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两日。
江太医又来给李洵请脉。
李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江太医欣慰的点头，“再休息个三五日，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江太医道，“这个下官不敢做主，殿下和王爷商议。”
李洵微微一笑，随即道，“江太医，我想找你要一种药。”
“殿下还有哪里不适？”
“并非如此。而是……”
听李洵介绍完药的功能，江太医惊得站起来，说话都磕巴了，“殿殿殿……下，万万使不得。你身子还没好，若行男女之事恐伤身体啊。”
李洵横了他一眼，“你尽管配，其他的不必管。还有，这件事守口如瓶，若叫旁人知道，你不必再回京都城了。”
……
江太医一家老小都还在京都城呢，不敢不从。
乖乖将药配好了，交给李洵，“殿下，得慎用。这药效虽说对人体没什么伤害，但毕竟那种事情耗费体力，殿下这身体……”
“再敢啰嗦！”被李洵横了一眼，江太医不敢说话了。
这两日蒋瑛都在李洵身边伺候。
李洵按时吃药，蒋瑛看着也放心。
看着他精神慢慢好起来，她其实也高兴。
只是那日李洵突然发了疯问了她青县的事情，蒋瑛时常惴惴。
李洵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起这件事呢？
可她思来想去，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露了馅。
为这个事，裹胸布都被她又勒紧了一些，差点背气。
“添茶！”李洵见她在晃神，淡淡吩咐。
蒋瑛回过神来。
这几日，除了必须旁人来弄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蒋瑛和李洵单独在屋内。
李洵只是安静养病，多数时候是躺着，偶尔起来走动走动，再看会儿书。
江太医和睿王爷每日来一次。
听了李洵的话，这几日大部队已经在收拾，准备过两日就出发了。
蒋瑛提了茶壶，却又道，“江太医嘱咐多休息，用了茶提了神，影响睡眠，殿下还是少喝些。”
李洵看了看她。
蒋瑛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嘴了，便提了茶壶要给他续茶。
李洵手盖住了茶盏，道，“不喝了。”
“咦？”
“不是你说的？”
蒋瑛将壶放了下来。
李洵手里握着书卷，突然说，“是你提醒睿王爷要去找人的？也是你替屏儿求了情？”
屏儿的事情，蒋瑛觉得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李洵应该是有主张的，所以蒋瑛从未主动提起过。
蒋瑛点点头，道，“算不上求情。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奴才只能猜测殿下的意思那般说。而且，屏儿姑娘虽然最有嫌疑，但也或许另有隐情。”
蒋瑛顿了顿，道，“其实那晚，殿下中毒那晚，奴才恰好在窗户边看到了一人鬼祟的牵了一匹马离开。事后一想，便十分像屏儿姑娘。”
李洵道，“蒋瑛，既如此，你我都该知道，这件事除了她，不会有旁人了。我的饭食都有人专门验毒，她是我贴身之人，若要下毒，十分简单。”
“只是，我没想通的是，为什么。”
“或许是……”蒋瑛想了想道，“因为孩子？”
李洵问，“怎么讲？”
蒋瑛道，“奴才也只是胡乱猜测。只是看到过屏儿姑娘掩口犯恶心，叫她去找太医，她也含糊过去。后来几天，奴才也无意间见到过她有这样的举动，且对一些气味或者饭食十分排斥。奴才见过旁人怀有身孕时候的症状，觉得十分相像。”
“奴才推测，屏儿姑娘是受了某种胁迫不得已来找了殿下。可是她一直没有动手。其实她能动手的机会一直有。直到屏儿姑娘发现自己有孕，或许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对殿下动了手。”
“那她是受何人胁迫？”
蒋瑛摇头，“这个奴才猜不到。只想着，那人要么是危及屏儿姑娘的性命，要么就是以王大人或他母亲的性命要挟，迫使屏儿姑娘做这件事。奴才因为信任屏儿姑娘的为人，若非这种理由，实在猜不到她这样做的理由。”
李洵道，“她学会了骑马。”
蒋瑛怔了一下。
