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命门??”我开口问道。不过刚开口就觉得不妥,这不相当于将别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么?
狗叔吐了口烟:“一时半会没办法解释给你听。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十三,你记住,你身上带着一身宝血,还肩负着很重要的使命,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江湖险恶,不要被人利用了就好。”狗叔说道这里,明显不想再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能跟我说这么多,已经没有把我当外人了。
狗叔吸了最后两口,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出去了。
陈天师说的没错,刘家人身上背负着可怕的诅咒,而我的血似乎可以缓解这种诅咒。在刘家之前的列祖列宗,并没有这种诅咒的存在,直到三爷爷这辈子这才开始有了诅咒。
这诅咒究竟从何而来?
为什么外面隐门的人会知道刘家人的命门?
我感觉这格局似乎是有点太大了,一时间难以把控得住。不知道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和幕后的故事,但是很明显,随着九月初九的临近,冲突必然会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激烈。
那天表面上是剑子哥站了威风,实际上梁大洋他们才占了真正的大便宜,刘家连三爷爷的命都搭了进去。
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
本身就卷在了漩涡之中的我,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来自县一中的通知书。这意味着,我被我们县最好的高中录取了。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我没有半丝的喜悦,整个情绪特别复杂。
将通知书放在一边,我整个人心神不宁。
如我所想的一样,梁大洋他们果然没有就这么算了,这次他们重新来到了村子里面,场面比上一次更加的宏大。强行住进村委会之后他还放言,希望剑子哥能过去跟他聊一聊。
这摆明了就是来挑衅了。
听说这次梁大洋背后的人拍了一名厉害的帮手过来,就是为了摆平村子里的事。
为了黄河里面的东西,看来这帮人越来越疯狂了。
陈天师倒是悠然自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摞摞的县志,就在家里研究。
“现在梁大洋和剑子哥都代表着双方的势力,要是再来一方,这村子指不定就被拆了。”我说的有些夸张,就是看看这家伙的反应。
“我这几天正在看你们这里的县志。而且发现了更搞笑的事情。”陈天师说道。
难不成所有的秘密都被隐藏在这县志里面了?
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从县志里面翻出来秘密了,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赶紧说。”我也不废话,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他泡的茉莉茶,还真就好喝,这家伙也太会享受了。
“我这是新花瓣刚泡不久的!”他着急了。
“就喝两口,看把你小气的。快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县志里面记载,你们这里之前根本就没有刘家这样一个大家族,这刘家是后来才有的。在这之前,这里最大的家族是张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家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陈天师说道。
“大约是多久以前?”我问道。
“五百多年前。也就是说在这里扎根的一个大家族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现在村子里还有姓张的么?”陈天师又问我。
我们村子不能说大,但是绝对不算小。我仔细的捋了捋,还别说,真就找到了一个姓张的,这个姓张的是本地的一个风水先生,平时也会外面帮大家看看风水什么的,不太爱跟村子里的人交往。
我说完之后陈天师当即表示要去看看这个张老先生。
这风水先生住在村子的最西头,屋子已经非常破旧了,是古时候的那种旧院子了,好歹平时也能看一些风水,不知道那些钱都去了哪里。
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陈天师就停下了脚步:“凶宅啊。”
凶宅?
“你们阴阳道士这一类的,是不是都喜欢住那些阴气重的地方,电影里住的是放死人的义庄,你又喜欢坟头,这老头住的是凶宅。”
“这里后面是山崖,风水里面意为断的意思,就是斩断了生气,说明这家人活不长。再看院子里,栽着一颗槐树。木鬼为槐,梨桑榆杜槐,不进阴阳宅。把这阴阳宅修在这里,看来这张老先生对你们怨气很重啊,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陈天师说着上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反应。
我上来再敲敲门,喊了几声。照平时看风水的来了,一喊就能开,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竟然没人开门。但是外面又没上锁。
“费那么多劲干嘛,进去就是了。这张老先生知道我们来了。”陈天师也不废话,一脚踹开了大门,径直就走了进来。
这是那种古时候的二进门,进了前院就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也难怪村子里的人从来不进这里的院子了。
进了二进门这才发现,院子里的槐树很大,几乎遮满整个院子,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看了看屋子,倒是西房里面亮着灯。
大白天的亮着灯,也真是没谁了。
打开门,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面而来,刺鼻异常。我只好捂上鼻子,先开门晾晾这骨子空气。
差不多的时候,我这才和陈天师走了进来。陈天师嘴里面还在抱怨:“这房子莫不是放了什么腐烂的臭肉在里面。”
进来才发现,这屋子昏暗的厉害,里面亮着的,不是灯光,是一根蜡烛。
“你们找谁?”
耳边猛地传来声音吓了我一跳,借着烛光一看,这才发现在乱糟糟的炕上面,躺着一个干瘦的老人。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眼窝里面都是黑眼珠子,非常渗人。
我下意识的就躲到了陈天师背后。
“您是张老先生?”陈天师问道。
“是我,不过我已经不看风水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老人看起来行动不便,不过说话还算流利。我刚才以为这老先生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