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箭矢破空声突然从暗处响起,直奔夏炎的面门而去!
夏炎反应神速,身体猛然向后仰去,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只见原本他所在的位置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矢!
这支箭矢比普通羽箭短了一截,而且没有尾羽!
众刺客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夏炎更是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究竟是什么箭?为何与普通箭矢如此不同?没有尾羽,它是如何保持稳定性的?”
然而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紧接着又是几道呼啸风声响起!
其他刺客可没有夏炎那么好的运气,纷纷被箭矢射中,从树上跌落!
跌落的刺客们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有箭矢射来,将他们一一击倒在地!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原本准备出击的刺客,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
“有埋伏!快撤!”夏炎脸色骤变,急声下令撤退,但已然晚矣。
四周骤然亮起火光,如同白昼般刺目,紧接着,密集如雨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
夏炎此刻方惊觉,他们已然身陷重围!
他紧握弓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不甘。
究竟是谁,竟敢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们!简直可恨!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一名刺客被箭矢洞穿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低头望着贯穿身体的箭矢,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但他还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再无声息。
另一名刺客见状,惊恐万分,转身欲逃,但他尚未迈出几步,便被一支箭矢射中后背,重重扑倒在地。
剩余的刺客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他们在火光下四处逃窜,却无处可藏。
失去了树木的掩护,他们的身形暴露无遗,很快便一一被射杀在地。
刺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不远处的流犯们目瞪口呆,要不是惨叫太过刺耳,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一名流犯颤抖着声音问道。
“看样子是有人提前埋伏在此,对这些黑衣刺客发动了袭击。”另一名流犯猜测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
“不对!你们看这箭矢的样子,分明是郡马爷研究出来的弩箭!”有人眼尖地发现了端倪,惊呼出声。
这一发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秦立,似乎在向他求证这一切。
杜光此刻也走出了人群,他沉声命令部分解差散开搜查四周,以免有漏网之鱼。随后,他扫视了一眼众流犯,掷地有声地说道:“没错!这正是郡马爷的计划。他先是让部分人隐匿在暗处,暗中观察并揪出这些刺客。然后再故意制造动静,吸引刺客的注意力,最后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众流犯才恍然大悟。
原来杜光给秦立山鸡并非偏心之举,而是为了引发他们之间的矛盾与争斗。
想到自己之前为了几口吃的而大打出手、丑态百出,众流犯不禁感到一阵羞愧与自责。
葛鸿波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个一直被他看不起、视为废物的秦立,竟然能够制定出如此详尽周密的计划!
“这不可能!秦立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周密的安排?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葛鸿波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但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杜光冷冷打断:“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怎样?我警告不,你要是再敢故意针对郡马爷,休怪本差对你不客气!”
说着,杜光伸手摸向了腰间的软鞭,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葛鸿波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摆手解释道:“差爷你误会了!我没有故意针对秦立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些刺客太过狡猾,之前两次袭击我们都全身而退,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还死伤了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蹊跷啊…”
杜光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却被一旁的其他解差抢了先:“你给我住口!刺客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说着,众解差纷纷怒目而视,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甚至已经撸起了袖子,准备动手打人。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几名解差,气喘吁吁地向杜光禀报道:“头儿不好了!有几个黑衣刺客身手十分了得,冲破了我们的防线,逃走了!我们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什么?”杜光闻言大惊失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竟然还有刺客能够逃脱!
要知道,他们的人数是刺客的十几倍之多,而且还装备了威力巨大的弩箭!这样的优势下,居然还能让人逃走,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果这些刺客就此逃走也就罢了,但万一他们卷土重来,再次发动袭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同样想到这一点的秦立,此刻也是脸色阴沉如水。
寻常刺客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可见这些刺客的来历不简单。
见秦立愁眉不展,沈青黛走了过来,轻声宽慰道:“秦立,你还在想逃走的刺客的事?你别担心,我们既然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两次、三次,只要我们以后小心些,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秦立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想置我于死地,我都成为流犯了,居然还有人想要我的命?”
漠北苦寒,物资稀缺,就算他们成功到了漠北,也可能会冻死饿死在那,可有些人居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要提早杀他。
要是让他知道,派遣刺客杀他的人是谁,他绝对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