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师已经是彻底要累垮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已经是软绵绵的了。我不得不佩服他,这年纪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前面的赵老二他们,我一直觉得,他们就是妖怪,为了长生不怕死的妖怪。
吃饱喝足,今天就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了,躺下便睡觉,没有半点的犹豫。
半夜起来的时候,我依然让王大师睡觉,他要是不休息好,我感觉最多明天,就会垮掉了。
忍着寒冷起来找了点柴火,当我回帐篷的时候,偶然看了一眼,竟然看到旁边的帐篷那里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
我再看一眼,那个影子又没了。
或许是树影吧,我挠了挠脑袋。
将柴火添上之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坐到了正对着帐篷口子的一侧。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当然,不能排除意外。不过在这个深山里面,一切皆可能发生,还是小心一点才是上策。
柴火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这松树枝里面又油,烧出来的热量大。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神机洞那里,这一次要比大雪山累得多。
我烧着火,计算着柴火的数量,尽量能多烧一点最好了,天亮之前我是不用出去了。
猛然间,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锁定了我一样,我猛地就是一惊,然后一抬头,看到了帐篷的缝隙那里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看到我之后,瞬间就不见了!
我不由的想到了刚才那个影子!
这次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有人或者是动物正在监视着我们!
难道是太平天国他们?不可能啊,明知道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太平天国怎么会监视我们呢?假如把我们和他们放一起,那不是更好的监视吗?
难道是陈天师?
不对,陈天师的话,怎么会躲着我。
不可能是人,那就是动物?
难道是那个局巨大的,黑色的影子?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只眼睛,瞳孔好像没有那么大,而且在火光下面,好像是绿色的!
眼珠子泛绿色,那就说明那是一只动物!
这里是东北长白山,难不成是一只老虎?
我猛地一惊,脑门上面就流下了汗水,幸亏我刚才柴火弄得多,足足够用到明天早上了,要不然我岂不是要被?
谢天谢地。
那要是别人出来怎么办?
我有心想要叫醒戏子,但是戏子白天那么累,我又不忍心。那帮人和我们不一样,手里面都有枪,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算了,我能保护好自己就行。我将一把刀拿了出来,放在了手边,万一在紧急时刻能用的上。
帐篷上面显示出来一个巨大的影子,跟我刚才看到的,应该是一样的。那个怪物就在我们帐篷边上!他在看着我们!
老天爷,怎么会盯上我们的!
影子太大,我根本无法判断出来是一个什么怪物,脑门上的汗水都出来了,生怕那个东西突然间撕开帐篷,或者是突然间冲进来?那东西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就是一把刀,无论是戏子,还是我,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东西一直在我们这里游走,看起来是看上了我。听说动物们的听觉都非常灵敏,我试着放平了呼吸,不要让那个怪物进来。
谁知道这时候突然间“噗噗噗”传来了三声响声,我吓得扭头一看,竟然是王大师在放屁。
他在梦里面似乎没有感觉,转了一个身,然后噗噗噗又是三个屁,看来今天的热汤起了效果了,将他肚子里面的寒气都排出来了。
不过外面那个巨大的影子听到这声音之后,又开始动了,我能听到帐篷外面刺啦刺啦的声音,似乎是在弄帐篷了。
走吧,走吧。我心里面默念着,希望这个东西赶紧走。
今天在这山沟子里面选了地方,谁知道竟然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动物们也喜欢在这种地方避风。
我紧张了到了一个极点,添了点柴之后,就将小刀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没错,我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那个动物最大的打击。
我正在等待的时候,外面那个黑影子突然间就不见了,然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有人遭殃了!
我想要冲出去,但是我手里面只有一把小刀!
戏子和王大师都被惊的醒了过来,看到我手里面拿着小刀的时候,戏子问道:“十三,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了?”
“外面有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咱们只有这个。”我说着,将小刀递给了戏子。
外面的声音都已经起来了,明显能听得到,非常的乱了。想想我之前就在生死一瞬间,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稍微慢那么一步,那么,惨叫的那个人,就是我。
“没事,他们防着咱们不给枪,咱们也没必要管这件事情。就在里面呆着就行,不用出去。”戏子瞪着红红的眼睛说道。
“这长白山,不是黑熊就是老虎。”王大师说道。
想来就是这两种动物了,不过不知道是谁打了牙祭。我劝戏子和王大师先睡觉,我守在这里就行。
外面已经非常乱了,枪声,喊声,还有各种手电的光线在帐篷上面不停地晃着,看来已经彻底的惊动了那帮人。许久,外面才平静下来。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掀开帐篷就看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雪了,雪白的地上有脚印,还有发黑的鲜血,看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对面。
那个东西没有被抓到,不过听说是一只老虎,那百兽之王昨晚就打牙祭了。
总公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没有被拖走道门,但是他身上的东西都被扒了下来,然后光着身子被丢在了一边。都是亡命之徒的手下,死一个人回去赔点钱就好了,谁会在乎你究竟被丢在哪里?
这样的组织,是冷血的,无情的。
我和王大师实在是看不下去,找了点草,将对方的尸体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