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真的是四只小猫崽子。”
角落猫舍旁,小兰小菊四人蹲着看刚出生的小猫仔。
几人一大早起床,发现猫咪没有出来溜达,过来一看,竟然一声不吭的生崽崽了。
玉荷道:“咱们殿下刚成亲,猫咪就下崽了,是个好兆头。”
四只小猫崽被玉莲清洗干净,满足的趴在猫妈妈怀里吃奶。
“是个好兆头。说不定以后,咱们院子更热闹了呢!”小菊已经开始憧憬未来了。
新房里,沈墨依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南宫楚彦已经不在了,肯定是上朝去了。
“小兰小菊!”沈墨依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竹云!”
沈墨依又唤了一声,良久,竹云端了水进来。
“娘娘您醒了。可以洗漱了!”
“竹云,怎么就你一个,小兰他们呢?”沈墨依又是一个长长的懒腰,才脱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昨夜南宫楚彦老早说困了,结果硬是折腾到了半夜。
呜~好吧,她承认有一半是她主动的。
竹云道:“小白下崽了,她们在那看呢。”
“小白生啦!”沈墨依随意洗了脸,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去瞧刚出生的猫崽崽。
“来来来,让我瞧瞧,生了几个?”
小兰她们忙让开,“娘娘早!”
玉莲回道:“生了四只,两公两母,两白两灰。”
沈墨依掐腰道:“总算知道猫崽子的亲爹是什么样的了。原来是只灰猫!”
“来来来,让我来给它们取名,就叫猫兄、猫姐、猫弟、猫妹。兄弟姐妹全齐了!”
众人无以言对。
玉荷捧场道:“娘娘,你太会取名字了!可不兄弟姐妹全了么。”
沈墨依沾沾自喜:“是吧,我也觉得挺好。”
“喵——”小白叫唤了一声,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名字就这么定了。
“你们记得好好犒劳犒劳白白。我先去看看静雅。”
沈墨依叮嘱一番,急匆匆出去了。
“师兄!静雅!”
沈墨依老远就开始叫唤着,站在门口的夜铭吐槽道:“怎么,新婚第一天,你不去进宫奉茶,来我这做什么?”
沈墨依白眼一翻:“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静雅呢?”
沈墨依伸头进去瞧瞧,静雅还在睡觉,遂退了回来。
夜铭解释道:“昨天她一直做噩梦,到半夜勉强睡着,这会儿才睡安稳。”
“可怜的静雅啊!”沈墨依满脸心疼,“我这就进宫去把那个公冶长宏爆揍一顿!”
“行了,你别多事了。出了这事,谁面子上都不好看,即便皇上不好说什么,西凌那边也会责令回去受罚的。”
沈墨依瞧着平静的夜铭,心里狐疑:“师兄,活阎王说是你救下的静雅,你当时难道没有想杀了那杂碎的冲动?我可看见静雅脑袋上一大圈伤了。”
夜铭转头看她,向她捋清事情轻重:“这里是南凌,我是东凌人,犯事的是西凌人。你觉得,我会在南凌的地盘上动一个西凌人吗?”
沈墨依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里动不了,那就等他回去了再动呗。”
夜铭这种表面无害的人,又精通医术,想要悄无声息的让一个人死翘翘,简直轻而易举!
沈墨依了悟,掐腰点头道:“有你在,我放心。静雅这小丫头以前被保护得太好,经不住儿事儿,被吓得不轻。
师兄,既然她信任你,就交给你照顾了。凭你的医术,怎么着都能让她排除心理障碍,重新焕发活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通过这件事,说不定静雅和夜铭的感情能进一步!
沈墨依遂抛入了最后一点担心,转念一想:“不行!我还是得去教训一下那个公冶长宏!”
说着,沈墨依大步流星而去。
那个混蛋,早就看他不顺眼,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沈墨依说进宫就进宫,正巧碰到南宫楚彦下朝。
南宫楚彦幽幽的看着忿忿而来的她,开口打趣道:“怎么,新婚第一天如此积极,亲自来接本王回去?”
沈墨依白眼一翻:“谁接你来了,我是来静雅出气的。”
“走吧!”
南宫楚彦二话没说,牵着沈墨依的手就往宫里去。
沈墨依稀里糊涂的被拉走:“去哪?”
“你不是要出气么,带你去找出气筒啊。”
“你怎么不拦着我?”
“拦你做什么?拦得住么?”
“你不劝一下么?万一我一激动,把他打残了,打死了怎么办?”
“你只管出气,出事了本王负责!”
活见鬼了!活阎王竟然没有劝她!
沈墨依似是面对了一堵软绵绵的棉花墙,软软的,打不动,又被弹回来了。
越是这样,沈墨依越不好意思给他添麻烦了。好吧,她今天还是悠着点,小施惩戒吧。
南宫楚彦当真将她带到了公冶长宏暂住的地方。
“我真进去了!”
南宫楚彦点头,说了一句:“尽量快点,待久了,真出事,不好搪塞!”
沈墨依推门进去,给了南宫楚彦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又关上了门。
内室的公冶长宏以为是公冶长雄,忙出来问:“四哥,皇上怎么说?”
“你想让皇上怎么处理啊?”沈墨依双手抱胸,冷幽幽的看向他。
“怎么是你?”公冶长宏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沈墨依苦涩的摇头,颇为不满:“唉!我好好的大喜之日,竟然被你搅和了。害的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有了一个不完美的存在。你说,我该不该找你讨个公道?”
沈墨依慢悠悠的晃向他,继续控诉,“而且你敢对我的静雅妹妹起歹意,还借酒耍酒疯,为自己肮脏的行为找借口。
啧啧啧,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
沈墨依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男子汉大丈夫,别净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敢做敢当怎么了?”
公冶长宏被她说的脸一时红一时白,不耐烦的道:“彦王妃,你少血口喷人,本世子一时醉酒,哪有你说的不堪。你一个妇人,闯本世子的房间,也不怕被人取笑!”
“我怕什么?我光明正大的来,一条路的宫人都可以作证,我有理!”
沈墨依高傲的仰着头,垂眸看他,满眼嘲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