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氏心中一紧,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你摔着了?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进来帮忙?”
沈青黛连忙摆手,声音略显慌乱:“不用了,娘,我没事。夜深了,天气又冷,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她的紧张不安。
沈岑氏觉得沈青黛的反应有些奇怪,心中不免生疑,于是仍不放心地要进来看看。
沈青黛只好实话实说:“娘,我还没有穿衣服呢...”
闻言沈岑氏有些哭笑不得,女儿真是长大了,居然还害羞起来了,于是她也没有强求,只是叮嘱道:“那好,你洗完就早点休息,夜里冷,别着凉了。”
随着沈岑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青黛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看向秦立,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炽 热起来。
她心中一颤,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浑身顿时一僵,下意识想要后退,腰却被秦立紧紧禁锢住。
“你、你别这样...”沈青黛惊慌失措地说道。
秦立低声呢喃:“娘子,我们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是时候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洞、洞房?”沈青黛心跳加速,虽然她已经不再抗拒秦立,也做好了成为他真正妻子的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还是感到了一丝恐惧和紧张。
秦立轻声安慰她:“别担心,我会温柔一点。”
月光如水洒落,映照着两道交叠的人影...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秦立就已经起身忙碌起来。他去山上砍了柴火,挖了些野菜,然后便生起火堆,开始准备早饭。
沈青黛虽然被折腾了半夜,但还是强忍着酸痛,起身帮忙清洗野菜。
看着她胳膊上露出的淤青,秦立不禁感到有些愧疚和尴尬:“对不起,昨晚是我太粗鲁了,弄疼你了吧?”
沈青黛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还说呢!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温柔点...”
早知道那事这么疼,她就不该心软答应秦立!
秦立轻笑一声:“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疼了。”
闻着米粥的香气,秦立忽然感觉他又饿了,恨不得把沈青黛按倒,再来一次...
这时,其他人闻到米粥香,纷纷起床洗漱,然后兴冲冲地跑到堂屋准备吃早饭。
有旁人在,秦立也只得压下心底的念头,默默清洗碗筷。
等米粥端上桌时,众人的笑容顿时就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碗里的米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汤水,上面甚至还漂浮着一些绿色的野菜!
大伯母孙梅香更是气得拍桌而起:“秦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到漠北的第一顿饭,你就让我们吃这个?!这么点米,连牙缝都不够塞的!”
沈奉英也冷哼道:“我昨晚亲眼看到米缸里还有大半缸米呢!你今天就拿这个野菜粥来糊弄我们?!莫非你想把那些米都独吞了不成?!”
他越说越生气,觉得三弟这个女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明明有足够的米,却不肯拿出来给大家吃,摆明了就是想饿着他们这些长辈!
二房的丁巧娟低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些米都是秦立的朋友给他准备的,自然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份儿呢?他能拿出一点米做成米粥,施舍给我们,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应该感恩戴德,好好谢谢他才对。”
听到这话,沈奉英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怒气冲冲地骂道:“他既然娶了我们沈家的女儿,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今天,我非要替三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婿不可!”
说着,他挽起袖子,就要向秦立冲去。
沈青黛见状,急忙挡在秦立身前,焦急地解释道:“大伯,您误会了!秦立他没有这个意思的。可能是他估算错了米的数量,所以才会放少了米。我们等会再重新煮一遍就是了。”
沈小娥也跑过来,拉着沈奉英的衣袖,声音清脆地劝道:“大伯,您别生气嘛。我替姐夫给您赔个不是,您就看在我的份上,饶了姐夫这一次好不好?”
然而,沈奉英却一把推开了沈小娥,怒气未消地说道:“你们都给我让开!今天谁来劝都没用,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孝敬长辈的家伙!”
沈青黛眉头紧锁,心中更加焦急。
这才刚到漠北的第一天,如果秦立就被大伯打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还想再劝几句,却被秦立轻轻地拉到了身后。
秦立神色如常地看着沈奉英,点头承认道:“我确实是少放了些米。”
闻言沈奉英没好气道:“知道承认错误就好,你现在赶紧去重新煮一锅粥,我们等会再吃。”
但秦立却没有返回灶屋,重新煮粥,而是道:“我们人多,但米却只有一缸,如果毫无节制地吃,这缸米连十天都撑不到。所以我想,在我们还没有找到赚钱的门路之前,必须要节省粮食,否则一旦粮食耗尽,我们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这些野菜是我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如果你们觉得不满意,那就请你们自己去找食物吧。我相信,以你们的本事,自然可以找到更好的东西来吃!”
沈奉英早就听说过兵部尚书次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他没想到,这个纨绔还有如此口才!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立的确没有说错,眼下的确该节省粮食。
旁边的孙梅香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年纪大了,干不了活了,赚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赚的工钱,必须得上交给我们大房来保管!要置办什么东西,也得我们大房说了算!”
秦立指着自己的鼻子,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让我一个人赚钱,还让我把工钱上交给你们?!”
孙梅香却点了点头,语气傲慢:“没错!我们大房是嫡长子一脉,这钱如何花用,自然得由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