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女人，宋惜凝从宋森夜的话里听到了满满的占有欲。
“森夜哥，你不能这样，我说过我想要不一样的生活。”宋惜凝心底一惊，本能的摇头，向后退了两步又说：“我不想再躲躲闪闪的，想要堂堂正正的生活，害怕会在家里撞见你，我连邀请书晟上来作客都不能！”
“和我在一起，你有那么丢人？”
“当然丢人，你问问金秘书和罗明，还有你身边的那些人，他们哪一个不觉得我就是一个想要把你鲜血榨干的狐狸精！”
宋惜凝渐渐激烈的自我述说，简直委屈至极，宋森夜完全不愿意相信这些想法全部来自她的脑袋，皱着眉逼问她：“宋惜凝，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都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宋惜凝攥着拳，发热的头脑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说出了更加过分的话，她说：“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不明不白的鬼混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和我在一起是什么，鬼混？”
无法接受那样恶俗的字眼，宋森夜被激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宋惜凝怒吼，从餐桌里走出来，瞪着一双极度愤怒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宋惜凝吓得缩起肩膀，最后还是为了自由选择杠上宋森夜，故意忤逆他的意思说：“对！我不爱你，却跟你睡了三年，这不是鬼混是什么？”
这一次，宋森夜完全暗淡了双眸，眼底不再有任何的情感，大力扯过宋惜凝，将她的身体按压在餐桌上，咬牙切齿警告着：“宋惜凝，我到底是给了你怎样的错觉，才会让你觉得我不会对你狠心，让你认为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宠着你，让着你。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真的玩火自焚，宋惜凝贴在餐桌上的脊背触感冰凉，正在渐渐发木，她十分恐慌的望着宋森夜，抬手轻推他的胸膛，企图求饶。只是那时宋森夜的双眸里似是没有了焦距，看不到她在害怕，又似是根本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反倒把她的双手抓得更加用力。
“宋森夜，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宋惜凝大声呼喊，拼命挣扎，两个人的手臂来回拉扯挥舞之间，碰滚了插着花的青花瓷瓶，掉在地上炸裂开来，那声响吓得宋惜凝的反抗更加剧烈，“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疯子！混蛋！疯子！”
宋惜凝一声一声的咒骂着，然而宋森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嘴角扯着邪恶的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随便你怎么，叫无论疯子，还是混蛋。反正你从不曾觉得我是好人，反正我始终都是你想要逃离的人。”
宋森夜的双眼陷入一片漆黑，钳住细腰将宋惜凝扛在肩头，迈着大步往卧室里去。宋惜凝挂在他的肩膀上垂死挣扎了两下，很快又变得安安静静，两只泪眼盯着满地的瓷瓶碎片，不知道自己是何样的心情。
原来，那只瓷瓶象征着他对她的宠爱，如今已经打碎得一干二净。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宋惜凝的写照，她完全没有权利责怪宋森夜竟然放任她在江景房里自生自灭。严格来说，他不赶她流落街头，就已经是施了莫大的恩情。
一月中旬，学校放了寒假。从那天开始，宋惜凝就整天躲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偶尔会给聂书晟打个电话，给衡愆发上几条短信。
接着，这种半人半鬼的生活结束在了二月份的开头。
已经三天没有联络到宋惜凝，聂书晟终于什么都不顾，跑上楼猛敲二十八层的那扇大门。
客厅里，宋惜凝蜷缩在沙发上，瘦了很多的小脸颜色蜡黄，轻轻闭着眼，面容安详的宛如一个死人。可事实上，当时的她即便还存在着一丝微弱的气息，却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外部世界的感知。
敲门没人回应，聂书晟又打了几遍宋惜凝的电话，电话铃声断断续续的在屋子里响起，却始终没被接听。
确信状况不妙，聂书晟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把昏迷中的宋惜凝送到了急诊室。
躺在有些硬邦邦的病床上，宋惜凝盖在被子里的身躯渐渐恢复了暖意，聂书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身边站着衡愆，她抬头轻声问他：“和你有关吗？”
衡愆始终深垂着的脑袋摇了摇，眸光里似是带着不甘与埋怨，他和宋惜凝之间，分明还没有达到那样的亲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聂书晟又问。
“我真的不清楚。”衡愆皱眉，低吼一声，可他那紧皱的眉宇，又似乎在表达着，他知道与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