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秦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呵斥道,“本王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不尊师重道的无耻之徒。来人啊!立即将孔伯礼拖出去!”
“传令御史大夫,彻查此人是否有贪赃枉法之行径。若是他清白无污,尚可考虑从轻发落,但若发现其贪腐证据确凿,务必严加查办,绝不姑息!该革职的革职,该抄家的抄家,本王定要还朝廷一个清朗乾坤!”
孔伯礼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太子殿下,冤枉啊!臣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求您明察秋毫,放过臣一条生路吧!”
然而,秦昊却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孔伯礼,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废物。
在场的众人见状,无不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他们知道,太子这是下定决心要拿苏正方一党开刀了,孔伯礼不过是第一个倒霉鬼而已。
顷刻间,孔伯礼的哭喊声在宫中回荡,他被禁卫军拖拽着拉了出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整个人仿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狼狈不堪。
秦昊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大臣,声音平淡却充满威严,“各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异议?但说无妨,本王向来以虚心纳谏为美谈。”
众大臣们却纷纷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们心中都充满了余悸,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孔伯礼。这个时候,谁还敢轻易忤逆太子的意愿呢?
秦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些大臣们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来掌控整个朝廷。
片刻之后,他转头将目光对准高力士,缓缓从怀中抽出一道金色的圣旨递给他,沉声说道:“高公,请将父皇下的这道圣旨,朗读给在座的诸位大臣听听。”
高力士恭敬地接过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郭嘉为御史大夫,官居二品,全权负责赈灾事宜,以解百姓之苦,钦此!”
郭嘉闻言,心中激动不已,他立刻叩首在地,声音哽咽道:“臣郭嘉,叩谢皇恩!”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秦昊,急忙问道:“殿下,赈灾之事,刻不容缓。臣斗胆请问,关于赈灾所需的钱粮,是否已筹集妥当?”
秦昊此刻的心情如同初升的朝阳,明媚而畅快。他看向董思成,悠然开口,声音如春风拂过湖面:“董太傅,依你之见,此次赈灾,需得多少银两与粮食?”
董思成微微颔首,神色凝重,仿佛背负着万斤重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殿下,此次灾情非同小可,河东之地广袤,受灾百姓多达十万余众。初步估算,至少需要白银二百万两,粮食五万石方能稍稍缓解燃眉之急。然具体数目,尚需进一步详细统计与核查。”
秦昊闻言,不禁倒冷吸了一口气,他轻叹一声,转向卢远山,蹙眉道:“卢大人,如今户部尚能腾出多少物资驰援灾区?”
户部右侍郎卢远山,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殿下,国库现在存银不足五十万两,粮食更是紧缺,连一万石都难以凑齐,这样的储备,想要应对当前的赈灾需求,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些钱粮还要用于其他诸多方面。不少驻军的粮饷尚且不足,许多将士已经数月未能领到应得的俸禄,他们的日子也过得异常艰难。如今,我们能抽调的物资实属有限,恐怕难以满足此次赈灾所需。”
听闻卢远山所言,秦昊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冷冷道:“好了,别在这里给我哭穷了,本王没闲心听你解释。你户部必须在明日此时筹齐五十万两白银和一万石粮食,交予郭嘉用于赈灾。若是做不到,休怪本王拿你是问。”
卢远山面色凄苦,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哀声叹息道:“殿下,您这不是在为难微臣吗?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筹齐这么多钱粮,实在是难如登天啊!您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秦昊并不理会卢远山的哭穷,他轻轻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卢爱卿,本王也不逼你,你能胜任这个任务就去做,做不到就早点走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给别人腾个位置。”
卢远山欲哭无泪,再不敢吭声了。他深知秦昊的脾性,此刻若是再敢多言半句,只怕立刻就会丢了官帽。
董思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本来打算在今天向太子发难,却没想到秦昊竟然会如此直接地对苏正方的党羽开刀。
这让他在感到开心的同时,内心也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苏董两家之间的矛盾已久,谁不想做大夏第一权贵,所以太子与苏家斗得越狠,对董家就越有利,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便是董家独步朝堂之日。届时,董家必将扶摇直上,权倾天下。
因此,董思成选择了隐忍不发,静待时机。他深知,此刻的沉默与蛰伏,是为了将来的崛起与辉煌。
然而,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因为他发现,秦昊在这次争斗中竟然占据了上风。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太子之前的怯懦与荒淫是否只是伪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秦昊就太可怕了。他不仅拥有高深的智谋,更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大夏的君主,必将对他董家构成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