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来的时候,女主的灵魂正在消散。
她以身体为饵,让我替她再爱顾北川三年。
我信守承诺这三年爱他如痴如狂。
他跟别的女人约会,我替他定房。
他的妹妹要当新星,我主动让出设计,做她幕后之人。
他的白月光需要输血,我为他抽到昏厥。
他曾放下豪言:「只要我肯娶她,沈问星连命都愿意给我。」
但他不知道,三年之期将满,我将完全接手这具身体,永远离开他。
1
我正在发高烧,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躺在床上。
就在昨天,我站在大雨中等了顾北川一下午。
等到傍晚,他才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不好意思啊!问星,我说错地方了,不在西郊,在南郊,你快回去吧!别冻感冒了,改天买小蛋糕向你道歉。」
电话挂断前我还能听到那头传来的哄堂大笑,他态度恶劣,摆明了就是在戏耍我,可我不得不跳入这个陷阱,任由他们玩弄。
我拧了一把头发,看着荒凉的会展中心,将手中小心呵护的文件扔到垃圾桶,暗骂一句:「傻逼!」
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阿姨同顾北川说话。
「少爷,沈小姐下午淋了雨,看起来不舒服,晚饭也没吃,要不要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他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就是淋了个雨,别大惊小怪,又死不了人。」
我摸着隐隐抽痛的心脏,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傻子。
那个承诺一辈子对沈问星好的顾北川,早就被时间杀死在过去。
第二天,顾北川离开的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他没有问过我一句,好在阿姨发现异样,进来给我喂了药。
到了下午我才恢复神志,身体酸痛,没有一丝力气,我望了望墙上挂着的日历,距我离开又近了一天。
2
不等我多高兴一秒,一串急促的铃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那是独属于顾北川的歌曲,是他特意为沈问星演奏。
我不懂音乐,听不出深藏的爱意,只觉得有些烦躁。
但我无法拒绝,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传来他略带怒气的命令:「沈问星,你怎么还没起来,我在星辰会所,给你半个小时,赶紧过来。」
说罢,不必等我的意愿,他就挂了电话。
因为顾北川知道,沈问星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沈问星爱他失去尊严。
可我是我,沈问星是沈问星。
她的男孩已经长大,我不会停在过去等他。
从顾家到星辰会所不堵车也需要四十分钟,等我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我面色惨白,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宛如厉鬼。
顾北川猛地看到我,惊了一下,有些不高兴:「沈问星你是不是故意迟到,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就罚你喝光桌上的酒,给我兄弟道歉。」
我没有拆穿他恶劣的本质,端起桌上的酒一口一口灌下。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欢呼声,持续性的耳鸣遮盖了他们的声音,给了我一片净土。
在我昏迷前,脑子里想的只有最后的二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