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燕姐从青一口中得知了想要的信息后,也没有过多停留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也不知道他们在里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反正等医护人员再次出现,就给我胳膊上套了个蓝黑色的身份环,床头的病历卡也被换成了住院卡。
“不是,你们就没想要征求一下我本人的意见吗?我没病!我很健康!”
整明白这帮人非要我强制住院,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打发走燕姐,我就能够重获自由,没成想这尼玛是灾难的开始啊!
“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觉得你说自己没病,算数吗?”主治医生耸了耸肩膀,更是压低了声音苦笑道:“而且,是什么让你产生么错觉,让你住院的那位姑奶奶,是我们几个医护人员能够得罪的起的?”
好吧,要是这么唠嗑,那我真没话说了!
认命一样被一群人推着到处转悠一圈,什么CT,心电图,甚至是大便化验都给我来了一份。
等我再次回到亲切的病房,就看到青一眉头紧锁,孤身一人站在窗口。
“啥情况?我咋觉着你比我还惆怅?”我有些不解,在病床上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顺带抓起桌面上燕姐留下的水果,也懒得清洗了就那么在刚换好的病号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啃。
“我不能留在这照顾你了,要去一趟杭城!刚才老家伙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故人家里出事了,本来是要让我师叔下山的,但是山门似乎走不开就落到我头上了……”
青一说完,要不是没忍住露出一抹偷笑,我真信了他的鬼!
“啥时候走?”
“等会儿就走,有车来接我!”青一显然一秒钟都不愿意继续呆在病房里。
“那啥,咱们一块呗!”我嘿嘿一笑,脑海里冒出来一个越狱计划。
“一块?你身上插着的监控仪器可不光光显示各器官特征!那玩意儿带定位的好不好!”青一当即翻了个白眼:“大哥,算我求你了,你老老实实呆在病房里歇着,我忙完自己的事儿就该回山门了,你别祸害我了行吗?”
“你真不带我玩?”我咧嘴轻笑,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你猜,我告诉燕姐你给她的情报有埋伏,你猜她会怎么对付你?”
“喂喂喂!不带你这么血口喷人啊!”
急眼了!这货显然是急眼了!
“血口喷人?哼哼,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个成了尸煞还保留最少八成神志的!而且我有个道士证人!”
见我说的言之确凿,青一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偏偏摊上你这么个狐朋狗友?算我怕了你了!”
如此说着,甚至不需要执行我自己的那套计划,这货跑出去护士站不知道咋做到的,要来了值班的护士手机号不说,顺带还给人忽悠去了位于另一个楼层的护士长办公室!
“换衣服赶紧走,咱们顶多有十分钟时间!”青一火急火燎回到病房,不由分说将我住院时的衣物丢了过来,顺带帮我把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器触点拔下来,拽着就往外走。
也得亏我接收了第一层的修为注入,虽然昏睡三天刚清醒过来腿脚有些不适应,但是跟着青一一路狂奔到医疗站门外,还是游刃有余。
出了医疗站大门,青一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丢下一句去机场就默不作声了。
“杭城距离魔都不远吧?两步路还要坐飞机?会不会太奢侈了?”我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费解。
说起来,我还真没坐过飞机呢!
然而,青一没搭理我,只是掏出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发了个短信出去。
也就半个多小时,出租车一路开进机场,把我们扔在了入口处。
从出租车下来,青一就开始东张西望,没等我问他在找什么,就扯着我走到不远处一车队跟前。
这车队清一水黑色的越野车,看上去别提多气派了。
“哆哆”青一直接在领头那辆驾驶室玻璃上敲了敲。
“你们杭城刘家的?”
“你是?”司机要下车窗。
“茅山,青一!”
“嘶!”司机猛地瞪大眼睛,按着胸口耳麦开关说了句茅山的先生到了。
随即,车队正中央那辆车下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嗝屁,拄着拐却又满脸红光朝我俩这边蹒跚走来。
“刘家后人,刘三两,恭迎先生出山!”老头儿走到我们跟前,也不废话对着青一便是恭敬言道。
好家伙?青一这么有面子?
“唉?!刘老先生你这可就折煞我了!”青一见状也是张大了嘴巴,赶忙抬手将要鞠躬的老头儿给扶住。
他也是从师父那听闻过,说什么早些年师祖在战乱年代曾跟一俗世家族结缘,临死前更是代茅山做出承诺,要保刘家九代富贵香火不断。
“家父遗训,出自茅山正门之人,我刘家后辈理应以礼相待,上至家主下至佣人,明知不敬者家法从事!”刘三两这话可谓是斩钉截铁毕恭毕敬。
“呵?这玩意儿跟我师父说的可不太一样啊?”青一随口嘀咕了一嗓子,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也就是我站在他旁边不然还真就没听到这话。
“先生,我刘家今逢大难,家父去世前交代,若是遇上过不去的坎儿,可以来老君山求助一次,您看这……”
听到这话,我对这老头儿刚才的态度略微释怀了几分,有求于人的时候放低点儿姿态不丢人!
虽说心中万般吐槽,可毕竟人家都把礼仪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跟青一对视了一眼,也只好和那刘三两一起钻进车内。
就这么的,车队顺着机场VIP通道开了进去,一架专机早已加满了油候在停机坪上。
车队通过哨卡直接开进跑道,下了车便是登机梯。
“那个,刘老爷子,跟我说说情况呗!”飞机腾空后,青一觉着氛围有些怪怪的,干脆问起了老刘家的事儿来。
谈及家事,刘三金脸上不禁涌出几分悲怆:“当年贵观师祖和家父有所交集,贵观师祖念及情分给我刘家改了命数,说是可保我刘家九代富贵香火不断,对九代富贵我不敢奢求,可这香火不断,如今到我孙儿不过四代就成了问题,这才不得不前来叨扰!”
不能把?
这是我和青一听闻此话后下意识反应。
按说青一的师父和师叔在茅山顶梁柱级别,放在所有门派里前五自不必多说,那茅山的师祖又该是何等牛掰?
师祖亲自给改的命数,又怎么会出现如此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