她追上来的日子，努力学会了骑马，为的就是还能再逃走。
所以是有人精心策划，要她来做这件事。
“但她也说了对不起。”
蒋瑛惊愣的看向李洵。
李洵道，“当时我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她说了这话。原以为只是虚幻，醒了才知道不是。她既是跟过我之人，我相信她是被人所迫。”
“所以殿下也想放她一条生路？”
“我并非大善之人，总要让我知道到底为何。”
蒋瑛点点头，却又担心道，“奴才是怕，谋害当今皇子这件大事，屏儿姑娘会不会被人灭口。她家中还有婆母和夫君，若她往京都城赶，或许有人会在半路等她。”
这也是李洵所担心之事。
所以他醒过来想了这件事之后，就没有把希望都寄托在找到屏儿这件事上，事不宜迟的拜托了睿王爷让人在京都城调查这件事。
依照睿王爷的能力，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成问题。
蒋瑛还在想着这件事，李洵却已经看向她。
已经得知她是女儿身，此时再看她的脸，边有种妍媚风流在。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蒋瑛在身侧那么久，竟一直没有怀疑过这些。大概是觉得太荒唐了，怎么敢有人女扮男装，在皇宫这样危机重重的地方冒充一个太监呢。
好在是他先发现了。
在蒋瑛未被别人发现之前，被自己发现，便可以将存在的隐患给清除了。
李洵唇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是蒋瑛所没有察觉的。
“今日江太医给我调了一味香，说是可以固精培元，对身体有益。你进寝房替我点了。”
“奴才这就去。”
蒋瑛便进了屋，找到了香和香炉，便点了。
刚出来，又听李洵道，“我在这看会儿书，你进去，不必打扰。”
蒋瑛觉得有些不妥。实在是不想让她打扰，她离开就是了。
可一想，李洵这里离不了人。
可能是嫌她在这里碍事吧。
蒋瑛只好进了寝房。
寝房中也有桌椅，蒋瑛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闻着那味香，也不觉得有什么，还觉得十分香，闻着沁人心脾。
慢慢的，她一手撑着下巴，逐渐有了困意。
明知此时不该睡，却又十分慵懒的控制不住。
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便睡下了。
李洵算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放下书卷。
为防万一，将门也插上了。
他拂了一下衣袖，进了卧房。
蒋瑛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睡得十分香甜。
李洵怔怔的看着她一会儿，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
伴随着呼吸，她胸口微微起伏。
自知道她是女儿身，便不能看着那里毫无波澜了。
李洵将视线别开，手却放在了他的腰间。
只要解开，就能得偿所愿。
以后她便再反抗，隐瞒，她也跑不掉了。
只是李洵还是犹豫了。
手移开，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尚且为了一个要毒死自己的屏儿留有余地，体谅她或许另有苦衷。为什么不能替蒋瑛也想想，她或许也有什么隐情。
不如等她和自己坦白的一日再说吧。
李洵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那药没有坏处的。可以助眠。
但香若是不停，一切事情就显得虚幻。便是醒了，也以为只是梦里一场。
李洵做足了功夫了，却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在她唇边吻了吻。
她的唇那样红，那样柔软。
以前无数次在梦里很多次。
如今再也不必纠结上下攻守的问题了。
他不由嗤笑一声。
等移开，看到蒋瑛的嘴巴在动。
他俯身过去。
蒋瑛在喊他的名字。
不是殿下，而是直呼了他的姓名。
“李洵！”
因是在梦里，蒋瑛才敢放肆，才敢喊他的姓名。
便是这一声呢喃，叫李洵的身形顿住。
