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不通了吧？没啥，我刚加入的时候也想不通！”光头摸了摸脑袋上刚刚冒头的发茬，咧嘴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其实细想想很简单的事儿，人非草木孰能无私？总部那边统筹全局，功劳什么的自然不缺，可是分局不一样，有的分局管辖范围四海太平，有的分局却邪了门了似的天天出事儿，这玩意儿怎么说呢？四海太平的不用担心犯错，却是根本混不来功绩，天天出事儿的不愁没活儿干，却要提心吊胆万一解决不了，可是得挨板子的！”
“这么一来，底下的分局局长们私底下就打成了一个共识，各个分局管辖范围内的事宜，其他分局不得插手，但是如果需要资料和人力支援，大家伙儿能出一份力那就能换来一杯羹。”
“这样一来，等于是均衡了利益，平摊了风险。总部那边虽有耳闻却也懒得计较，属于良性竞争。”
“你琢磨琢磨，这种情况下，还有分局会傻乎乎的，把自己手头的独家资料拿出去直接归入总部资料库吗？”
“你要想看到这种独家资料，要么走正常流程，跟分局局长谈谈，至于说谈什么，兄弟你应该懂了吧？”
我点了点头，自个儿又不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儿还有不懂的道理？
能谈什么？无非是谈谈用什么好处，来换取查阅资料的机会呗！
不过，这货的话风来看，似乎除了这个途径以外，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仿佛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光头贼兮兮的笑了笑：“你们外地分局的自然要谈，但是我们本地的职员按照权限查看却是不需要申请的！所以，嘿嘿……”
好嘛！整了半天，这货是在跟我推销代查业务嘛！
“说说吧，你都想要什么！”
既然是生意，那就得有个谈生意的样子，在资料室聊这个有些不太合适，这货带着我在办公区七绕八绕，就来到一处类似于休息区的地方、
这个点儿休息区自然没有人，我俩找了个角落坐下，光头可就开口说话了：“兄弟，先跟你说好，我的权限只有B级，如果让我帮你查可能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朋友的权限是A级，你懂吧？”
“所以，我想要S级的资料，你也有办法帮我弄到，无外乎看我出得起什么价呗？”
我嘿嘿一笑，伸手摸向裤兜，却是悄悄探入芥子袋取出一块大拇指粗细，约莫一巴掌长的阴楠木出来。
“这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吧？”
看到阴楠木，起初光头还有些不屑，可是他身后那只山猫虚影可就两眼发光起来。
山猫张了张嘴，说的啥我听不到，但是无外乎让光头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我手里的阴楠木之类。
果不其然，光头跟那山猫虚影沟通过后，当即转变了态度：“兄弟是个实在人，S级，杭城分局只有局长和指导员有，那两尊大神我谁都得罪不起，所以，顶多能帮你弄到A级的资料！不过，兄弟你拿出来的这东西对我很有用，如果资料的价值不够对等，你说多少钱，我给你补上！”
“钱？你觉得那东西，咱们这种人谁会在乎？”我两手一摊，这可是大实话。
像他们这种加入了特调局，签下契约等同于签了卖身契，朝不保夕的主儿，要钱有个屁用？
而自由身的玄门中人，依靠自身的本事儿，来钱的门路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行吧，那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聊，兄弟你说说都想知道什么，我要是帮你弄到了皆大欢喜，弄不到的话再说其他！”
光头的态度倒也干脆，没捉摸着用阴招巧取豪夺。
“这里，我想知道关于这公园的资料，越全越好！”我从兜里掏出地图，将公园的位置指给他看。
“嗯？！”光头见我手指的公园，面色可就变了：“你打听这儿的资料干嘛？”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别多问，去查查有没有，告诉我具体资料，这东西就是你的了！”我扬了扬手里的阴楠木，脸上看似毫无波澜，心里却多少有些怀疑。
这光头刚才的表情不对劲，虽然掩饰的很及时，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诧异和惧怕。
所料不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最不济，一个B级权限的职员都能露出这等表情，杭城分局的纸质资料里，肯定有关于公园的记载，而且不是三言两语的废话。
光头有些迟疑，显然这笔本以为轻车熟路的交易，变得烫手了起来。
“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不过尽可能试试！”光头深吸了一口气，始终没有松口半个字。
“成，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越快越好！”我将手机号写在一张便利贴上递给他。
这人走后，我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这杭城的水儿，貌似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浅啊！
“嗡嗡……”
正琢磨呢，兜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查看，却发现啥啥消息都没有。
随即我才想起来，震动的可能是太爷爷给我那部。
果不其然，手机刚一按亮，地图的页面上就亮起一个橙黄色的问号，边上还有一行注释。
“该区域发生了一些古怪，前往查探，将情况如实叙述提交，如反馈属实，功绩点少不了你小子的！”
一看就是太爷爷的口吻，我心里不禁热乎了起来。
仅仅是探查一二，对我来说可是不难。
只是，等我放大了地图再看，橙黄色问号的底下，赫然写着一行小字——惠阳广场购物中心！
惠阳广场？
那不是陇钢他们查到有问题的地方么？
如此来说，等陇钢他们探查过后，我把他们的工作报告照抄一份，岂不是完活儿？
我这脸上刚扬起一抹怪笑，就听到不远处走廊忽然间脚步声接二连三，不少人正在快步往电梯口跑去。
“咋了这是？”我有些好奇，便是站起身探着脖子往那边看。
正瞅呢，一个看年岁得有四五十岁的主儿打我身后快步走过，身形刚越过我就转身走了回来。
“你是哪个行动队的？没看到都在集合了？！”
“啊？”我愣了一下，这人貌似是个官儿啊？
正要解释我不是你们杭城分局的，还没等我开口呢，这家伙看清楚我穿着便装的模样便是眉头一皱：“早上不是通知了吗？全天候二级战备，你是怎么搞的？！”
“不是，我……”
“你什么你？拿着！”老家伙冷着脸把我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竟然直接解下自己的腰间的武装带，连同上边挂着的大大小小一堆儿附件全都丢给了我：“滚去集合！战备解除以后再跟你算账！”
所以，我被抓壮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