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的夜晚,月亮挂在空无一星的夜空里,像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今晚的月亮好像尤其孤独。
凌双看着天空上圆圆的月亮,像是个大圆盘一样,她突然询问说:“枚武,今天是正月十五吗?”
凌枚武算了算,:“是的。原来是月圆之夜啊。”
两个人的的声音里都带着些感叹,凌双的声音里多了些孤独。
凌枚武明白凌双在想些什么,本来月圆之夜应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可是自己却与自己的家人分崩离析,散落在不同的地方,而自己的哥哥此时还在前线,不停奋战的生死未卜
凌双的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呢?此时在圆圆的月光的映衬下,好像凌双显得越发孤独。
凌枚武抱紧了身前的凌双,他在凌双耳边低声说:“你从不孤独。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今天开始,一直都会有我的陪伴。”
凌枚武的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吞`吐出的的所有热气,都从凌双的脖颈边流过。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凌枚武胸腔里面砰砰的心跳声凌双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凌枚武在想办法转移话题,然后无声的安慰自己,她拍拍身前凌枚武的手,说,“我没事儿,我都有你了,我还会害怕什么呢?”
年轻的恋人在夜色里互诉衷肠。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幕被背后的一个人尽收眼底,竟然是苏煜墨。
不过苏煜墨没有看到凌双的正脸,他只知道凌枚武的怀里躺着个女人,他以为这是凌枚武心里倾慕的那个人。
正在心里抱怨好兄弟不够意思,连这件事情都瞒着自己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凌双回头的一个侧脸,像极了自己的妹妹。
不过即使都这样了,苏煜墨还是没有多想,他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苏煜墨心里还想着自己应该先离开这里,给自己的好兄弟留下足够的二人空间。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写那封未写完的书信。凌双和凌枚武对于苏煜墨刚刚偶然遇见过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浑然不知。
过了一会儿,凌双到池塘边的风越来越大,她不仅收紧了衣袖,见此状,凌枚武向身边的凌双提议道:“你还感觉闷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凌双点头表示同意,她也感到很冷。
两个人循着小路,慢慢向回走去。回到了房间里凌枚武把凌双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对她说,“房间里有热水,玲玲,你要不冲洗下`身子?”
凌双回答:“好。”
因为凌双前几天发生过的高烧,最近她的神志清醒之后,一天都要洗两次澡。
而第二次凌双往往都记不住,每次都是凌枚武在一旁提醒着自己。
趁着凌双在洗澡的时候,凌枚武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趟,把苏煜墨上次传给自己的书信拿了出来。
他最近手头上的事情也挺多的,最近几天也很忙,一直在筹备着军营里上上下下的各种事情,没有来得及看。
他看向那份书信,干干净净的,不像是从战争里寄出来的,到像是一封家书。
他慢慢打开书信,发现苏煜墨上面写的是:已到前线,一切安好,勿挂念。
凌枚武很快回到凌双的房间,发现凌双还没有洗完,隔间里的水声漱漱的,苏梅我也不着急,他将自己拿来的一堆文件放到凌双的书桌上面,在那里静静地看了起来。
苏煜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呆愣着坐了好久,他的脑海里一直不停的回放着刚才凌双在凌枚武怀里回头的那一瞬间,真的像极了自己的妹妹。
他感到心里一震,无端的感觉心里一阵烦闷,好像在逼着自己出门一样。
等了一会儿他选择出门,来到凌枚武的房间里发现,凌枚武的房间里,黑洞`洞的像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他推开门往里走发现了床上平平整整的。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人了。
苏煜墨转身又走向了凌双的房间,果不其然,凌双的房间里,蜡烛还亮着,应该是还没有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苏煜墨总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特别快,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终于被自己发现了一样,他有点害怕那件事,但是又无比的好奇。
苏煜墨上前敲响凌双的房门,等了半天没有人来为自己开门但房间里的蜡烛灯光又告诉自己房间里是有人的。
苏煜墨不厌其烦的不停的敲着房间里的门,等了一会儿,一阵清脆的女声响起来了。
一个头发披散在肩头的,女孩的身影慢慢的靠近门口,苏煜墨看着那道剪影感到无端的熟悉,很快门被打开了。
凌双边询问边开门,“谁呀?”
看到门外的苏煜墨,凌双的眼神一下子就呆愣住了。
苏煜墨也傻了,眼前的女孩不管是气质还是眉眼之间的给人的感觉都和自己梦里所梦见的凌双的声音和样子一模一样。
渐渐的眼前这张脸与回忆里那张趴在自己膝盖头软软撒娇的女孩对上了脸。
“玲玲?”
苏煜墨惊喜地出声。
他马上上前一步抱住了眼前的女孩,一边不可置信:“是玲玲对吗?”
凌双觉得苏煜墨勒的自己脖子都要断了。她的脸迅速的涨红,但她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轻拍苏煜墨的背:“是我,大哥。”
他觉得自己怀里女孩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苏煜墨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有点大的过了头,他连忙放开怀里的凌双,给她说:“我弄疼你了吗?妹妹?”
凌双轻咳了几声说:“没有。”
苏煜墨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他很快又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是谁带你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守卫没有拦你吗?”
凌双感到有点哭笑不得,她揽住眼前笑得像个大傻子大哥的肩,对他说:“大哥你好歹一个一个问题问,这样问的话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呀?”
苏煜墨的脸上浮起了尴尬的神色,他低头一笑,“是我太过于兴奋了。”
凌双门口的声音惊动了侧房里沉迷于公务的凌枚武,凌枚武边往外走边说:“怎么了玲玲?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