰下去撞死欺负她的人!
“楚总,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你要为了一个实习生和我置气么?”唐盛夏小心翼翼道。
楚廷御瞬间拉回理智。
是啊,不就是个实习生,本就居心叵测不是好人。
她跟唐盛夏不过是计划成空狗咬狗!
而她一个没背景的东西,压根咬不过唐盛夏罢了!
他刚刚的怒火,也不过是气唐盛夏打他的一条狗等于在打他的脸!
“唐小姐打狗也要看主人,哪怕她是个实习生也是我楚氏集团的人,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动手!”
说着,弯腰直接掐住鹿珠的后脖颈给人提起来,嫌弃又粗鲁的给人塞进后座。
他重重甩上车门,目光凌厉阴沉看向唐盛夏。
“我要澄清一下!”
唐盛夏第一次被他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吓得站不稳,急忙靠到秘书王淼身上。
王淼也是瑟瑟发抖,这楚总的气势实在太压迫人了。
两人像两个筛子抖呀抖。
“那天加料的酒她帮唐小姐送到了,是我自制力好,看你如同看一条蛆虫,再怎么饥/渴也下不了嘴!”
“……”
如此恶毒的话像一座山砸在唐盛夏身上,直接腿软朝地上倒,气得呼吸不畅,指着楚廷御‘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而楚廷御早已经驾车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开车的人通过内饰镜朝趴在后座的人看了两眼,那一动不动的架势让他呼吸不畅。
打开所有车窗让风吹进来,烈阳的天,风都是热的,他更是窝火。
“这就是狼狈为奸的下场!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