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他娘的过来!”黑脸囚犯根本不理会金云的话,直接开始纠集所有的犯人。
而其他犯人也早已看到了这边情况,特别是大胡子被金云放倒以后,他们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对付起来可能有点棘手。
于是,在听到黑脸囚犯这么一喊后,他们纷纷停止了对士兵们的攻击,而是不约而同的往金云这边靠了过来。
“黑哥,怎么回事?!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吗,至于这么费劲?”一个脸带疤痕的男人,用有些戏谑的语调说道。
“少特么的废话!这小子不好对付,我们一起上!”
“哈哈哈!这么块货色还需要一起上吗,你们全都看好了,看我是怎么打得他拉屎拉尿的!”说着,疤痕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金云的面前,架子很大,底气十足。
“小子,你他娘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棵葱,看不到爷爷们正在……”
“嘭!”
疤痕男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飞出了人群,重重的撞在了十几米开外的石墙之上,顿时一口鲜血从口喷出,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啊?!怎……怎么回事?!”囚犯人群中有人失声大喊。
“不知道啊,我啥也没看到,啥也没看清……”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这个小崽子打得!”
“这……这也太快了吧,我就眨了一下眼,刀疤就这样了?”
“对,对啊,我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囚犯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刚刚还气势冲天的他们,突然间卡了壳,全都被刚刚发生的一幕震惊的不敢高声说话。
这时,黑脸囚犯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刀,大声喊道:“怕什么怕?!他就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我们一起上,肯定把这孙子剁成肉泥!”
“对对对,老黑说的对,咱们可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还怕一个娘娘们们的臭秀才不成?!”
“那我们是上,还是……跑?”有人问。
“跑个毛!听老黑的,一起上,把这小子弄死了,咱们再一块走!”
“好!就这么办!”
此话一落,所有囚犯重振旗鼓,“呼啦”一下就把金云围在了中间,各个心中虽然有些虚,但脸上的表情却表现的极为夸张,全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望着这些人,金云呵呵一笑,冲着其中一个囚犯说道:“你,刚才说我是个娘们。所以,你完了……”
“完你娘!”
“轰!”
囚犯们像经过特殊训练过似的,几乎在同一秒扑向了金云,其中黑脸囚犯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用刀劈向了金云的脑袋。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来爬墙!”
“全都特么的找死!”
“呼呼呼!”
“呯!”
刹那间,宁陵监狱内升起了一束飓风,此风直径不大,高度也不是很高,但旋转的速度却极为猛烈,猛烈到所有碰触到它的人和物,直接飞去了几十米之外,就连撞在墙上的几个囚犯,都把半米厚的石墙撞得摇摇欲坠。
“你们快……快看!这风……”一个倒在地上的士兵大声疾呼。
“这……这该不会是那个金……”
“对!就是他,就是他弄出来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
“真的是他,我没有看错,就是他弄得龙卷风!”
士兵们震惊不已,而在震惊之余,他们的脸上却又浮现出了一丝庆幸之色,因为幸亏有金云的出现,他们才保住了性命,才没有让那些囚犯逃走。
这个时候,伤势越发严重的钟勇勉强抬头看着那边,忽然,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开始为这几天自己在金云身上所做的事情后悔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卑鄙小人,竟然把一个深明大义的好人,当成了一个恶人来抓,而且怂恿自己的上司将其关进死牢。
就算对方是一个小偷,偷了不该偷得东西,但是就凭刚才金云救自己时的那一番话,就已经说明自己的格局小了,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金云手中的琉璃镜就是从宫中盗取。
说不定……人家家里确实有矿呢?
他这么想着,金云那边已经打完收工,小型飓风也已经随着他的就地站住,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金大侠,牛逼!”钟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着金云伸出了自己的右拳。
“金大侠,牛逼!”
其他士兵也很有默契的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且各个伤势在身,流血不止,但这种悲壮的场面,反而让他们的气势更加厚重。
“这就叫牛逼了?”金云毫不在意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还是官兵呢,一副没见过牛逼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陵监狱的抓犯人行动进行的并不顺利,好在城外驻守的援军赶来的及时,也就在天刚大亮时,整座监牢的肃清工作便已经到了尾声。
不过死牢区房屋的垮塌,以及周边普通牢房的失火,让这座威严的监狱变得狼烟萧萧,残败不堪。
望着眼前的一切,所有参与救援的士兵和狱卒,默默地驻足观望,全都心情极为低落,特别是典狱长老陈,更是心情直接跌到了极点。
突然,监狱的大门一开,上百号身穿铠甲的士兵蜂拥而至,而走在最前面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陵节度副使张巡。
看到张巡到来,所有人赶紧整齐站立,并开始整理衣着,不过他们的队形还没有列好,满脸愤怒的张巡便已经来到了跟前。
“陈景明!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巡指着典狱长的鼻子狂吼,没有给对方一丁点的面子。
“这个……这个。”陈景明满头是汗,衣袖不停的擦拭着,“说实话,张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再跟我说一遍!”张巡一抬手,就要扇他的大嘴巴子。
“张……张大人,真……真的啊。就……就在今早,死牢区的牢房突然就塌了,然后里边的死囚全都就跑了出来,再然后另一边就失了火,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张巡一愣,“塌了?!”
“对对对,确实是突然就塌了,我没有撒谎,您不信可以问他们。”说着,陈景明侧了一下身,瞅了一眼身后的人。
其他人赶紧纷纷点头,说确实是牢房塌了,然后犯人就跑了出来。
张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气得不行的他,忽然抬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问道:“钟勇呢?!他人死哪去了?!”
就在他话落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张大人,你这就不地道了啊,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不先问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