他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却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蒋瑛，说，我于你是谁？”
因为是梦里，是假的，也是真的。
人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她委屈皱眉，“此生，致爱……”
抽泣一下，嘴巴却被人含住了。
衣衫被剥了下来。
终于露出了她缠着的紧紧的裹胸布。
明明是女儿身，却要这样对着自己。如此紧紧的缠着，将自己完全遮掩起来，一定十分难受。
李洵生出一丝心痛来。
有朝一日，定叫她光明正大的换上女儿装。
手指勾住了裹胸布的一端，灵巧的解开。
看到她胸口的层峦叠嶂，李洵呼吸重了起来。
“蒋瑛，你我的以后慢慢谋划。只现在，我得罚你！”
朝思暮想的身体就在眼前，纤细柔软，李洵已经不能自已。
早将江太医的话都抛在脑后。
他俯身吻她，贪婪的占有她的身体。
将这段时间的隐忍和痛楚，欲望，都发泄了出来。
背上遍布他的痕迹，蒋瑛便是以为自己置身梦境，也泪眼迷离的苦苦求饶。
身上也被她抓伤，猫一样的爪子，竟一点也不留情。
李洵痴迷的看着身下的美人儿，更加奋力的占有。男人和女人，另一个战场，身体上的征服。
结束后，李洵发出舒服的喟叹。
一切压抑的情绪彻底的消散了。
他看着蒋瑛被他近乎蹂躏的身体，心疼的又亲了亲。亲自替她擦洗了身体，然后给她一件件穿好衣裳。等她醒来，便是毫无察觉的一天。
怕伤了她，竟连药膏都备好。亲自为她抹上。
她像只小白兔一样蜷缩钻进他的怀里，这样与她紧紧依偎，是梦里现实都奢望的事情，如今都成真了。
李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日蒋瑛醒过来，窗外的晨光透进来。她竟发现自己躺在李洵的榻上。
惊得赶紧坐起来。
身下只觉冰冰凉凉的，有些异样，却不是疼痛。
全身倒有些酸，大概是昨晚睡姿不大好。
可是她怎么会睡在李洵的榻上？
她忙不迭的起来，李洵从外间进来，一袭白衣，干干净净，洁白出尘。
在看到李洵的那一刻，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很旖旎的画面。
男人紧实的手臂，白皙的胸膛，雄壮有力的接触，像是原始的野兽。
她的腰被男人握着，在他掌中。
她嘤嘤求饶，他却依旧不依不饶。
他逮着她的身上啃咬，她也丝毫不留情的用爪子抓他。
一切都太颠乱了。
想到这些，便面红耳赤，提不起勇气去看第二眼，忙将头垂下了。
“奴才昨日大概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殿下恕罪。”
李洵格外包容，“无妨。”
眉眼也温柔。
状态看起来，竟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还有畅快！
这般风流多情。
怎么又看他了？
蒋瑛又垂下头来。
李洵看着她这般，心情十分欣喜，只不能表现出来。
暗地里手在袖中，手指搓了搓。
先不告诉她，便先这样玩弄她一下，也叫她知道这滋味。
面上没什么表现，语气也很淡，“今日你回去，不必在我这里伺候了。明日就要动身，你也该收拾收拾。”
蒋瑛如蒙大赦，忙谢了恩。原先还恭恭敬敬的后退，等开了门出去，一转身，便快步走了。
这脚步声这般急，难道在他身边，他不高兴？
李洵撇撇嘴。
蒋瑛回了屋子，用了些许时候，才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如今李洵已经慢慢恢复，去北齐的队伍也要动身，一切似乎都已经步入了正轨。
她好好的完成自己的职责就好。
想到明日一早就要动身，下午蒋瑛也叫来了热水。
今日好好洗了澡，明日便要动身。下次再找地方这样舒服的洗个澡，还不知道是哪一日。
蒋瑛靠在浴桶里。
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脑海里又都是那样的情形。一切明明是在梦境之中，却又显得那么真实。
蒋瑛吓得睁开了眼，也没心思多洗了。
起身，擦拭干净，便要将裹胸布缠上。
微微侧身，却突然注意到了腰间的几块红淤。
说是红淤，却又是那种很浅的粉色。
她是不自知的时候撞在了哪里吗？
往腰际的另一侧看，竟也有。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