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王妈妈刻意只对着赵云夏来说。
可赵云夏是什么来路?
二十一新世纪青年!
名声什么早就已经不是她首要考虑的,只要叶楚凡相信她,问心无愧就够了!
“明日的比试,想必大夫人也关心的紧,王妈妈不妨猜猜看,等到明日之后,父亲会更盼望不成器的嫡子成龙,亦或者是看重我这个看起来更容易掌控的儿媳妇?”
赵云夏眼中带着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着王妈妈从未见过的耀眼光芒。
叶楚凡宠溺的笑着,视线黏在赵云夏的身上,心中满是自豪,这就是他的夫人。
可王妈妈却笑不出来,这个野丫头比想象当中的还要难解决。
看起来,没有人会接过这个钱匣子,尽管从头至尾不曾有人赶她走,王妈妈一刻也留不住。
王妈妈来路匆匆的身影不知不觉当中成了焦点,毕竟虽大夫人下令不让下人乱叫舌根子,可心中的好奇是无法阻挡的。
六姨娘恰巧就在花园里走动,从方向来看,想必王妈妈是从大少爷的院中出来的。
“可真是一出好戏,该说不说,能想出将二少爷丢到莲花池当中泡了一夜的,也只有那个疯丫头了。”
身边的丫鬟低着头闭着嘴,贪生怕死的样令六姨娘也觉得没趣的很,想到今日可是老爷回来的日子,六姨娘转头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梳妆打扮。
洪秀兰见王妈妈回来,瞧见她手中原封未动的钱匣子就明白,赵云夏未收。
“不收?这可由不得她!”
洪秀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往后便就别想说话!
王妈妈余光瞥见正走来的管家,站在洪秀兰身侧提醒她老爷回来了。
一个呼吸过后,洪秀兰依旧像往常一般淡笑着,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勉强,更不用说叶有财这个人精了。
伸手大手安慰的拍了拍发妻的肩膀,路上的时候,他听说了叶传文的事。
“可查出来是谁将传文放在莲花池?”
叶有财风尘仆仆,一回来头一句问的就是叶传文,到底让洪秀兰得到了些安慰。
可这其中之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让老爷担心了,传文这孩子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那些看管不利的下人也都已经处罚了,现如今,我所求的只是传文健健康康的。”
洪秀兰抬手擦拭着不存在的泪珠,此刻看上去,不过是个关心孩子的母亲。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还有事,这便走了。”
叶有财没坐多久便走了,洪秀兰不意外,将人送到院门口目送他逐渐远去后,吩咐王妈妈去部署。
明日的比试,她改主意了,不能让赵云夏去酒庄!
叶有财回来的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叶家上下,令赵云夏觉得奇怪的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整整两日的发酵时间,难不成那些收了钱的乞丐不做事?
叶楚凡正翻过一页,见赵云夏弹坐而起,一开始还会吓一跳,到现在只是淡定轻扬眉尾瞥了一眼。
“怎么了?”
“相公了,如果亏钱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赵云夏蹦出这么个问题来,叶楚凡秒懂。
“如若夫人说的是林安村的事,大可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以往父亲总是一早就回来了,这次却格外耽误了时辰,到晌午后才回府,在这之前必然先去了一趟别的地方。”
赵云夏意外了,“没想到你还注意到这些,可这也说不通,不是说老爷对叶家的名声很是看重?这么淡定不科学!”
“恰恰相反,越是没动静,就越是表明父亲上心了,这会儿,恐怕已经验证了传闻是真是假,正在想办法如何解决。”
叶楚凡不愧是叶有财的儿子,虽然并不亲近,却依旧了解的透彻。
都说知子莫若母,在叶楚凡这儿倒是换过来了。
书房。
同叶楚凡说的不错,叶有财这一路上将事情了解透彻,待到了叶府门口,原本的震怒逐渐平缓下来。
好在,事情并未堵死,尚且还有转机。
“兰城知府那儿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传闻当中,不光是有叶家人强占土地,转租后还暴力收租草菅人命,还有林安村土匪一事。
据叶有财所知,兰城知府近日很是看重这些,哪怕是兰城的当中出现了商贩违背律法之事都要揪着处理。
恐怕是临近换任,这才格外看重。
林安村频频出现匪徒一事,恐怕兰城知府必然是不会错过的。
“回老爷的话,近日城中的守卫增加不少,四处打探,恐怕就是为了林安村一事。就在今早,老奴瞧见了又一队侍卫向着林安村去了。”
叶有财惊的站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说?”
“老爷莫要着急,林安村一事多半是有人冒充咱们叶府的名号去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若知府大人出面倒是正好,还叶府一个清白。”
管家说完,叶有财觉得的确有道理。
“可就怕其中有什么差错,那叶家的名声,就是悬在了刀上。”
叶有财心中隐隐有着不安,这谣言出现的时机太过突然,怎么就这么凑巧,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说是叶家的不是?
谁不知道,叶家光是做酒水生意都做不过来了,突然开始沾手土地的买卖,这怎么想也不大可能。
可传的有理有据,就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让人不难不起疑心。
叶有财最终还是选择按捺不动,要是真的动用人手去林安村,跟知府的人打了个照面,这才容易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他们叶府的手笔。
林安村中。
尚且还不知危险即将降临的陈华等人还在喝酒作乐,有人说起了兰城中四起的谣言之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嘁,你怕个卵,咱们上头的是谁,叶家大夫人!你们可知叶家大夫人是个什么来历?”
陈华笑骂着露出胆怯的兄弟,随手捏着花生丢到他脸上,双手撑在木桌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