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这会儿真恨不得给他一刀,就在我要扭头继续怼他,却还没来得及扭头回来的一瞬间,燕姐背在身后的右手,给我做出了注意控场的手势。
“我满意有用?”我冷笑着丢下这话,且不管福岛幸也一脸诧异,站起身就朝着会场后排走去。
没记错的话,刚才跟着燕姐一起进来的两个工作人员,就是钻进了会场的最后排。
控场这种事儿我没什么经验,但是那帮职业内卫总该是熟手吧?
可还没等我走到跟前,那俩留着寸头的帅哥就起身朝我点了点头,也没见二人有任何交流,很是默契的一个人把住一侧的离场通道。
“啦啦啦,啦啦……”
我还有些恍惚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旋律。
就好似是一个伤心的女人在耳边低声吟唱,没有歌词,也没有伴乐,就是略带些嘶哑的嗓音在清唱!
“什么声音?”
“你也听到了啊?”
“我说,这场控都是吃干饭的?这么严肃的学术发布会,也不说好好管管?”
随着声音响起并且持续了几秒钟后,周围全神贯注的参会者纷纷起身四下观望,更是个个都义愤填膺。
“请安静!诸位,场控和内外部安保人员已经开始查找声音来源了,请诸位都安静下来继续听我讲完总结!”教授也被那声音弄得有些烦躁,却还是强压住负面情绪,在麦克风里呼吁大家伙儿都静下神来继续开会。
周围这些人是安静了下来,可当我回头看向主席台却发现,几秒钟前还端坐在座位上的福岛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燕姐燕姐,福岛幸也不见了,你小心些!”我赶紧拽着衣领上的麦克风开口提醒。
“收到!”耳机里传出燕姐略带清冷的回答,我心中才算略微安定一些。
下意识的,我想看看燕姐那边的状态,扭头找了一圈没找见,却是看到那个男扮女装的变态从主席台边上一闪而过,没入会场后台消失不见了。
我当即皱眉追了过去,可能是我的身份燕姐报备过,负责看护后台入口的两名内卫并没有拦我。
“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呢?”我探头朝后台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在维持幕布投影,并未看到刚才那女人的身影。
“女人?”俩内卫老哥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同志,我们俩可一直在这儿站着护卫,咱这儿都是大老爷们,哪有看到什么女人啊?”
“就刚才啊!我亲眼看着她从你俩跟前走进去的!”我满脸不解,刚才还在琢磨为啥他俩不拦着点,可现在这……
“同志,你可别开玩笑!”内卫老哥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多少带了些疑惑和不安。
“靖道友,调出来会场监控,给我找十几秒钟前,进入会场后台的女人!”我的余光扫到对角处墙壁上监控探头,当即眼前一亮向靖道友求援。
“什么女人?”靖道友的回答竟然和那俩内卫老哥一模一样:“往前十分钟,会场和后台连接处只有两个内卫的身影!”
“你确定?”这给我整的有些不自信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能啊!
“我非常确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确定过!”靖道友略带苦笑,“话说,会场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看外边走廊里安保人都动起来了!”
“什么情况不知道,你注意安全,监控室不能出意外!”我简短交代过后就松开了按着对讲键的右手,毕竟大家伙儿都在一个频道里,一直占着……
等等!
“二位,咱们的对讲机,是在同一个频道嘛?”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问道。
“你们部门有单独频道,跟我们的体系不一样,具体频道号码,应该只有会场的安保主任知道!”俩老哥似乎也意识到哪儿出了问题,面对我的问话还学会了举一反三:“这次会议比较仓促,技术部门还没有完全到位,所以理论上讲咱们使用的对讲频道,是有可能被侵入利用的!”
“好,谢谢了!”我丢下这话,大步顺着后台离开会场,大步朝监控室方向跑去。
等我右手附上监控室金属门把手的一瞬间,刺骨的阴冷从皮肤传到脑海,我甚至有一种整个人被丢进冷库的感觉!
“噶擦……”
门把手撅断了,可是门却纹丝未动!
“淦!”我狠狠的咬牙怒骂了一嗓子,这情况属实突然,我又不好在对讲频道里请示,思来想去索性豁出去了!
“爱咋咋地吧,反正哥们我是为了救人,说到哪儿去,我都在理!”
如此寻思着,我干脆利索的后退了几步,踩着七星步蓄力,助跑的两步后一脚揣在门锁位置。
“轰……”
巨大的反震力顺着腿骨一路上涌,我只觉得整个右腿都麻木起来。
不过好在一声巨响过后,监控室的房门打开了!
屋里同样阴冷异常,包括靖道友在内一共三人都躺在椅子上神志不清。
“别是嗝屁了啊!”我赶紧上前探了探鼻息,还行没死!
下意识按下对讲机,想要呼叫医疗小组,可是转念一想对讲频道不安全,只能从兜里摸出三张阳符贴在这三人脑门上,用阳气形成屏障暂时保全性命。
做完这些,我赶紧从靖道友手里接过监控接收器的鼠标,选择回放着重检查了会场的监控视频。
只见那男扮女装的家伙进了会场径直沿着过道往后走,燕姐起身迎了上去的时候,那人明显迟疑片刻,当即侧身想要给燕姐让开通道。
可就在燕姐和那家伙擦身而过的瞬间,监控上可以模糊看到男人的右手上抬,似乎把什么东西丢进了燕姐的衣服领子里?
再往后看,那家伙竟然还抬头看向监控探头,阴冷一笑的同时,抬手做了个我看不太懂的手势。
“所以,这个时候监控室其实已经失守了吗?”我有些咂舌,要不是那俩内卫告诉我,频道可能被入侵扰乱的事儿,谁能想到一直保持联系的监控室,竟然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了?
没有了盯着监控的人时刻汇报情况,这会场内的安保岂不是形同空设?
等等!教授!
我忽然一拍大腿,该死的,这尼玛调虎离山啊!
想到这儿,我急忙折身往会场跑,还没等我进门呢,就感觉到屋里一股强悍的阴煞气息猛然炸裂开来。
之前还仅仅是在耳边低吟的古怪歌声,瞬间如同闷雷声声入耳,隐约间心神震荡身体一软浑身力气泄掉了十之七八!
“何方宵小光天化日也胆敢作祟?!”我恨的咬牙切齿,当即从芥子袋取出斩魄刀和那拘魂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