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和十几个人推进侧面的一扇门,里面的场景与深蓝色的大厅类似,但不同的是这里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林黎小心翼翼的走近一个气泡,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件简单的居所。
“看来这里是住处了。”林黎心想,立刻翻箱倒柜寻找有用的东西。
很快他就在床下找到了几本书,应该是灵纹,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笔记,他看也不看的收了起来,飞奔到其他的气泡内。
另一个气泡中很不巧有人,林黎感觉这家伙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于是抽出逆气,一言不发的挥了过去。
“嘭!”气泡爆炸,里面的床铺木桌被红色的刀气斩的细碎,那个人的身体也支离破碎,落入碎屑中一命呜呼。
林黎熟练的拿走了他的偷天袋,继续朝其他气泡跑去。
在这些气泡的中央,悬浮着一盏散发幽光的古灯,有不少人已经在古灯前面打了起来,收集了不少东西的林黎最终也加入了战场,挑中一个伤势较重的人,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更多人加入了混战,林黎挡住一个横空飞来的长鞭,假意后退几步,实际上是在悄悄接近古灯。
他斜眼看了看古灯,认为距离差不多了,瞬间转过身,扑向那古灯。
“休想!”正在和林黎战斗的那个人大喊一声,也扑了上去。
离近那古灯,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变高,林黎身上的衣服与体表的毛发瞬间化为飞灰,从远处看就像是脱了一层壳。
这时古灯的灯芯微微一颤,一股细微的火苗从灯芯飘了出来,林黎感觉不对,立刻放弃抢夺闪到一旁。
火苗在空气中迅速膨胀变大,短短几米的距离就变成了一股半径一米的巨大火柱,追在林黎后面的人来不及躲开了,于那火柱撞在一起,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便化为一片飞灰。
火柱继续向前,宛如狂龙般将沿途的人全部烧成飞灰,留下一道赤红色的痕迹,缓缓消散了。
趴在地上的林黎心脏嘭嘭直跳,那火柱与他的距离不到半米,皮肤已经感受到了严重的刺痛了,若是反应再慢一点,他就是这些飞灰中的一部分了。
剩下的人一同停下了战斗,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灰烬,眼中的贪婪顷刻间变成了恐惧,有几个人不再争夺古灯,率先朝出口奔去。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逃了出去,这古灯绝对是一件厉害的宝贝,但是命更重要。
最接近古灯的林黎看着那灯中明灭不定的火苗,心中十分纠结,他想了几秒钟,伸出手指,朝着古灯抛出一滴鲜血。
鲜血顺利的落在古灯灯芯中,然后被迅速蒸干,并未产生任何异象。
林黎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青年与其他人相反,走进了这片空间,看到林黎与那古灯,笑道:“没想到这么早就遇到了神种,我还以为我们会在神山上见面呢。”
“你是谁?”林黎警惕的问道。
“剑冢,剑鑫。”青年爆出身份,他身后走出一男一女,白袍秀面,与陆剑鸣身边的两人类似。
林黎从剑鑫身上的杀意能清出的体会到,这家伙显然不会放走自己了,他在大脑中迅速思考着逃跑方案,想挣得一线生机。
“不过这样也好,你的人头就是我的了。”剑鑫说道,从背上抽出一把剑。
这把剑呈现暗金色,比寻常宝剑要宽大几分,是一把重剑,剑鑫将它拖在身后,一步步走近林黎,剑尖在地上划出明亮的火星。
在双方相距不远的时候,剑鑫突然冲刺,金色重剑挥起一片暗金色的光幕,劈向林黎的脑袋。
林黎感受到无比强大的剑气,向后退了几步,刚刚穿上的衣服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碎了一般,从中间裂开,然后在空中又搅得粉碎。
如果说陆剑鸣的剑气是锐利的,那么剑鑫的剑气就是狂暴勇猛的,不知名材质的地面被打碎出一道裂缝,月牙状想剑气从剑尖射出,接着冲向林黎。
林黎将逆气横在身前,剑气与刀刃碰撞,响起清脆刺耳的碰撞声,他又后退了几步,才勉强抵挡住了这道剑气。
“你太弱了。”剑鑫高声说道,再度挥出几剑,每一剑都产生了一道剑气,接连不断的飞向林黎。
林黎不断退后,最终来到了古灯的旁边,感受到背后阵阵热浪,手心泌出冷汗。
“有了。”林黎心中突然有了主意,逆气刀悄悄的向背后的古灯一戳,然后又冲向了剑鑫。
剑鑫也摆好了架势,早已准备好抵挡林黎的攻击。
但是随后林黎向侧面一闪,背后冒出了汹涌如龙的火焰,剑鑫表情一变,也朝旁边闪过去。
可是火焰还是击中了他的半条手臂,那只手臂直接被蒸发,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狰狞,怒视林黎。
“妈的,要死一起死。”林黎喊道,又挥动逆气,这次依旧是对着古灯。
血红色的刀气击中古灯,古灯剧烈一颤,喷出了大片火焰,在这片封闭的空间中宛如巨浪扑向两人。
林黎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各种步法从脑中一闪而过,脚下飘出几条水银色的丝,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使用重剑的剑鑫不擅长速度,他看到汹涌的火海,直接放弃了逃跑,顷刻间被火海吞噬了。
剑鑫望向林黎,火焰从眼眶中喷过来,身体表面逐渐化为飞灰,飘散在空气中。
不远处站着的另外两个剑冢的人抽出长剑,想要抵挡林黎。林黎可来不及破开他们的阻碍了,侧身闪过一把长剑,另一把长剑直接切入他的身体,带出一股鲜血。林黎咬紧嘴唇,并未减缓速度,一股气跳出了这片空间。
“嘭!”火焰紧随他从狭窄的门口喷出来,在中央的大厅中升腾了数秒才缓缓消散了,那两个剑冢的人也化为了灰烬。
“噗通。”林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炙热的火焰仿佛将血液都烤干了,他迅速拿出一瓶寒毒洒在身上,才减去了些许炙热。