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我是感激你帮御照顾奶奶,特意在你来之前做这顿饭招待你的呢。”颜月云夹了三块鸡肉给鹿珠。
“尝尝我烧的这个鸡,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狐狸鸡。”
“……”鹿珠抬眸盯着颜月云,如同看一个弱智儿。
颜月云挑眉,带着浓浓的挑衅。
压低声音问:“你猜今天是你走,还是我走?”
“又来了。”鹿珠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在国外念的变脸?”
颜月云起身,上半身压到桌面上露出半个xiong,“你不在的这半个月,我和御过得可开心了。”
鹿珠别开眼,那种恶心感简直要命!
“颜小姐,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若颜月云跟上学那会一样,她会自卑,会退到该有的位置,半点都不会与其争执。
偏偏是这么个东西,真的没法忍。
外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鹿珠冷瞥了眼颜月云,在楚廷御进来时开口问:“这半个月你跟颜小姐住在主卧吗?”
楚廷御脸色一沉:“谁说的?”
颜月云没想到鹿珠这个小三会问出这种话,一时慌了神。
“御,鹿珠妹妹是想问她今晚睡在哪个房间。”
楚廷御的脸色更加难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左右看了看两人。
“我没兴趣跟你们卖关子。半个月前绑架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唐盛夏一手安排的。”
颜月云忙着说:“可那三个男的为什么会指控鹿珠妹妹?”
“唐盛夏故意整她!”楚廷御不耐烦多解释,卷了下袖子开始用餐。
鹿珠怔怔地望着他,心情有些微妙。
难怪这半个月他没去找她麻烦,是去调查绑架的事了,是专门为了还她清白么?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对唐小姐啊?”颜月云端起一杯羊奶递给楚廷御。
楚廷御接过喝了口,看了眼鹿珠说:“所有的事情化零,接下来的五年合作唐氏只有一成利润。”
颜月云:“她那么过分,一成利润都不该给。”
“……”鹿珠心有些堵。
刚刚她还开心,想着楚廷御是不是在为她出头。
现在便认清了,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为了楚氏集团。
一成利润都不够唐氏保本的,五年合作唐氏还得赔着本帮楚氏挣钱,楚总这招在商场上是相当狠的。
而唐氏为了保护唐盛夏不能不接受,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听明白没有?”楚廷御十分严肃盯着鹿珠,“所有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你不要再做出得罪唐盛夏的事情来,懂?”
鹿珠端起那杯羊奶敬他:“楚总铁腕,预祝楚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话落,喝羊奶喝出了干酒的气势。
楚廷御的眸子眯了下,跟着喝完那杯羊奶。
颜月云贤惠地为他夹菜,“多吃点,我这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
楚廷御随意夹了块菜吃了口,放下筷子道:“吃完后,我送你回颜家。”
“御,我就不能继续待在这吗?”颜月云有些可怜道。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楚廷御起身离桌。
鹿珠也吃不进去,跟着起身走出去。
颜月云生怕两人在这时候待在一起,追了出去喊:“好吧,你现在就送我回家。”
“东西收拾了吗?”楚廷御问。
“我来就没带东西,在这里用的都是属于鹿珠妹妹的,走的时候又怎么好带走属于她的东西。”颜月云越说越难过。
楚廷御垂眸,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心生内疚。
“我陪你逛次商场吧。”
“谢谢你御!”颜月云开心地跑到他身边。
鹿珠定在原地,目送两人肩并肩离开,比生吃苦瓜还苦。
鹿珠回到餐厅,把颜月云做的菜全倒进垃圾桶,清洗完碗碟上楼。
进主卧前,她迟疑了好一会儿。
她不是个找虐的人,可自从暗恋的人接近,她就一直在虐的道路上徘徊。
做了一阵心理建设,才推开主卧门。
入眼的窗帘从暗色换成了皮粉色,好看却透着股俗气,跟餐厅里的椅子一样。
床上的被套床单也是皮粉色,铺在床前的地毯也是。
颜月云是有多喜欢皮粉色?怕是恨不得连墙都刷成皮粉色吧!
最难受的是,她也喜欢皮粉色,却不敢动这个家里的陈设,但颜月云却可以。
走进主卧连着的衣帽间,里面都是属于颜月云的香水味。
她几乎是抖着手打开衣柜门的,为她准备的衣服有一大半没了标签,排列混进了楚廷御衣服里。
男男女女的衣服混合挂在一起,像是无声倾诉着两人的恩爱缠/绵。
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留下来,模糊着视线将女式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拿出来,找了个大塑料袋全部装了进去。
拆掉皮粉色的床上四件套,换上楚廷御以前用的暗色四件套。
忙完了,她从行李箱找出自己廉价的睡衣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看见一大袋子衣服,拿了手机拨楚廷御的手机。
那头响了好几秒才接听,声音透着某种不正常的沙哑:“喂。”
鹿珠一颗心揪住,想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却只说:“颜小姐的衣服我都给她装好了,你要不要回来取了给她送过去。”
通话直接被挂了。
她望着手机发呆,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此时楚总怕是在陪颜小姐逛街,要什么样的衣服买不到啊。
想到明天要回公司上班,她压下乱七八糟的情绪去客房铺了张床睡下。
夜色里,黑色库里南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冲进院子,男人下车,跌跌撞撞进别墅。
一路上楼梯,他额角布满冷汗,手隐隐颤抖,眸子红得滴血。
主卧的门被踹开,床上空无一人,他转头发现从一间客房门缝里透着灯光,扶着墙走过去。
门被踹开哐当一声撞在墙壁上,鹿珠在睡梦中听见了,睁开眼却觉得浑身无力,想坐起来都没劲儿。
男人的压迫感接近,她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谁?你要做什么?”
她那软绵绵的声音加剧了男人/体内的药效,他抬手关了床头灯,释放心底的邪念。
“滚开!”鹿珠有气无力,声音软绵绵的。
男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掐了掐,声音沙哑,呼吸滚烫:“你这太没力了,是不是在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